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儿上的小夫郎+番外(130)
严鹤仪坐在床上,招呼着元溪上来,从后面把人搂在怀里,开始讲准备了许久的鬼故事。
“从前,有一个书生进京赶考......”
才说完第一句,元溪便突然一副很懂的样子,眼睛都亮了:“然后,书生遇到了一个女鬼,红衣长发,脂玉脸蛋,玲珑身段,芙蓉帐里慢慢褪了衣衫,染着红指甲的手从书生的脸颊上一直......呜呜呜。”
严鹤仪瞧着怀里一脸沉醉的小祖宗,听他把这故事接得活色生香,什么讲鬼故事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伸出指甲上还带着半截儿凤仙花染的浅红的手,捂住了元溪的嘴巴。
“哥哥,我讲的不对么?”严鹤仪手上舍不得使力气,元溪又伸出舌尖来,舔了一下他的手心,严鹤仪就更不敢捂得太严实了。
元溪从指缝儿里支吾着,嘴里的话不停,“书生的腰带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软塌塌地垂着,任凭女鬼在他身上从上到下地抚摸......”
“呜呜呜,因未经过人事,书生不一会儿便招架不住,花茎含露,裤子湿了一大......呜呜呜......”
严鹤仪怕手上力气重了,伤着元溪的脸,可又实在听不下去这些荒唐的话,手足无措之间,只得捏着他的下巴,用唇堵住了那张不老实的嘴。
元溪向后仰着脸,嘴唇舌头被教训了个遍,脸颊红红的,眼睛也迷离起来,仍是没忘他那个故事:“呜呜呜没错,女鬼就是这么对书生的,后来,话本里说,女鬼把书生从里到外吃了个干净。”
他把脸凑到严鹤仪眼前,带着三分无辜,“哥哥,现在是不是也要把我吃掉?”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话?”严鹤仪把人揽在怀里,一手箍住他的两只腕子,“做出这样一副姿态,全无防备地躺在一个对你别有所图的男子怀里,可知道会发生什么?”
话本子里面虽然什么故事都有,香艳的,纯情的,偏执猎奇的,但总爱用隐晦的话来说,元溪许多都不太懂,其中便包括严鹤仪此刻嘴里说的这一件。
他双手被严鹤仪攥住,瞬间心里就没了底,低声嘟囔着:“不就是被哥哥长满薄茧的大手...那什么么?有什么可怕的?”
“你...想试一试?”严鹤仪把怀里的人揉搓了一番,适可而止,轻声在他耳边嗤道,“小祖宗,不自量力。”
外面起了风,吹得窗户「吱呀呀」的响,严鹤仪见气氛烘托地如此精妙,又不死心地要接着讲那个鬼故事。
元溪闹腾了一番,很给面子的安静了下来,躺着严鹤仪怀里,继续听着故事。
严鹤仪拢了拢元溪鬓间垂下来的碎发,换回了方才那种阴森森的语气:“书生在路上走着,眼看天黑了,也没找到投宿的地方,四下里起了阴风,他饥肠辘辘,想着,今日也许得在野地里凑合一回了。”
元溪适时应和道:“野地里多冷啊,还有蚊虫,可怎么睡?”
严鹤仪见他微微蹙着眉尖,觉得甚是好笑,赶紧在自己大腿上掐一把,忍住了笑,揉了一下元溪的脑袋,接着道:“这天冷得很,野地里实在是呆不住,书生便闷着头往前走,走了好久好久,终于见到一片能挡风的树丛。”
“他本想找颗树倚着睡,谁知竟在树丛里找到了一块大石头,石头旁边矮下去一片,正好能挡风。”
元溪又接下了话茬儿:“然后,书生便躺进了那个土坑?”
“没错。”严鹤仪点了点头,他似乎是想到了下面的故事,感觉身上有些冷,便把怀里的元溪抱紧了些,“书生实在是太累了,躺进去便睡着了。”
“然后,便遇见女鬼了?”
严鹤仪干脆捏住元溪的嘴唇,继续道:“到了后半夜,书生感觉有人在轻轻推自己,便醒了,一睁眼,瞧见一个......”
“女鬼!”
严鹤仪用指尖儿点了一下元溪的眉心:“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那个老太太笑得很是慈祥,她微微有些驼背,躬着身子问书生,’年轻人,天儿这么冷,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睡呀?’”
“在等女鬼...呜呜呜......”
“书生说,’老人家,我要进京去赶考,路上丢了盘缠,也没遇到投宿的人家,只能在这里凑活一下了。’”
“然后,那个女...哦...那个老人家就说,’我家就在前方不远处,你若是不嫌弃,便随我回去可好?’”
“书生随着老太太回了家,老太太见他饥肠辘辘,又去厨房生火,给书生做了米粥吃。”
元溪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没敢再插话。
严鹤仪往四下里看了看,继续道:“那米粥很干,米也硬,但在这样的境地下,能吃上一口热乎的便很满足了,书生肚子饿急了,三两口便吃完了一大碗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