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101)
“带路,孤亲自看上一看。”
枳迦面色微变,倒是意想不到。木木地应了。
到地。楚衔枝在宫门前犹豫了一下才踏过门槛。
枳迦唤了声去推门,楚衔枝进去,往里走却只听得一片水声。
她斜一眼门口,枳迦乖乖把门带上。于是继续往里走。
楚衔枝有些奇怪。大白日的洗澡,怎么不见雾气?
在屏风后头停一步,楚衔枝咳一声:
“裴既明。”
那人影子一顿,没理。她皱眉,干脆绕过屏风往里去,这一瞧却一愣。
不是没雾气。而是那一桶水,是冷水。宫中人就是这般见风使舵。楚衔枝漫不经心地想。
几日没见的人清瘦了许多,这冷水澡洗地牙关紧咬。这人却硬气,一声不吭。
他淡淡地睨她一眼。一言不发起身穿衣。动作间带出淅淅沥沥的水,顺着冷玉般的肤滚落下。
这景色是赏心悦目的。
楚衔枝别开脸,不去看他胯/下悬物,只瞧着那一点热气没有的水面。
忽地就不悦,喊住那要走的人:
“裴既明,你到底在同我闹什么。”
裴既明堪堪忍着冷,咳一声系上衣带。闻言依然一声不吭,自去穿第二件衣裳。却耐不住冷气,接连咳了好一会。
殿中只听得见他略急促的呼吸。
楚衔枝眉心一拧:“说话。”
衣物窸窣,她忽地便生怒。转脸瞪着衣衫单薄的他:
“你明知道你想要的我不可能给你。裴既明,你这样同三岁稚儿有何区别?”
她不喜欢现下和裴既明相处的感觉。
太闷。
他系衣的手一顿,忽地重重咳一声,沙哑着嗓也不忘讥诮:
“那又有何可谈。请太女走吧。”
“…”楚衔枝呼一口气,压着火“你什么时候病的。”
“我一个质子,身子不劳太女费心。”
楚衔枝顿了会,嗤一声:
“你若要继续呛下去,那我现在就走也不是不行。”
说罢便朝门外去。堪堪要推门,后头传来微乱的脚步声。
一双寒凉的臂膀突然牢牢抱上来,裴既明凑在她耳珠边,冷声:
“太女赢了。”
楚衔枝挑眉,这会难以呼吸,欲要挣开他臂膀,却陡然腾空,他抱起她,转而上了榻。
她坐上榻,裴既明一下去解她脚上鹿皮便鞋。两三下就褪下白袜。
裴既明冰冷的手握紧她两双脚,若有若无地磨蹭几下。
楚衔枝一直静瞧他动作,他忽然停下,道:
“驸马也会同我这样给你捧脚么。”
她眸子一动,不回答,却要将脚收回去,被他攥紧在掌中,细细地摩挲。
裴既明坐在她身边,紧盯着这双白皙滑嫩的足,面色渐深。
“同他舒服,还是同我舒服。”
楚衔枝脸色一变,登时要蓄力推他。那先前还冷硬的人蓦地抱紧她身体,满腔压抑地呢喃:
“楚衔枝,我冷。”
那手改来摸她腰腹,他沉声,不知是要求,还是祈求:
“你暖暖我。”
她垂眸。
裴既明那张昔日遍布神性的容颜,此刻竟全是隐忍的渴求。
一如沙漠中渴水的旅人,他绀青的眼不再清明。不知何时起注满了深远的欲念。
双手无意中攥紧,意识顺着他的行动绽出朵朵春花。
殿中点起了红烛。远不及大婚那日壮阔,却终有一点来之不易的暖色。
裴既明在她耳边不断地喘着气,再也不压抑自己。
楚衔枝心一动,抬脚抵上他胸前。圆润五指动一动,美眸里难探深浅。却不是乐意的样。
裴既明抓住那只脚与她对视许久,忽地缓缓揉了揉她脚心。
他捏紧那只脚,终是折了傲骨,黑眸里迸溅着雪点,字字沉顿:
“求太女恩典。”
楚衔枝歪歪头,眼中划过满意,这才卸了脚上力道。红唇扬起:
“准。”
水声咕啾。
她并不熟悉这事,以为自己还是要如早上那般想走,被技略高她一筹的裴既明带着,竟慢慢得了趣。
这样冷的天气,这寂寥已久的榻上空前氤着热。楚衔枝懒洋洋躺着,渐渐也忍不住,一声轻喘。登时逼得裴既明脑中激荡。低头,不知何时红了眼。
最顶头时,裴既明突然停住:
“太女知道那晚我与他的不同。是也不是。”
楚衔枝正酥痒难耐,闻言脸一冷:“孤不知你在说什么。”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深晦的眼看来,对上她不悦的,笃定:
“你知道的,衔枝。”
定有一个时刻,让她发觉不对。否则那夜…怎会那样多变。
他心中放下一颗大石。
她冷冷直视他,却不再出言。反踢他一脚。裴既明垂下眼,重又开拓荒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