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274)
她麻溜地穿好鞋跑地飞快,顺道不忘谢一声道长:
“这心意留给别的倒霉女子吧!”
祁燮狠锤地面一拳,然人已经扬长而去,他阴脸坐着地上。那老道长慢悠悠走过来捡起地上系带,放到太阳底下仔细端详了眼。长吟:
“嗯…这最后一个系带被你用去了。公子好生收好吧,予我三文钱就行。”
他笑眯眯地伸出手,祁燮冷笑连连:
“我可不信这些破玩意。道长收回去自己用吧。”
他甩手扔一块碎银子,爬起来拍了拍灰,面色极差地离开。遥望车马行驶,那老道长捏着系带摇了摇头,念出上头金字祝词:
“佳偶天成拜玉堂,争看骄女配仙郎。尊前合成调鹦鹉,台上吹箫引凤凰。这么好的姻缘,系上了怎么还不要呢。可惜,可惜。”
他讲这系带小心展开,并不舍得扔。重又挂高了些,只是打了一个小结,寓意已有主人。
待到道观门关上,树上系带忽然飘地极猛,铜钱欲掉不掉。一行人路过此地,笑着指点赏景。唯有领头一人顿了顿,伸手将铜钱重新系好。
衔枝往回溜的路上,是很害怕的。
她自小暴脾气,耐不住性子。被他污言秽语一激将没忍住打了他,以后还得去找他拿解药,实在是走错了一步。
可事已至此无可更改 ,衔枝垂着头回到家,想了想,准备把这事告诉她继父。
又在写字的裴既明见她灰扑扑的回来,鬓发大散,好不狼狈的一个小花猫。他面色微妙:
“枝儿没买到雄黄粉?”
衔枝一个激灵,本想打哈哈,默了下实话实话。
裴既明听罢沉默,好一会才抬起眼:
“我兴许有法子可以缓解一二。草药我是常采的,枝儿信不信我?”
衔枝眼睛冒光 ,连忙点头:
“自然信!”
他颔首,又继续写字。衔枝瞧着他好像也不怎么在意早上那事,擦了擦脏脏的脸,她摸了摸袖子,从里头掏出一根挤压地不成样的枝丫递到裴既明眼底下。
他一顿,花骨朵不少都闭着,并不好看。
裴既明眼底浮一抹深意,“无名观的春海棠开地更早了。”
衔枝笑:“爹喜欢吗?我觉着好看,路上没忍住顺手掰了一段开地最旺的。只是花瓣都被我磨蹭掉了,只剩一根树杈并几个骨朵。”
她在他对面坐下来,一双大眼在红艳艳的花骨朵后,极亮:
“山里的什么花都有,就是没有海棠。爹字写的这么好肯定画的也好吧。爹画一张春睡海棠图?”
裴既明蓦地停下笔,衔枝头一回凑到他跟前,把那骨朵小心剥开来,伸手送他。她咂摸了下,决定配首诗,摇头晃脑地脆声念:
“折花逢好运,寄予眼前人。惜我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说罢,似是满意自己的文采,愉悦地勾唇,大眼眯起来。灿烂明媚,鲜活明朗。
满山叽喳,竹影松声,繁荫上蓊茸。
春水滔滔,裴既明本不以为然的心突然小小地一动。
他盯着面前的姑娘,一瞬被她脸上的灿烂轻狂惹得迟疑。冷玉一样的脸如初雪骤融,不再高处不胜寒。
刹那间,裴既明的眼前恍惚。
这个灰头土脸的姑娘,同一个不知名的面容叠影,随后重合。
脑中弦动。
更多的东西若有若无地对上一处。
一样的笑脸,一样的花,一样的…赠言?
怎会如此。
他慢慢垂了睫羽,敛去眼底的黝黑的颜色。衔枝举了许久,以为他不喜欢,便要扔掉,忽地被他握住手。
她一怔,那大手完全裹住她的,不轻不重地揉了揉,随后这继父含笑,用另一只手拿走了她手上的海棠枝。
他的眉宇闪过一丝可怕的阴翳,却极难叫人发现。不知是不是衔枝错觉,她总觉得他语调格外地勾缠: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本不种闲花,可枝儿喜欢,那种上一片也无妨。”
他捉紧了她的手,冷噤的脸上有股叫衔枝莫名心慌的淡然。
衔枝突然不舒服。
不知是不是因他着重“折枝”二字。
折什么枝…
她总觉得意有所指。可这人是个很君子端方的,还是唯一可以相依为命的继父,衔枝不好说什么。
她小心想把手抽回来,尬笑:
“爹喜欢就好。我去洗衣裳了,衣裳没洗呢。”
他从善如流松开手,淡声:
“我已洗好了。你劳累了半日,自取洗个澡罢。”
“啊?”衔枝面色一僵,“都洗好了?”
他重又提笔,将海棠枝仔细放好,嗯一声。
衔枝一时间同手同脚。
那里头可是有她的肚兜和亵裤啊。绕了圈,果真房子后头挂了一串红肚兜白亵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