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进宫斗文(211)
孰不知在外人眼里,却瞧的有一丝的怪异。
毕竟咸毓的动作不就是在亲自喂人么,落在第三人眼中,他们两怎么看都觉得……过于亲昵了些。
然而此时的咸毓一点儿都没察觉,枉她还是在场中唯一的女子。
楚蔽吃完碗里的炊饼之后,他们要动身下山了。
咸毓站了起来,主动提议道:“我也帮忙拿一些吧?那小箩筐我来搬。”
“你行吗?”楚蔽问她,不希望她是在逞强。
“我可以的,真的!”咸毓主动去抱起了人家搁在地上的小箩筐,笑着说道,“我还是有些力气的,再说了又不远,我们走吧!”
两个男的都是挑担,各自的扁担前后挂着两大筐柴火。
下山路上楚蔽因为想守着咸毓,所以两人渐渐地在后头走得慢了些。
他两也无需旁人等着,自然而然地慢悠悠并行在后面,边走边看着四下的景色。
咸毓心情好,抱着一箩筐柴也不是太吃力。
两人走到山脚下时,楚蔽停下来示意道:“你看,我们的马。”
咸毓闻言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远处的草地上,他们那两马车正停放在矮树旁,而车前的马正走随意走动着,寻着脚边的野草吃着。
夏日晴朗的天空蔚蓝一片,地上是绿茵茵的农田或草地。偶尔还飞过欢叫着的鸟群。
咸毓笑得开心,和楚蔽相伴后一步回道了三娘家的院子里。
接下来她和楚蔽就要走了,得好好地同这家人道别。
而三娘人太好了,一听说咸毓爱吃炊饼,立刻非要多做些送给他们,让他们带上路。
咸毓盛情难却,收了三娘不多不少的吃食。
她心道,幸亏楚蔽主动多帮人家干活了,不然他们真的要不好意思了。
等到楚蔽去马车那儿整点行装时,咸毓突然被三娘拉到了一边院子的角落里。
“怎么啦三娘?”
咸毓手里还抱着三娘塞给她的一包裹炊饼,不知三娘为何临了还拉着她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样子。
话不宜迟,三娘也不卖关子了,她皱着眉问道:“你老实同阿姐说,你跟他真是兄妹?”
咸毓一愣,没想到三娘突然会这么问。
三娘一看她的反应,也立马了然了。
她郎君下山后同她提及时,她也不过是将信将疑。接着她便也偷偷观察了一会儿,果然当真看出了一些不一般来。
——长得皆是如此好看,肯定是兄妹!而眼下这小妹妹如此的脸色,她怎会不懂?
三娘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兄妹之间思慕,虽难免会被世人指指点点……但你兄妹既然已经跑出来了,日后只要当心别怀上孩子就成,晓得不?”
咸毓:“……?”
作者有话说:
咸毓:???你们想到哪里去了?
三娘两口子嗑cp中:骨科yyds~
第139章 咸鱼穿进宫斗文
这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 所以咸毓懒得解释了,她红着脸跟三娘他们道别后,朝不远处的马车小跑过去。
楚蔽站在马车头接过她抱着的一包裹炊饼,然后扶着她爬上了马车。
马车来到桥边时, 竹桥下的河水已经降下去了, 只有桥面上残留着黄泥。
等到来到小道上时, 原来泥泞的土路也被夏日的大太阳晒干得差不多了。
日头已经升上半空。
因路上没人,咸毓从车厢内挪到车门口, 她掀起车帘, 靠着车门框坐着陪楚蔽一起看路。
驾车的楚蔽回头看了她一眼。
然后随口问道:“方才你们在聊什么?”
“啊?”咸毓反应过来他好像问的是三娘,她笑了笑说道,“没多大事儿, 三娘好心叮嘱我……嗯,让我们路上当心。”
咸毓突然发现, 不管是他们真正的身份关系、还是三娘误以为的身份关系,好像都是为世俗所不能容忍的。
但神奇的是,三娘不正也是世俗中的一员吗?却仍然对她关爱有加。就算双方只是萍水相逢,之后应该也永远不会再见面了。
咸毓此刻的心情, 依然是轻快无比。
“嗯, ”楚蔽驾着马车, 淡淡说道, “我还以为你舍不得走。”
“我哪有?”咸毓回道。
不走难道继续吃三娘家的喝三娘家的?人家可只是普通百姓人家。
楚蔽他至少还能帮忙干体力活补偿呢, 而她啥也不会,他们哪有脸继续蹭吃蹭喝下去。
楚蔽挥着马鞭, “此路前去路途颇远, 今晚许是得在车上过夜了。”
因昨夜急雨而转道借宿, 他们接下来走的路线更迢远了些。
“成啊。”咸毓毫不犹豫地答应道。
他两本就是跑路的情况, 她当然也早就做好了风里来雨里去的的心理准备。
于是接下来一日里他们快马加鞭。等转道驶进新的官道后,一天下来两人除了午间停下来进食之外,剩下时间都在赶路。
就算是这样,等到天黑的时候,马车也只行到了一处荒林边,仍然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楚蔽倒不介意继续驾马夜行,但咸毓当然是想让他停下来晚上休息的。如果她要是也能驾马,那他两还能白天晚上分着轮班,但她既不认路也不可能上手。
马车在林边空地上停下。
咸毓从车厢内探出上半身。
今夜无雨,天上的星月明亮,林间深处响着虫鸣鸟叫声。
不远处有条小溪路,两人下车后过去简单洗漱。
咸毓白天躲在车上倒还好些,风吹日晒一路的楚蔽身上染了些许尘土。
他们两蹲在溪水边,咸毓用溪水将自己的帕子浸湿,拧干后递给楚蔽擦。
她自己掬了一捧水随意抹过脸颊,等睁开眼后,发现一旁的楚蔽正在看他。
咸毓疑惑地问道:“怎么?我脸上脏了吗?”
虽然月光很亮,但这大晚上的就算是能看到脸脏也不是太清楚吧?
楚蔽摇摇头:“并无。”
说着他快速擦拭完尘土,然后将帕子在溪水中洗净后递还给了她。
他如今也不缺什么她的贴身之物了。
咸毓很顺手地接回帕子,把自己脸上的水珠擦干。
等到她也站起身来时,看他负手站在溪水旁的石块上,她才后知后觉回想起来了两人之前在她摸蟹时相遇的场景。
而此时清冷的月光之下,他微微侧首,冷峻的面庞之中,他看向她的眼神带着独有的柔和。
回到马车内后,咸毓将车内的包裹往边上移了移,让楚蔽上来一起睡。
两人如今同吃同睡,她也没觉得条件艰苦。
这驾马车的车厢长度还没楚蔽的个子高,两个人躺进去的时候,只能蜷缩着腿挨在一起。索性入夜后的林边有些凉爽,夜风吹进车厢内,也不会觉得挨着热。
楚蔽躺下后,伸手往一旁车厢壁的柜格间摸去。
“你在找什么?”咸毓好奇地问道。
接着楚蔽就拿出了一个香囊,递给了她。
躺着的咸毓双手接过,拿在鼻尖嗅了嗅,她闻到了药草香,“这是驱虫的吗?”
“嗯,”楚蔽应道,“昨日下雨路上匆忙,没来得及派上用场。”
而且下了雨后也怕拿出来后反被雨水打湿了。等到赶路的时候,跑起来的马车内也进不了多少飞虫。只有此时停下来的林间夜里,难免会有蚊虫钻进来扰人清梦。
“那放我们两人中间吧。”
咸毓低头,把香囊放在了两人的腰腹之间。
楚蔽看着她这格外大公无私的做派,眼尾带上了笑意。
“睡吧。”他阖上眼睛。
咸毓枕在自己的一条胳膊上,转头看向他的侧颜。
吹动着的窗帘外偶尔泻进来微亮的月光。她在黑暗中看见他光滑的下颌线都好像闪着月光。
接着她也闭上了双眼。
条件简单,两人都是合衣睡的,顶多褪了鞋。
幸好晚上气温适宜,咸毓转头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