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儿上的小夫郎+番外(128)
元溪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脸颊上一阵温热,两腿之间还有一只手在不停地摸索着,喉咙里哼唧一声,醒了。
醒来之后,便听见严鹤仪让自己叫「相公」的要求,不知所措地往后缩,却被揽住腰拽了回去。
在梦里,严鹤仪的动作没有轻重,元溪有些吃疼,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把严鹤仪从梦里叫了出来。
缓了好半天,严鹤仪才反应过来方才只是一场梦,他粗粗地喘息着,脑子里全是梦里的画面,清晰无比,忍不住无声地笑了起来。
元溪微微皱着眉尖:“哥哥,你怎么了?”
“梦见你了,元溪。”严鹤仪把人往怀里又搂了搂。
元溪把手伸下去,检查着严鹤仪身上的异样,然后把脸埋进他的头发里:“梦见我什么了?”
“梦见你叫我相公,还......”严鹤仪又回忆起方才的梦,只敢在心里美,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元溪又问:“还有什么?”
“还有......”严鹤仪想了想,捡个不重要的说,“还有,你是蛇精变的,倚在门框那里勾引我,口口声声唤我相公。”
“那...哥哥可上当了?”
严鹤仪捏了捏他的下巴:“这么好看的小妖精,我自然是抵挡不住。”
元溪撇了撇嘴:“所以,你就扑上去...那什么我了?”
严鹤仪颇有些难为情,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咬着元溪的耳朵问道:“方才似乎是听见你喊,可是弄疼你了?”
“嗯......”元溪翻了个身,背对着严鹤仪,“哥哥手上有茧子,还有红痂,磨得很。”
“生气了?”严鹤仪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里,他往元溪身上贴了贴,把胳膊从他的腰下面穿过,把人箍在怀里,“要不要让我瞧一瞧,看有没有磨红?”
元溪赶紧抓住严鹤仪搭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把晕红的脸埋在了头发里:“哥哥好不正经,还是瞧瞧自己的吧。”
“那...再叫一声相公来听听?”
严鹤仪现下清醒过来,暗自烦恼方才竟只是一场梦。
元溪闭上了眼睛,不理他的话。
“元溪?元溪元溪元溪?”
元溪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似乎是才闭了一会儿眼睛,便又要睡着了,懒洋洋地道:“我是小妖精,哥哥莫要被迷惑了心智。”
严鹤仪又凑过去,在元溪肩上、脖颈上亲昵了一番,见这小妖精果真睡着了,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微亮发青的天,把下巴抵在元溪肩头,与他一同又睡了个回笼觉。
大概巳正时分,两人才睁了眼睛。
倒也不是睡足了自然醒来的,而是团子一大早便满村子的疯跑了一圈儿,现下饿得遭不住了,连连用爪子挠着屋门,把屋里床榻上的两人吵醒了。
这几日,两人都是一同起床,然后一同去厨房做早饭的。
严鹤仪先穿好衣裳,又抓住还迷糊着的元溪,给他穿好了短衫,然后连着褥子一起,把床榻上的东西都卷了起来,拿到院子里的竹竿上晾晒。
元溪揉着眼睛,帮严鹤仪把床上的单子晒好,抬头瞧了一眼日头,拧着眉尖打了个喷嚏:“哥哥,今日真是个大晴天,才这么早便很晒了。”
“是啊。”严鹤仪又在院子里撑了根竹竿,把褥子也铺平整了,“元溪,再帮我把屋里的书都搬出来晒晒吧。”
元溪点了点头:“好。”
严鹤仪的书足足有三大箱子,书案上还堆了两摞常看的,两个人搬得满头大汗,又一同把那些书都拿出来,在院子里的石桌石凳上展开。
“哥哥,我记得前阵子不是刚晒过么?怎么又有点儿味道了?”
“屋子角落里潮气重。”严鹤仪拉过一个竹席子,放在院子里垫着,不然石桌石凳远远不够用,“今日七夕,正好有晒书的习惯,这才想起把它们拿出来。”
他举起一本书,对着元溪挥了挥:“你瞧这一本,放在最下面的,竟然都湿了。”
元溪不理会他这句话,自行抓住了话里的重点:“哥哥,你说今日是什么日子?”
“七夕啊。”严鹤仪微微蹙着眉,很是心疼他的宝贝书。
“七夕...你就领着我晒书?”
严鹤仪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找补道:“七夕本就有晒书的习惯,三伏天里又热又潮,晒一晒不长虫子,你瞧瞧这一沓是什么?”
他把一沓平整的纸拿过去给元溪,展开一看,上面全是两人之前共同作的字画,其中便有那幅《小祖宗逗鸡图》。
元溪一张一张地翻看着:“哥哥,你竟然都留着呢。”
“是啊,这一张是我画的团子,你后来悄悄把我写的「团子」二字涂掉,改成了「小黑」,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