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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165)

作者:玛蒂尔答 阅读记录

“花盆的主体是一枝大灵芝,蔓生出许多小小的灵芝,姿态舒展自然。每一朵灵芝都用金粉细致地描绘过,如佛像金身一般泛着柔和的光泽。”

“若静下心来细观这支灵芝,也的确会让人联想到在莲花宝座上拈花微笑的释迦摩尼。”

雍正不说话,婉襄却知道这是他的喜好,她关闭了直播。

“这灵芝很适合万岁爷,不若摆在勤政亲贤殿的花架上。”

“您又不喜欢夏日里那些白色香花的气味,这灵芝也可以令人定心。”

雍正是很怕热的,夏日炎炎,容易心不静。

“那奴才待会儿便着人好生将这灵芝盆景送到勤政亲贤殿去。”

到嘉祥午后用点心的时间了,获萤端了一碗碎面进来。

婉襄替嘉祥围上了现代小孩会用的围兜,雍正自然而然接过获萤手中的孔雀绿釉碗,打算喂嘉祥吃东西。

小团子攀着婉襄的手站起来,拼命想要往自己阿玛那里挤。

雍正故意逗着她,一面问海望,“朕进来让内务府再做几只鼻烟壶,都得了么?”

第139章 装饰

嘉祥出生半年时那场烧便是因为长了第一颗牙, 而到如今已经长了六颗了。

婴儿的牙齿也像是小婴儿本身一样白白小小的,十分可爱。

不管喂她的那个是谁,她每次吃东西都是很认真的, 她更在乎的是事物本身, 会把勺子上的食物都吃的干干净净,一点也不浪费。

雍正看着自己的女儿当然是越看越爱, “合该属老虎,属什么猪呢。”

海望最会捧人,“万岁爷是虎父,如何会养出犬女来, 小公主肖似她的皇阿玛,如何由属相决定呢。”

他静静地等着嘉祥吃完了那碗碎面, 方才捧出两只盒子来。

一只是剔红的,另一只嵌珐琅, “万岁爷吩咐的两只鼻烟壶都做好了, 今日也一并带来请万岁爷过目。”

雍正先打开了那只剔红方形盒, 里面放着的也是一只由剔红工艺制成的鼻烟壶。

雍正先欣赏了片刻,而后才递给婉襄,“仔细看看吧, 喜欢不喜欢?”

剔红本是婉襄最喜欢的工艺之一,除却两侧有花纹装饰,鼻烟壶的正反面刻着的都是周敦颐《爱莲说》的内容, 最重要的, 她认出来这笔迹是雍正亲笔。

嘉祥吃饱了,安静地在如意床上玩, 婉襄和他四目相对, 情意绵绵, “万岁爷花了心思的,自然喜欢。那那一只呢?”

雍正轻笑起来,有一只了还不知足,忙着要看下一只。

另外一只珐琅盒子,图样是婴戏图,打开之后的确也是一只粉彩开光婴戏图兽耳瓷鼻烟壶。

这只鼻烟壶的工艺要更复杂一些,色泽上运用了红、粉、黄、绿、金等色,华丽鲜艳,。尤其并用粉彩与珐琅彩,匠心独运,实在是一件难得的珍品。

最重要的是,这上面的婴儿,分明是在绛雪轩中追逐飞舞海棠的嘉祥。

在这一刻猛然感受到雍正的用心,偏偏除他之外都是旁人,无从表达。

雍正将两只鼻烟壶都收了回来,各自打开,闻了闻味道,他对麝香味是很敏感的,“剔红这只浓了些,婴戏图这只又淡,着匠人重新调整香气,同朕从前那只荷花形鼻烟壶里的一般就好。”

他这样一说,婉襄忽而想起来,“之前万岁爷赐给嫔妾的那只鼻烟壶里,鼻烟的味道仿佛有些变了。”

“前几日熬夜看书,想着将整本《小山词》看完,拿出鼻烟壶想清醒一下,结果后来竟半宿没睡着。”

她一面说,一面把那只料石荷花形鼻烟壶递给了雍正,“万岁爷闻一闻?”

雍正自然很快接里过来,在闻的时候嘉祥忽而站起来,趴到窗户边缘。

婉襄一时情急,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嘉祥身上,再回过头时,雍正已经闻完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正好让海望拿回去,把里面的鼻烟换成从前那种就好了。大约送回内务府填鼻烟的时候匠人们装错了。”

“可是嫔妾没……”

她没有把它送回到内务府装填鼻烟啊?

雍正却并不想再纠缠于这个问题,向海望道:“正好朕觉得万字房围屏上有些空旷,着郎世宁画了几幅画。”

“朕尚未品评,正好你也在这里,小顺子去取来,一同替朕看看。”

这些画画的都是圆明园中的风景,郎世宁擅西洋画,但在大清多年,也能将西洋画与中国山水相结合,仅仅只是草稿,在婉襄看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雍正还没有评价,谁都不敢说好,或是不好。

海望便只是一直装作在欣赏画作,几幅画来来回回,看了有十几遍。

雍正评价这些东西也想来很谨慎,“朕觉得这些话上窗户档子都太稀了些,不若画油栏杆画。”

海望自然连连称是,又添油加醋一番,将雍正夸的是天上有地下无,独一份的英明神武。

有海望这样卖力,雍正又已经做了决定,自然不需要婉襄再说什么了。

因着换季,圆明园中有许多东西都要撤换。

又因为雍正挑剔,海望几乎是把他能想到的所有东西都带过来给雍正挑选。

在这期间婉襄又开了直播,但东西实在太多,到后来她连用脑电波介绍都没有力气了。

等到终于将所有的东西检阅过一遍,海望倒是心满意足地去了,婉襄已经累得几乎直不起腰。

吃完点心之后,纵然大人们在说话,嘉祥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生活,想睡便睡,在如意床上睡成了个“大”字形。

雍正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他们都在如意床上躺下来,让嘉祥睡在他们中间。

属于一家三口的宁谧时刻。

雍正看出来婉襄已经很累了,但他嘲讽她:“不过就这些东西,便觉得累了?当年朕登极之后,养心殿中六百四十三件摆设,朕是一一挑选换去的。”

婉襄恨恨地道:“抄家胡。”

雍正登基之后肃清吏治,严治贪腐之风,抓出了许多蛀虫。

以至于侥幸躲开的那些官员都战战兢兢,私底下称呼雍正为“抄家皇帝”。

这消息流传到民间,越演越烈,还传说雍正会将抄家所得的钱财都并入私库,若是大牌的时候胡了牌,便称做“抄家胡”。

雍正并没有生气,但,“这话也就是你说说罢了。雍正四年时,朕便已经发了一道圣谕,不许制造流言,非议朝政。”

“历朝历代皆严惩贪官污吏,又不是朕一人做了这样的事。他们贪污享乐,叫百姓受苦,便是砍了头,子孙后代还能享受他们贪污的来的不法之财,这合理么?”

“至于这些抄家得来的家财,一笔一笔俱有明细。多用于赏赉士兵,兴利除弊,甚至贪腐之罪大多只要那一人性命,保全了他们的儿女妻子,这还不够仁至义尽么?”

雍正虽然并没有发火,但婉襄知道他心中仍然是不快的。

他这一生遭受的污蔑实在太多了,似曾静一般的事不过是一个缩影而已,他不能次次都写《大义觉迷录》去反驳。

婉襄想要让他顺心,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膛,“那些贪官污吏本就是不通情理大义之人,何必同他们生气。”

“而市井小民也多有不读书识字者,否则四哥为何总让人去宣讲圣谕呢?”

“其实四哥身边有很多人都在感激您,譬如浣衣局的那些宫女便对四哥感恩戴德。”

他不吃她这一套:“她们就算是要感激,感激的人也是你。”

从看见懋嫔身边那位忠仆于嬷嬷手上的疮疤之后,婉襄便决定要改善浣衣局宫人的生活条件。

那里面都是女子,年轻的不过十岁出头,年老的已经五、六十岁。

若都是犯了错,受那些搓磨也罢了,又没有犯错,冬日里要被折磨成那样,实在可怜。

“去岁募捐是宁嫔没了你的功劳,这一次难道朕也要这般无耻地抢占他人功劳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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