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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怎么可能怀了皇后的崽GB(95)

作者:初陌笙 阅读记录

他能怎么的?只能把人扶起来:“嗐,恁这么苦大仇深是干啥,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当时他就觉着头疼……

现在,看着上来就直接提问的小皇帝……他头更疼了。

这一个个的,为啥都为难他这么个太医。

“你这个失忆吧,我跟你讲道理哈。不管是什么失忆,那都肯定是血气运行不畅,给你把脑子给堵上了。你要恢复记忆第一步就得活血,但你现在怀着胎,活血的东西是能不碰就不碰。等孩子生下来,我再给你扎针。而且,说不定这孩子一生,你气血运行通畅了,自然就想起来了,这都是不一定的。”

老人家大概是这辈子都没说过谎,一番话讲起来,目光都飘了不知多少回。

段长川便识破了:这些都是托辞罢了。

【还是……算了吧。】

没有必要为难一个老人家。

黄老前辈出宫这许多年,在外习惯了无拘无束,乍一回来便接触这么多的秘密,哪一样都得守在心里,哪能受得了?老人到现在都还没走,恐怕也是担心自己身为男子却要怀胎生子……

想到这些,少年没再继续问下去。

而是转头淡淡地吩咐:“长乐,叫人传膳吧,朕饿了。”

他已经一整天没什么胃口,这会突然说饿,小太监立马开心的和什么似的。赶忙重重地应了:“诶,奴才这就传话给御膳房,让他们把菜端过来。今日熬煮了鸡汤,是按照娘娘吩咐的,把油都箅了才煮的,喝起来清爽的很。”

“嗯……”

他弯弯唇角。

-

晚上,段长川和黄老太医一同用了晚膳。

老人家吃完饭后又陪着他说了好一会的话才离开。

晚上没什么特别的,同任何一个晚上一样,沐浴焚香、批阅奏折。

好不容易都改完,夜夜深了。

他习惯性地叫了一声:“白素。”

想说:朕的折子都批完了,终于可以休息了。

转头,才发觉常坐在自己身侧的位置,空无一人。

没有拿着书卷看书的人,没有拿着砚台磨墨的人,没有人对他笑,也没有人亲亲他的唇角,说一声:“真乖。”

她走了。

今日一早便启程了。

说是一路快马加鞭赶过去的,算算脚程,此时该是已经远在四百里开外了吧。

已经亥时过半了,深宫之中一片寂静。

唔……不知道她有没有睡觉?路上吃了些什么?住在客栈里会不会连沐浴都不方便……

【可有……想朕?】

少年抬眸,望着衣架上仍旧挂着的、艳红的衣衫……

起身过去。

伸了胳膊到其中一个袖子,缓缓抬臂……而后轻轻地,在自己头上抚了抚。

【可是怎么办,朕好像已经开始想她了。】

第72章 她赚的钱是朕的

因为最近胎相平稳, 所以段长川的用药从一日两次变成了一日一次。

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比如,明明黄老前辈说他的胎相很稳,可他近几日的胃口忽然变差, 情绪也莫名变得不太好, 但每次傍晚吃了药, 胃口就会好很多,心情也好很多。

到了第二天又周而复始。

这日休沐, 段长川又摸着自己的肚子叹气:“真的不用加药吗?朕白日不舒服的很……只有晚上吃过药后才好一些。”

就这会, 他都觉得难受。

甚至都不知道哪里难受, 就是从上到下, 哪哪都不舒服。

“都说了你胎相稳的很,那怀孕的姑娘们, 哪个不吐、不难受,都是正常的。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黄老前辈坐在旁边,气的眉头都皱起来。

少年委屈地扁扁嘴:“可朕用过药之后就能好,不用药就不好, 难道不是因为身上有问题吗……”

黄老太医:……

那是药起的作用吗?那是白素的血起的作用。那血多金贵啊, 白素取了整整三碗,命都没了半条,俩人合计了一下, 要是早晚都喝, 分量少的不得了,还不如一天喝一回, 一回就喝够量。这才有了现在这个局面。

可这些又不能说!

被这一群人一个又一个秘密憋的整个人都要背过去的老人家,气到瞪眼:“你气死我算了!等你这小娃子生出来, 我就游山玩水去, 没个十年八载的别想看见我了!烦人!”

段长川:……

被迫低头:“您别生气, 朕以后不说便是……”

旁边的云邪连忙拉着他哄:“哎,今日摄政王那长公子段胥元和白锦芝大婚,不如咱们过去凑凑热闹?现在可是全京城都知道他们段家那个立不起来了,肯定有好戏看。”

少年毫无兴趣:“能有什么好戏,左右都不过是个联姻罢了。白相和白家嫡女都知道那段胥元的德行,这婚也照样结了,还不能说明这婚事的性质么。不会有好戏的。”

“就算没好戏看,咱们出去逛逛也行啊,你看你现在,怕肚子露馅,每天只能在这小院里呆着,多憋闷的慌。别说你一个怀孕的了,我都闷的受不了。再说,等再过段时间你显怀了,再想出去都没办法。”

见他不动,干脆过来拉他:“走了走了,咱们跟着宫里的人走,坐马车出去,肯定累不着你。”

少年这才勉强地随他起来:“走吧……朕陪你去看看热闹。”

“什么叫陪我去?我是为了拉你出去散心!吃不吃糖葫芦?”

“可以。”

被白素事事照看着,从来没自己操过心的某小只,完全忘了自己现在对山楂忌口。

黄老太医胡子都要吹起来:“吃什么糖葫芦,你能吃山楂吗?我徒弟徒孙儿,一人给你写了个注意的单子,你是一眼也没看吧!”

恨不能揪着他的耳朵教训:“你说说你,天天让白家丫头操心这操心那,肚子里头那小娃娃不是你的啊?就不能自个上点心!离了人白家丫头,你还能干什么?”

段长川:……

心虚地小声反驳:“平日里,御膳房都有安排膳食……长乐也知晓忌口的东西,朕便没怎么上心……”

黄老太医:“就只有膳食需要注意吗?平日里睡觉用什么姿势更好,那些运动可以做,哪些运动不可以做,你记了吗?”

段长川:“……朕这几日看看……”

“今晚就看,你给我好好地看,明日考你,也省得你每日胡思乱想。”

段长川:“……”

-

最终,云邪、段长川和黄老太医,三人一同出去的。

云邪他们化妆成普通人模样,找了一街之隔的酒楼,上了最高的三楼,正正好能看见摄政王府。

“怎么样?我一早就叫人定下了这个位置,整个酒楼只这一个房间能看清楚。”

青年翘着二郎腿,摇着扇子往下看。

段长川也坐到窗边,扒开缝隙往外看。

看见隔着老远的地方,那块巨大的诚王府牌匾,还有下面那乌压压一片只能看清衣服颜色的人……

面无表情地转回了身子。

“你管这叫看的清楚。”

黄老太医也看完回来了:“我这双老眼,连诚王府仨字儿都看不清。”

青年“啪叽”一声把扇子合上,赶紧给两人倒茶:“那具体的人肯定不能看清楚啊,不然随便来个人,在这里头拿把箭不就把他给射穿了。”

见段长川不说话,又趴到他身侧哄:“人是看不清楚,但热闹能看啊。我听说,那个段胥元前两年在外头厮混,有了个儿子。他这两年不是下边不行了么,孙老给治了一年半载,也没个起色。以前他们还顾及着这儿子是勾栏里出来的,不明着带回来,一直在外头偷偷养着。现在想借着和白锦芝大婚,把儿子直接认回来,等过个几年就说是白锦芝生的。你猜白家认不认?哦对,还有!那孩子的母亲也是个倔的,听说要把她儿子抱走,前几日差点带着孩子投了湖。”

说完,故作高深地朝他挑挑眉:“这热闹啊,可大着呢。我就不信他们今日这婚能安安静静地给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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