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小皇后(清穿)(149)
康熙笑:“遵命。”
齐荷又瞧着承炵:“你不想离开额娘,额娘也想天天看见你呢。”
“每天一醒来就不见人,问了就是去武英殿写字去了。这么认真是没错,但天冷,额娘还是担心。如今又不好总去武英殿瞧你,你就还是回坤宁宫来写字吧。”
“额娘这儿书房多,你随便挑一间,在里头写字,也没人吵你。天冷,就让你的师傅们不必天天进宫了。等开春了再搬回去。冬天里的字,就让你皇阿玛抽空看看就好了。”
齐荷越说,承炵漂亮的大眼睛就越亮晶晶。
齐荷既然安排了,就安排到底。
齐荷说:“如今也快年节了,天气又冷,便安排昌全和永绶回府上住着吧。也见见他们的阿玛额娘,和家里的人一块儿相伴过个节。等开了春,再把两位小阿哥接到宫里来住着学东西。”
“他们每日的大字,也让他们的阿玛看顾便是了。”
齐荷的意思,还是让承炵回偏殿寝殿里住着。
康熙得在这儿陪着她,小儿子不用这样,只要小儿子每天在坤宁宫里写字,齐荷就觉得很满足了。
父子俩对齐荷的安排都很满意。
见两个人愉快的接受了,齐荷就叫了人,将承炵送到偏殿的寝殿里去睡觉了。
等撤了小榻,宫人们都退了出去,康熙才同齐荷一道躺下了。
齐荷这回有孕,同怀着承炵的时候还是很不一样的。
不仅怕冷,还很爱吃酸的。
什么酸她就爱吃什么。
先前怀着承炵的时候爱吃辣的,什么辣就吃什么。
外头都说酸儿辣女,但大家还是坚信,齐荷会给大清添一位小太子。
结果还真的生了个小太子。
如今再说酸儿辣女,齐荷自己都不大相信了。
她这回爱吃酸的,难不成怀着的还是个小阿哥么。
皇后娘娘的口味喜好传出去,或者是叫大臣们瞧见了听见了,真的是酸的人掉牙的果子,皇后娘娘也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而且还觉得很好吃。
外头人就说,这回皇后娘娘应该真的会再添一位小阿哥。
可有些人又说,这事儿搁在皇后娘娘身上不准的,没准是位小公主呢。
说什么的都有,都猜不着,都拿不准。
齐荷倒是不管那些,只管安安心心的在坤宁宫里待着,猫冬。
她冬天就是怕冷,偶尔有些孕期的症状,可都不是那么的严重,稍微缓一缓就能好。
只不过蒙在被子里睡觉,到底也没有坚持太长时间。
以前年纪小,怎么窝着睡趴着睡都没事,现在有了身孕,呼吸不畅就不大舒服。
非得伸直了身子,还要把头露出来,痛痛快快的呼吸才舒服。
但还是会冷啊。
齐荷怎么办呢?
齐荷也不要什么暖炉汤婆子了,那些东西维持不了一晚上,也还是会冷的,而且还总得换。
齐荷就又把康熙给利用上了。
手脚都放在他身上,叫康熙给她暖着。
她现在也不挤人了,也不拱人了,康熙当然愿意替她暖着的。
冬天过去的也挺快的,齐荷每天很暖和,日子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过去了。
她身体好,孩子胎像稳固,一切都还是挺好的。
天气不冷了,就不怕冷了,可酸还是爱吃的。
开了春,每天晚上睡觉,还是喜欢抱着康熙睡。
准确的说,齐荷身子重了些,还是康熙选好了舒服的姿势抱着她睡的。
齐荷很喜欢康熙身上的味道。
这次有孕,好像嗅觉更敏锐些,每回康熙沐浴过后,她都喜欢抱着康熙,在他颈间闻上许久。
轻轻的闻,轻轻的亲,就是特别特别喜欢的样子。
高兴了还会蹭蹭他。
本来都是二十几岁的小夫妻,也有些时候没有亲密接触了。
天天这样腻在一起,哪怕康熙自制力再强,也受不住啊。
先前怀着承炵的时候,康熙一直忍着,齐荷也没怎么样。
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两个人互相牵着袖子拨弄也就算是亲近了。
可这回却不一样了,齐荷的忍耐力和自制力更差。
牵着袖子都不能满足她了。
就总是在深夜里,腻在一起的时候,跟康熙腻腻的黏糊,要他轻轻的,浅浅的,来。
康熙不敢纵着自己。
可瞧着齐荷那样辛苦,他又心疼。
后来没了办法,他宠着她,就让她自己来。
他在旁瞧着,不许她重了,只要能满足她自己就好了。
齐荷如愿以偿,很是舒服,也很是高兴。
这可就苦了康熙了。
每每起来,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有时连齐荷草草的抚触都得不到,人家倒是睡了,长夜漫漫,也就剩下康熙一个人睁着眼睛,自己慢慢平复,慢慢平静。
也幸好,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
齐荷的肚子大起来,身子重起来,夏天来了,齐荷又特别的怕热。
两个人睡在一张床榻上,中间的距离却远得很,可以放下一张桌案似的。
康熙瞧着齐荷行动慢吞吞的,变得迟缓起来,白日里有他盯着,还有许多宫人们盯着,还有皇祖母额娘长辈们看顾,自然是没有什么要紧的。
但夜里,康熙就怕齐荷动弹翻身压到了自己的肚子。
所以夜里,康熙总是十分的警醒,隔一段时间,便会醒来瞧一瞧齐荷,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或者有没有出什么问题。
瞧见齐荷好好的,康熙才能安心再睡。
夏天里,齐荷的睡眠质量还是可以的。
就是天气热,寝殿里又不能多用冰,齐荷就有时候热着了,睡得不大安稳。
康熙这夜醒过来,照例去瞧瞧里侧的齐荷,见齐荷热的额头上都是汗珠,康熙心疼,便悄悄寻了一把小团扇来,给齐荷轻轻扇扇风。
如今正是三伏里最热的那几天,齐荷又怕热,自然是要难受些的。
往常给她轻轻扇扇风,她便立刻会舒服些,而后就会睡得好些。
今夜却仍像是不大安稳的模样,康熙悄悄拿了床榻边备用的干净帕子,给齐荷额头轻轻擦拭汗珠的时候,那睡熟了的人,却好像陷入梦魇之中似的,紧皱着眉头,低低说了好几声呓语。
康熙一开始的时候还没听清楚,过了片刻见齐荷好似真的魇着了,就凑近去听了几句。
他听见了。
也听清了。
听清了后,康熙的脸色便不大好,微微皱了眉,手下擦汗扇风的动作,却更轻了。
齐荷是真的做了噩梦。
她其实许久都不曾做噩梦了。
康熙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她在康熙这儿觉得很安心,一般连梦都是很少做的。
可能有时候夜里是做了梦的,但是早上醒来时,她也都不记得了。
但是这回这个梦,好逼真,好可怕。
似乎要让齐荷深陷其中,齐荷觉得很难挣脱,可她,还是挣脱了。
梦里,是去年在木兰围场的那个秋天。
是她和噶卢岱说的那些话。
是她原本已经想通了的一切,但不知怎么的,可能因为有了身孕,她现在是供应着两个人,夏天又睡不安稳,她就做了这么个很逼真的梦。
齐荷甚至都不愿意去回忆噩梦中的事情。
她拼命逃离,拼命遗忘,她是要留下来的人,不是要走的那个人。
她知道,如果她能挣脱,她就会苏醒。
然后,齐荷就真的惊醒了。
惊醒之后的齐荷,惶惶失神,只知道自己一身是汗。
寝衣都被汗淋透了。
小鹿般湿漉漉的惊惶目光,对上了康熙沉静幽远的眼眸。
齐荷吓了一跳,抱着肚子笨拙的往后退,靠在了床柱上,还尚未回神。
眼睛有些红,人还在后怕。
康熙没有贸然靠近她,怕惊着她了,轻轻动了动手上的帕子和小团扇给齐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