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双穿书]+番外(85)
话音落,便是一段剑舞。
台边的丫头依着她舞剑的节奏,每到一个节点,弹弄两声琵琶,一并看来,凛凛生威。
前来登台的,大多是闺阁小姐,哪里有她这般既风流又爱恨分明的飒爽劲儿,瞬间成了全场交点,剑还没舞完,便有人把手里标记了姓名的花朵往台上抛。
远宁王远远看着,见她的剑招是好看的,但终归是好看大于实用,便问陈星宁道:“她到底是何人?”
陈星宁看向白昼,见白昼微微点头,才道:“她爹爹是先皇一朝的武将,早些年涉案被抄家,她被卖作官妓,辗转到了陆水城,何方见她特别,费了些小手段,给她赎身,后来就一直养在私宅里了。”
王爷没说话,布戈转了转眼睛,在一旁小声道:“主子,奴才有事儿不明白。”
白昼抬眼看他,布戈是自小跟着皇上的,私下里,只要皇上心情好,待他很随意,尤其若是出宫,就更随便了。
果然白昼示意他问。
布戈皱着眉,想了半天才道:“要照这样下去,再待不得几年,这本来是鹊桥牵线一般的美事,岂不是要闹得如同选……选花魁一般了,挺风雅的事情,最后……”
后半句“乌烟瘴气”终归是没敢说。
可即便如此,他这话都相当大胆了,事儿是皇上让办的,这不是把过错往皇上脑袋上扣么?
陈星宁都对他另眼相看了。
皇上却“噗嗤”一声笑了,夸赞道:“你眼光不错,看得长远,”说着,他眼睛在看台上的姑娘,心又好像飘到别处去了,似有似无的答道,“自从有人出钱给彩头,这事儿便注定是这般结果,我不过是让星宁添一把柴火而已。”
布戈听得似懂非懂,但远宁王和陈星宁自然是懂的,出钱的人定然不会是为了发善心行善举,让朝月城里的青年男女喜结良缘。
话说到这儿,也算说开了,白昼看着台上的姑娘,突然问道:“星宁啊,她愿意跟你回来,你就没想过给她个归宿吗?”
陈星宁一愣,目光也飘到台上,淡淡的道:“她不愿意,至少现在还不愿意。”
白昼从里面多少听出一股子落寞劲儿。
预料之中,今年饯花节上朝月雅客的尊号,归了司星仙子,看她名牌上名字写的是——
夏司星。
远宁王知道白昼别有深意,却摸不准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但并不多问,就只陪着,见他脸色难得的泛出些许红润,心里高兴。
直到热闹全散了,白昼也根本没有回宫的意思,和远宁王信步回府,直接宿在府里了。
布戈早就拿皇上没辙了,只得在一边嘟囔着提醒:“明儿虽然没有朝会,晌午可是有小朝议事的。”
白昼笑道:“就是因为小朝议事,才不去的,君王迟早不早朝,提前让他们适应适应。”
布戈不明白,皇上本来能好好做个明君的,怎么非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呢?
一边别有心思,一边伺候皇上梳洗更衣,刚帮皇上换好寝衣,远宁王就进门了,回手把门虚掩上,向布戈道:“布公公也去歇着吧,阿景这边有我呢。”
布戈等着白昼发话,皇上却向王爷道:“朕可没占你的卧房,只不过在你厢房里借助一宿,怎的你就要蹭过来?”
王爷当然是因为不放心才来的,除了白昼的身体,他更担心远宁王原主背后那股势力。
可话却不能向白昼讲得这么明白,好在他总归是有个心脉损伤的幌子,便道:“伤了心脉可大可小,我须得好好看顾你。”
白昼抬了抬眉,突然问道:“那你又为何把朕的传位诏书烧了?”
远宁王坐到白昼近前,拉过他手腕诊脉,似有似无的道:“我能好好守着你,你传位诏书立得太早,像巴不得要去跟祖先报道一样。”
直接把白昼噎没词儿了。
王爷也突然意识到,对方可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呢,这么说话,似乎有点不妥,尴尬的笑了笑,想要缓和一二,便问道:“这几日,要去做什么?”
白昼满脸疑惑的看他,怎么着,打探起帝王行踪了?
别过脸去不看他,待他诊完脉,麻溜儿安寝了。
于是,皇上就这么表面懒怠废政的在王府里住下了。
一日没人来锤破远宁王府的门,就证明宫里没有什么天大的麻烦。
远宁王每日里看医书,研究药理,照应皇上身体,白昼则无聊透顶的模样,恨不能把王府里带字的、能翻篇儿的,都看上一遍。
王爷看他东翻西看的模样,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这些东西王爷自己早就不知看了多少遍,料想白昼翻不出花儿来。
除非他又偷偷去做那种掘地三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