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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今天也只想咸鱼(73)

仿佛为云莺做下这些事情,知道她会是欢喜的,他便如她一样欢喜。

赵崇品味着心底奇妙的感受等云莺。

他没有离开这座酒楼,只是去到酒楼顶层,坐在窗边耐心地等。

街市热闹未散,天地间却悄然飘落鹅毛大雪。

赵崇便开口要来一壶温酒,伴着这一场忽来的寒冬大雪,自斟自饮。

一壶酒见底的时候,大雪依旧在下。

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几息时间又被人轻轻合上了。

赵崇以手支颐,偏过头去看进来的云莺。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看着她走近,在她走到他面前时,伸出手去,将人揽到自己大腿上来坐。

云莺乖巧坐在赵崇的大腿上,望一眼窗外:“陛下,下雪了。”

赵崇轻“嗯”一声,又听她问,“陛下喝的什么酒?”

正欲回答,唇上便是一软。

柔软的触感清晰在他唇上辗转而过,他一愣,闷笑一声伸手扶住云莺的肩,也同她拉开点距离。

“爱妃这是做什么?”

赵崇眸中笑意深深,明知故问。

云莺一双眸子静静看他,眨眼间嘴角翘起:“尝尝。”

话音落下,她手掌捧住赵崇的脸,凑过去碰一碰他的嘴角,再去启他的齿,一点点品尝赵崇独饮的酒的滋味。

起初是云莺主动。

后来变成赵崇定住她的脸,不给她一丝逃离与结束这场缠绵的缝隙。

直到云莺喘着气将脸埋在他颈窝,赵崇唇边笑容越深,扣住她腰肢的手臂收紧,心里更觉满足。

特别是她始终专注认真,心里没有丝毫杂念。

一个纯粹的吻。

因为纯粹,所以说不出的动人。

“云将军和云夫人他们已经先回去了?”

须臾,赵崇出声打破安静。

云莺慢慢抬起头来,松开环在赵崇腰间的手臂,脸上红晕未消却弯着唇说:“嗯,多谢陛下。”能再让家人陪她过生辰已万分奢侈,不管皇帝出于何种心思做下今夜种种安排,她都是高兴的。

自己在做什么当然也清楚。

她本是他的妃嫔,什么样的亲密都理所当然。

赵崇垂眸去看怀里的小娘子,手指勾着她一缕乌发在指间缠绕。

“爱妃想要回去吗?”

云莺便又看一眼窗外,时辰已晚,他们的确该回宫了。

她说:“臣妾听陛下的。”

赵崇轻笑,松开云莺的发又屈指蹭一蹭她残留红晕的脸颊:“朕说的是,爱妃想不想回云家。”

一句话使得云莺错愕看着赵崇。

回云家?

甚至允她回家吗?

云莺几乎满口答应下来,但她仍有理智,晓得今夜已经享受太多,这般悄悄离宫迟迟不归,终究不妥。她便难得和皇帝客气一回,摇摇头道:“臣妾已经很知足了,不敢再有旁的奢想。”

“朕明日不必上朝。”

赵崇在云莺的唇上轻啄一口,慢悠悠说。

云莺被赵崇带回云家。

皇帝事先有所吩咐,云家上下没有太过震惊,而云莺未出阁前所住的院子也提前仔细打扫过了。

她的闺房生着几个炭盆,房中一片暖意。

丫鬟婆子们来回忙碌送热水去浴间,沐浴所需一应用什准备妥当,连同换洗的衣物也备下。

在云莺出阁后,她的闺房里所有东西皆不曾动过,仍是从前的模样。

正因如此,便是另一种犹如久别重逢的新鲜。

云莺好奇四处这看看、那看看。

赵崇见她竟然兴致勃勃参观起自己的闺房,淡淡一笑,随手拿起案几上一对木雕金童玉女小人。

云莺余光注意到赵崇举动,瞥向他手中的木雕,却有些记不起它们的来历。

赵崇把玩着木雕,偏道:“爱妃这对木雕做工不错。”

云莺走过去,认真看得几眼这对金童玉女,脑海模模糊糊浮现些许记忆。

这对木雕似与宋家的三少爷有关……

宋家的三少爷?

赵崇一顿,几不可见皱了下眉,记起这个宋家应当是定远侯府。

“这木雕爱妃是怎么得来的?”

赵崇眉眼不动问云莺。

定远侯府的三少爷,前两年已大婚,沉迷酒色,如今膝下有两子两女,庶长子为外室所出,正室膝下有一嫡子,两个女儿皆是庶女。呵,一个连定远侯半分英勇也未继承的酒囊饭袋草包废物罢了。

虽然云莺认为皇帝不是当真在意这木雕从何处来,但她仔细回忆,勉强记起来是怎么回事。

她及笄那年,宋家曾让媒婆来云家为他家三少爷提亲。

那宋家三少爷不学无术、眠花宿柳,她的爹娘自然不可能同意。

宋家三少爷大约不甘心,也曾试图讨好于她。

讨好她的玩意里有一对精美木雕。

宋家三少爷的东西她不可能收。

不过后来偶然遇到那个工匠,她便掏银子买了这一对木雕回来当个摆件。

云莺在心里捋清楚这对木雕的来历。

可弯弯绕绕这么多,她也不想做些无谓的解释,只道从前偶然遇见一个技艺精湛的木匠,于是买下来的。

赵崇将云莺心下那许多话听个明明白白。

他重又看一看手中木雕,诚心赞许:“这般技艺的木匠宫里也不多见。”

当下小丫鬟恭敬禀报说热水备下了。

云莺便让她们退下,转而望向皇帝:“臣妾服侍陛下沐浴罢。”

赵崇挑了下眉,听见云莺心下嘀咕着:【今日得如此多的恩赏,必须把陛下服侍好才行。】

随即又一句,【时辰已晚,干脆一起沐浴,也方便?】

赵崇:“……”

云莺心里的“服侍”、“方便”听起来都格外有深意。

赵崇无声轻咳掩饰尴尬:“今日乃爱妃生辰,岂有让爱妃服侍的道理?”

云莺但笑,笑容意味深长。

她对赵崇说:“臣妾也会对陛下好的。”

第45章 开眼

一句话纵使意味深长, 更有无法言说的诱惑。

赵崇几乎在云莺甜美的笑容里昏头。

可是他们这是在云家。

他们现下在的地方,分明是云莺的闺房。

赵崇按住心底渐渐躁动的心绪,抬手摸了下云莺的脸,直接避开这话题。

“时候不早了, 爱妃先去沐浴罢。”

眼瞧皇帝似乎不乐意买账, 云莺也不多废话,自顾自握住皇帝的手, 便拉着他往浴间的方向去。赵崇本想抽回手来, 念及是她生辰,又担心这样的拒绝会令她不安, 想着再伺候她一回沐浴其实也无妨, 到底任由云莺带他去浴间。

只是在浴间里当云莺要为他宽衣时, 赵崇不轻不重摁住她的手。

继而扶住云莺的肩让她转过身,又伸手取来旁边木架子上一支白玉玉簪帮她挽起披散的发。

云莺便因赵崇的一举一动知晓他为何顺从随她来浴间。

合着是打定主意伺候她沐浴呢。

哪怕事事无所谓如她, 于此一刻也对皇帝的表现变得纠结起来。

为何次次都这般?

仿佛逃避一样不愿意同她有更多的亲密。

她确信他不是身体有问题,那是哪里有问题?脑子吗?

云莺想着,气性也有些上来了。

“陛下……”她拧眉想要转过身重新面对赵崇,却在开口时被赵崇先一步展臂从后面拥住。

以为皇帝有话要说, 云莺一时没有动作。

但赵崇仅是吻了下她的耳朵,继而双手去帮她解衣带。

云莺:“……”

和家人用膳时,云莺其实喝了些酒,期间有所克制,只是微醺,不至于醉意上头。然而此时此刻,她快要被皇帝的不解风情气昏——难得她又被他感动一回, 有心回报于他, 他竟如上一次不买账。

又或者并非不解风情。

而是有别的什么原因才一面对她好一面抗拒同她有更多的亲密。

云莺很不想费心去揣测皇帝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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