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王妃驭夫记+番外(233)
“秦大人去了京城都一个多月了,也没回来,约摸着也是不敢面对你……”
“祁俊你够了啊!你还想做朋友,就不要提他。我肩膀的伤,还没好。”
“你那是背石头累的,秦大人打那下,对你来说,不跟挠痒痒似的?”祁俊毫不客气地揭穿他,“卫衡都快疯了,秦大人也不回来……”
“他打的,这辈子都疼。”婉乔幽幽道。
“得了,你学什么不好,学那些矫情的娘们。你跟她们不一样,你是条汉子!”
婉乔“噗嗤”一声就笑了,站起来拍拍裙子上的泥土,“对,你说的对,我是女汉子!刚才逗你玩的!走了,回家吃饭!多亏朱家来了这么多人,也不差你们四张嘴,让你们占便宜了。”
多疼,只有自己知道。
也许,等到真正把他从心里抠去的那日,就不疼了吧。
然而,走了没多远,她就看到对面一身月白长袍,手里拿着扇子的徐致秋,站在大路中间冲她微笑,芝兰玉树,不过如此。
拜托,大白天,卖弄风骚,真的好吗?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徐大人,有何贵干?”祁俊几人被她留在身后,她对徐致秋淡淡道。
“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十里红妆,你就嫁吗?”徐致秋嘴角笑意清浅,声如金玉。
“不嫁!”婉乔干脆利落地拒绝。
“那你为何那样对婉柔说?”
“打蛇打七寸,她缺什么,我就故意说什么堵她,要不太聒噪。”婉乔道。
“那姮姮觉得,我缺什么?你想用什么来拒绝我?”徐致秋面上笑意更甚,眸光深沉却潋滟。
“归园田居。”
徐致秋竟然目露赞赏之色:“姮姮,现在比从前更懂人心。”
“所以,死心吧。我和秦伯言完了,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婉乔直白地道。
徐致秋没有接话,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瓶递给她:“药,对你肩膀上的伤有好处。”
婉乔没接,道:“多谢徐大人,已经大好了。没什么事情,我先回了,你也挺忙的,回去吧。”
祁俊走上前来,斜眼看着徐致秋,不屑道:“一房一房往府里抬,还来觊觎我们秦大人的人,这样不好吧。”
徐致秋没正眼看他,把白玉瓶送到婉乔面前:“我今天只是来给你送药的,特意为你配置的,你接与不接,我都已经花费力气了。”
“无功不受禄,徐大人不必了。还未恭喜你,抱得新人归。”
前几日,徐致秋把石双华抬到了府里做妾。
婉乔听祁俊八卦的时候,简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石知县怎么想的,要把唯一的女儿送到徐致秋府里做妾。他是多想不开!
“石姨娘也提起你,有空时候,不妨去府里,姐妹聚聚。”
婉乔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按规矩,我不能出路丰县。”
“我去找秦千户。”
“不必。”
“你放心,姮姮,他已放手,就再也没理由拒绝。”
“呵呵,”婉乔脸上笑意嘲讽,“怎么,我就必须跟你俩绑一起了?他不行,就得轮到你?”
徐致秋避而不答,只强调道:“秦伯言不会成为你我之间的阻力。等你妹妹出嫁后,我就上门。”
婉乔不再跟他废话,绕过他往前走了。
祁俊冲徐致秋哼了一声,跟上了她。
第302章 原来如此
回去快走到门口,婉乔忽然想起什么,扭头对祁俊道:“徐狐狸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秦,你们大人不会成为什么阻力?是不是憋着什么坏水呢!”
祁俊:“我看他就不像好人。我要不要让人给卫衡说一声,让他给秦大人送个信儿?”
“你们的事情,不关我事。”婉乔撇撇嘴,又鄙视了自己一番。
怎么就这么爱管秦伯言的闲事呢?
可是,他到底去京城干什么了?这都过去快俩月了,还不回来?
“秦伯言,你别再来了,行不?”
易卿对着痰盂呕吐了一番,小脸蜡黄,嘴唇发白,有气无力地看着椅子上的秦伯言道。
“劳烦易夫人了,我也是无奈。”
屋里的丫鬟都被打发出去了,易卿道:“再这样下去,季恒安还以为我跟你有一腿呢!你悠着点行吗?我理解你为了她,心急如焚的心情;可是也请照顾下自己的身体,你不是铁打的,一个多月内你被砍伤两次,中毒一次,你铜筋铁骨吗?再说,你也体谅下我这个现在见不得血的孕妇行吗?”
做人不能太自私,心疼自己的媳妇,把别人的媳妇当牛使唤,哼!
秦伯言苦笑道:“实在对不住,下次这等小伤,我去找郎中就行。”
“算了,算了,”易卿摆摆手,“你还是来吧,我总不能让乔守寡,也不想让她有个缺胳膊少腿的男人,你这么重的伤,遇到庸医,真能把你看坏了。”
当初听秦伯言说完前因后果,也是易卿让他以后受伤来找自己的。
秦伯言抱拳行礼致谢。
“行了,你别动了。”易卿没好气地道,“现在怎么样了?那些人死干净了没有?”
秦伯言摇头:“萧长水跑了,但是萧党元气大伤,估计短期内不能卷土重来。”
“这功劳,都算作宁王世子的了吧。”
她听季恒安说过,一向呼朋唤友,纨绔浪荡的宁王世子,忽然跟皇上说,他要大干一场,剿灭萧党。
皇上根本没把这事放心上,只当是他在开玩笑,对于这个很上道,专门和宁王“对着干”,把败家进行到底的堂弟,他很喜欢,于是大手一挥,同意了。
没想到,一个多月,雷厉风行,京中就斩杀了几百个萧党,朝野内外,无不震惊。
“我并不在乎这个。”秦伯言微微昂首,目光坚毅。
他不敢肯定,那几百被斩杀之人中,一定都是直接的萧党。
可是即使只是有联系,即使罪不至死,在威胁到婉乔的生命时,他都是内疚却又坚决地手起刀落。
“你如何和宁王世子说的,让他同意?你这么丧心病狂地自虐,他就不觉得异常?”
“我谎称,先父之死,与萧党有关。”
“怪不得。”易卿点头,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水,漱了漱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还坚持不告诉乔真相?”
“她的身世,如果可能,我希望她一辈子都记不起来。”
“这个你绝对放心,她想不起来。”易卿肯定地道。
婉乔没有前身记忆,是任婉乔还是萧映华,对她来说没区别。
可是婉乔若是知道,她不是任治平夫妇的亲生女儿,甚至前身卷入了对他们女儿的迫害之中,确实很难面对。
所以,易卿并不敢劝秦伯言对她坦诚以告。
“那就行。”秦伯言每次听到易卿说这句话,都觉得心头一松。
至于如何面对婉乔,他不敢想。
她现在一定恨透了他,可是他无从解释;纵使心中思念成灰,也不敢生出回去和她四目相对的念头,总觉无颜以对。
“秦伯言,这事情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萧党要对任婉乔下手呢?他们若是把这份力气花在别人身上,比如什么一品大员家中受宠的嫡女,或者干脆公主郡主身上,是不是刺探消息更有利?或者,用他们的男人换个少爷,不是更好?”
女人所能打听的,都是后院的事情罢了。
“我也很疑惑,这是我这次回京的另一个原因。现在查出来了,婉乔的外祖母,姓汤,是当初汤皇后娘家,汤姓最后的传人。”
婉乔可以破解天书,在现在的他看来,不是因为她是萧国公主,而是因为她身上也有汤姓血脉。
许是孟氏传给她的,她不便说罢了。
她说的还可以找比她高明之人,应该是孟氏。
易卿若是知道他是这样想天书和婉乔,会把大牙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