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进宫斗文(402)
咸毓:“……?”
还有?!
她不敢置信地转头问道:“怎还有?”
楚蔽轻哼一声。
她竟问的出口?
不都是她自己说过的话么?
咸毓当机立断快速复述道:“这位哥哥,你是否是因担心自己出去之后也生存不了?”
接着她晃了晃楚蔽的手,讨饶道:“我们不说了吧?”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努力搜索着当时自己是否还说了别的什么话。希望真的没有了吧。
可是不管还有没有了,咸毓都本能地想要就此结束这个略显古怪的环节,她灵机一动,嘴甜地说道:“这位哥哥,我们不说那些话了吧?”
楚蔽侧过脸了,默默地看着她。
咸毓看了一眼脚下倾斜的山道,再次快速地说道:“这位哥哥,如何?”
过了一瞬……
“嗯。”
楚蔽语气淡淡,走着的步子也很是淡然。
东边的太阳升到了半空之中。
咸毓避免了自己满头大汗的危机,从自己的腰侧取出折扇,单手打开,边走边扇了起来。
其实他如若再坚持下去,她也会奉陪他继续说下去的。
因为她再说一会儿也能缓过劲来了,到时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但楚蔽看着还挺容易满足的,让她说了一遍她先前和别人说过的话之后,他便愿意就此打住了。
一想到这,咸毓的嘴角默默扬起了笑意。
“笑什么?”走着的楚蔽忽然问道。
咸毓一愣,奇怪他的眼睛难不成横着长了?
她笑着打趣道:“我笑哥哥呢!”
楚蔽果然不侧过脸来了,只见他脖颈微动,回出来的话好似一如既往淡淡的语气:“看路。”
咸毓轻笑一声。
有他牵着她的手,她肯定能走稳的。
“日后你若还想听,我便再说与你听?”
缓过劲来的咸毓笑吟吟地看着他,有意说道,“不过你我之间那般客套又何必呢,你说是吧?”
她那时只是对“前辈”的尊称罢了。他应当也明白。
“嗯。”楚蔽又应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同意她前半句话,还是赞同她后半句话。
……
有了路上的这一段“意外”,咸毓下山好似比上山容易多了。
“这么快就到山脚了吗?”咸毓惊喜地看着不远处,“我们的马车也在那儿。”
楚蔽牵着她走下了最后一步下坡,然后说道:“后山地势高于上山之时。”
因此费不了多少的脚程。
“……原来如此。”咸毓止住了略带得意的笑脸。
她还以为她的腿脚变厉害了呢,才做到太阳还升到头顶正上空呢,竟然已经走下山了。
不过她已经知足了,于是打算赶紧上马车去歇一会儿。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了一道较为熟悉的声音:“二位且慢!”
咸毓闻言下意识转过头去。
是谁在叫他两走慢些?她走得可一点儿都不快。
接着她便望见了奔过来的——樵夫?!
“你怎么追下来了?”咸毓疑惑地问道。
樵夫歇了一口气,讪讪地同她露出了一张笑脸。
……还不是因他在这二人走之后又深思熟虑了一番,深觉“自己先前不够尽地主之谊”,才追下山来“弥补”几句。
樵夫二话不说拉着楚蔽往一旁走去,看似有什么话与他说。
若这对男女若真是权贵子弟,他可得罪不起。
方才临走之前楚蔽说的话太过于奏效了,樵夫的命门就是自己的师姐。
他之前开的方子只不过是顺手之劳,因此眼下还是能再多言几句补充一番。
樵夫神秘兮兮地朝楚蔽问道:“还望这位解惑,这位是……想生呢还是不想呢?”
他作为大夫,还需事先有个底。
大户人家的心思弯弯绕绕,樵夫默默抹了一把汗。
楚蔽一脸冷漠,并不作答。
樵夫急着又轻声问道:“那是想今明两年便有子嗣呢,还是后年再有子嗣呢?”
这些本事他还是有的,保证招待得起这尊“大佛”的要求!
他自己倒好,就怕得罪了贵人,牵连了自己那儿孙满堂的师姐……
然而楚蔽实则不太想再理会这人了。
他正想赶人,就瞥见咸毓已经凑了过来。
咸毓颇为担心,楚蔽毕竟不善言辞,也不知道情绪不稳定的樵夫到底在和他说些什么?
她哪知道樵夫会是在给人“量身定制”一些服务,她只想着樵夫别为难楚蔽。
于是她连忙山前打断道:“你……”
樵夫吓了一跳,生怕自己正在询问的悄悄话被这小娘子听到了。
咸毓越发觉得他是在心虚,那她也只能直言不讳了。
她无奈道:“我知道你还念着自己的初恋,你想开些吧!亦或是与我们一道下山去寻她?”
楚蔽才不愿再带上一个碍眼的一同启程呢。
他撇下了樵夫,带着咸毓立即动身。
策马之前,他忽然朝刚爬到他身侧的咸毓问道:“那‘嫪毐’便是你的‘初恋’?”
他似懂非懂又深以为然的样子。
咸毓:“……?!”
作者有话说:
咸·满脸疑惑·毓:@樵(神)夫(医) 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樵(神)夫(医) :emo中…我哪知道…
第240章 咸鱼穿进宫斗文
时值盛夏, 北地的气候却温暖宜人。
恰到好处的暖光穿过绿荫,青石板地上都是斑驳的阴影。
“我说怎寻不到你了。”
一名妙龄女子身穿素衣,黑长的青丝只用一根发带捆在身后。
她三步并做两步地上前,终于在粗大的树根下抓住了那只身姿矫捷的三花猫。
她身后慢了几步的楚蔽也踱步走近前来。
只见咸毓蹲在青石板地上, 两只手捧起肥嘟嘟的三花猫, 嘴里细碎地叮嘱道:“我听客栈的人说, 你都是足月的身子了,怎还到处跑来跑去?真忘了自己还大着肚子呢?”
楚蔽闻言瞥了一看那只肚子鼓鼓的母猫, 冷冷地收回了眼。
别听咸毓话中好似她自己被这母猫忽视了, 实则阖客栈上下唯有她一人,能让这母猫给几分“薄面”。
万物有灵,因这母猫怀有身孕, 日日夜夜护着自己的肚腹,旁人只是想逗玩一番也丝毫不肯, 对客栈内外之人极为警惕,凶起来那可不成样。
唯有刚住进来没几日的咸毓有缘获得了母猫的首肯,愿意与她亲近几分。咸毓自然“受宠若惊”。因此,莫名其妙间, 这只客栈散养的母猫临盆在即前的照看任务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楚蔽自然想提醒她才是入住客栈的客人, 怎还帮客栈揽起了活儿来。
可咸毓并不觉得怠慢亦或是麻烦。
于她而言, 这种事只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这时, 楚蔽见树荫下的一人一猫相处得分外融洽。反倒是他, 像个局外人似的了。
咸毓时不时替那猫挠挠痒,那母猫也舒适地眯起了眼, 在铺着阳光的青石板上打了一个懒洋洋的滚。
楚蔽便冷下脸来, 冷不丁说道:“照看此等母猫之责, 不该由那公猫来做么?”
咸毓:“……?”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 也不理会他的迷惑发言了。
因为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咸毓已经知道,楚蔽大抵是不太喜欢这些小动物的吧?
这也并不奇怪。就像世上有极为喜欢猫猫狗狗之人,自然也有不喜欢猫狗之人。
而咸毓恰巧是折中那一类,不溺爱、也不嫌弃。总之还是能和小猫小狗们相处愉快的。
至于这只即将临盆的母猫,乃是客栈中散养的土猫,往常都是上蹿下跳自由活动的过着日子,上哪再去找到那“孩子爸”去?楚蔽分明就是在胡扯。
前不久他也说过一句啼笑皆非的话,说这母猫腹中只有一子,何必大惊小怪金贵着看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