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王爷以后(50)
此后,谢云棠父子不知所踪。
武昭皇下令灭谢家满门。
蓝洵玉看了看郎寒天,带着黑色抹额,长身立于岸,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梅弄雪脸上汗涔涔,手骨抓着玉栏杆。
容月一听李睿渊说二弟,自然知道是谁,顿时,眼睛瞪得混圆,脸涨得通红,浑身颤抖,攥着拳头,不顾长幼尊卑,也没了往日对李睿渊的敬重,高声呵斥打断李睿渊,道:“祭奠那贱人做什么?”
豆大的眼泪落下来,容月咬着后槽牙,道:“他也配吗?如果不是他爹通敌,我父兄会死吗?我会成为孤儿吗?”
李睿渊两眼湿润,再没有平日的从容,哽咽道:“阿月,当年的事必定另有内情,我知惊鸿,亦知谢叔叔绝不会做出如此卑鄙之事。”
“呸!李睿渊,私通苗王的信笺,笔迹一模一样,还有谢云棠官印印章,绝不可能认错!”
李睿渊惊痛道:“我这些年也一直在追查此事,每每到了紧要时刻,线索断了。先皇下令杀谢家满门时,是我带令去的,我到谢家的时候,谢夫人留下血书,已经带着全家老小殉葬。”
说到这里,李睿渊转头看着郎寒天,悲泣道:“三弟,大哥知你心中有恨,但你能不能再查一查?还二弟一个清白,还谢家一个清白。”
郎寒天手握在月牙弯刀上,道:“我杀入苗王宫,足足两大箱信笺,全是谢云棠写给苗王的,里面有郎家兵法,郎家阵法,郎家家训,能如此熟知我郎家家底的除了谢云棠,还有谁?”
李睿渊知再劝不动,心中大恸,从摊位上拿了一朵白莲花灯放在手里,夺了一支杆,要把灯挂上放在水里。
郎寒天欺身向前,去夺灯,两个人争夺之间,李睿渊为了护灯,差一点掉进水里。
周围人都是浔阳地界的名人,听他们争论,便知说的什么事,立即群起激愤,道:“谢家该死!还敢祭?玷污了忘川梦河的水!”
“他谢家,马夫贱婢之子,骨子里坏透了的下三滥!”
又有人大声喊道:“今日谁敢祭,我赵某人第一个不同意!”
“是!看谁敢祭!”
卖白莲花灯的摊主也站起身,怒目瞪着李睿渊,道:“你休要拿我的花灯祭奠腌臜嫌恶之人!”
原来,郎寒天的曾祖父是出身浔阳城,浔阳太守,四代传至郎寒天。
郎家在浔阳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昔日,郎寒天之父郎英狄出门,百姓见,跪在前,后郎英狄为了不让百姓跪拜,不再骑马,换坐普通轿子,拉下帘子,不让人发现。
第73章 地狱里爬回的人,他叫谢惊鸿
刚才带着面具,众人不知是郎寒天,此时知,皆跪在地,朝郎寒天叩拜。
郎寒天不理他人,道:“大哥今日若要祭,我必阻之。”
李睿渊也不屈不挠,道:“三弟阻我,为兄也要祭。”
郎寒天道:“大哥当真要祭?”
“要祭。”
“如此,恕小弟冲撞。”
郎寒天再不客气,推到李睿渊,去夺杆子。
李睿渊不喜武功,也从不练骑射,是以,他对上郎寒天,力量自然不行。
就在郎寒天即将夺了杆的时候,一把白折扇飞过来,打开郎寒天的手,郎寒天抽出月牙弯刀来挡。
折扇再回楼云梦手里,人已到桥上。
蓝洵玉一看,不好,这两人要打起来。
郎寒天出手不留情,楼云梦下手也狠。
周围人一看有人打郎寒天,立即也扑上来,其中不乏练家子,以及镇守浔阳城的武将。
局面很快失控。
楼云梦以一抵众,抽出空隙,对李睿渊道:“有我在,做你想做的。”
混乱之时,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云霄。
梅弄雪手捂着耳朵,蹲在地上,靠着玉石栏杆,一声声如猿哀鸣,如孤狼啸天,说不出的惊悚和歇斯底里。
蓝洵玉飞奔过来,手探在梅弄雪的手腕上,震惊道:“血逆流倒走?!”
萧炎天快步过来,手抵在梅弄雪身后,冷声道:“冷静!”
蓝洵玉吓得脸都白,道:“你!”
楼云梦余光扫到梅弄雪,眼中惊痛,怒视郎寒天,恨声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当年他为了救你……”
郎寒天听楼云梦不着边际的话,也没有多想。
蓝洵玉却听出楼云梦话里有话,又看到梅弄雪此时的模样,再联想到梅弄雪身上的蛊皇虫,心中已经猜了七七八八。
蛊皇虫只能用在将死之人身上,骨头碎断,五脏俱裂,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种虫之所以叫皇虫,因为它可以调动瘴气里的毒物,号令方圆百里的蛊虫,但他自己要以身养蛊,待蛊虫吸尽他的脑血,人便死了,所以,平日里,梅弄雪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