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重九楼来真的,沈遂终是急了,声音都有些劈,“你不是很挑,你这是在做什么?”
重九楼却没说话,挑开沈遂的衣襟,看出露出那片玉色皮肤,他忽然感到干渴,忍不住摸了上去。
沈遂四肢被锁着,只能扭身去挣扎。
重九楼捞过沈遂的腰,将他整个人钉在原地。
沈遂双足蹬起,想要踢开重九楼却被对方砸到地上,直到他如砧板上的鱼肉动弹不得,重九楼才满意地松开他,眸中不自觉露出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重九楼从未做过这等事,一切全凭感觉。
看着沈遂翕动的唇,他不自觉地扣住沈遂的下颌,俯身吻了过去。
沈遂毫无反应,眼前一阵阵发黑,天地在他眼中仿佛一个巨大的旋转陀螺。
不等重九楼挨到沈遂,心口骤然抽动了两下,他难受地捂住了那个地方。
重九楼活了上万年,从来没有这玩意儿,本来每日扑通扑通地跳就够他厌烦,如今鼓动的这么厉害。
他真想将手探进去,掏出那颗乱跳的东西捏碎了。
缓了好一会儿重九楼再次靠近沈遂,胸口仿佛蓬了一团灼热难当的烈火,还闻到一股烧焦味。
重九楼低头一看,心口竟然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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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遂躺在地上,耳边传来似有若无的忍痛闷哼声,那股眩晕感还没消失,他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入目看到的便是银白的天,沈遂愣愣望着这奇异的天色。
等视线渐渐清明,沈遂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天,而是万柄霜白的长剑,密密麻麻铺满了天际。
沈遂忽然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他转过目光看向身旁。
重九楼被一团蓝色焰火包裹着,几乎看不出他本来的面目。
这是……
业障狱火,云家绝技之一,只有云家血脉才能练,以血为焚火的燃料。
看看悬在他们头顶的剑阵,再看看火光里的人,沈遂心脏如遭重击。
原著中凌道卿为了保护杜寻觅,在最后一刻恢复了清明,他耗尽所有灵力想跟重九楼同归于尽。
现在这副场景跟原著描写的太像了,沈遂眼眶不自觉蓄满了泪。
“淮竹。”沈遂嘶声大吼,“不要。”
霜降幻化的万柄长剑随着沈遂响起的声音,雨阵一般贯穿进林淮竹的身体。
第104章
霜降华光万千,光影模糊中,沈遂已经分不清什么现实与梦境。
剑吟在他耳边环绕,似高山流水,又似风过翠竹。
山风从沈遂敞开的衣襟灌入,留下刺骨的寒意。
他看着那些剑一柄柄穿过林淮竹的身体,在林淮竹衣袍印下斑斑血迹,衣袖勾勒出一道金色的日光。
听到身体倒在地上的声音,沈遂耳膜重重一震,眼眶里的东西滑了下来,顷刻间便模糊了视线。
但沈遂没放任自己悲伤下去,他让纸豆豆取过钥匙,解开双脚上的镣铐,踉跄着走了过去。
林淮竹先是以业障狱火消除体内的魔气,又以剑阵跟重九楼同归于尽。
看着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的青年,沈遂疼得难以附加。
他小心执起林淮竹的手,指肚探在林淮竹腕间。
林淮竹经脉全断,沈遂摸不到他的脉象,又探到他鼻翼前,仍旧没有呼吸。
沈遂满心抗拒这个事实,他不信,林淮竹是这个世界的男主怎么会死?
不愿相信林淮竹会这样死去,哪怕他万剑穿身,哪怕灵核碎了,沈遂仍旧不肯信。
他胡乱喂了林淮竹几颗丹药,对方吞不下去,他便让林淮竹含在口中。
将林淮竹背起,沈遂哑声说,“小怀,你撑住,哥哥这就去找人救你。”
沈遂召出自己的佩剑,御着处暑下了峰。
因沈遂灵力不足,剑身不稳,摇摇晃晃地前行,行了不足两刻钟便难以维持,沈遂灵核处一抽抽地疼。
他咬牙又坚持了一盏茶的功夫,实在撑不住他才收回处暑,背着林淮竹穿梭在林间。
虽没再动用灵力,但接连几日的折腾,沈遂身体底子再足也受不住,耳鸣眩晕感再次袭来,可他却不敢停。
林淮竹还等着他来救,他不能慢下来。
心中一道急迫的声音促使着沈遂不停向前,被汗水打湿的鬓发黏在脸上,呼吸急促。
跑了许久还是不见人烟,沈遂心中不受控制地生出一种绝望。
但他不甘心,对背上的林淮竹道:“只要你醒来,日后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我跟你结契,我们去无双城安居。”
身后的人一如既往地安静,好似没有了气息。
慌乱让沈遂口不择言起来,“但你要是不醒,那我就去找……去找慕画容。”
“他是九尾狐,他们一族不分男女雌雄,到时候我跟他生一窝孩子,过不了三两年我就把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