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隽是低着头趴在桌子上的,他听见声音醉醺醺的抬起头,陈剑一看见他脸上的伤就惊住了,连扣住他肩膀,急问道:“隽哥,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你醒醒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苏隽半边脸都肿起来了,还有一些类似擦伤,伤虽然不重,但看起来挺吓人的。
“我…我不是人……”苏隽断断续续的开口说话,然后又要抢酒瓶,被陈剑先一步拿开,他紧盯着苏隽,目光也变得认真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别一个人在这喝闷酒。”陈剑直接坐在了旁边。
苏隽现在就觉得天旋地转,脑子一直都是飘飘然的,陈剑这么一问,他心里又觉得难受起来,真tm难受,恨不得把心脏挖出来一样的感觉。
“我弟弟,就我那弟弟…你知道吧?”苏隽趴在桌上,目光恍惚的开口。
陈剑一惊,“你还有弟弟?”他以前怎么没听苏隽提起过。
“对,就我弟弟…我…我跟你说,我…今天做了一件事…特别…特别不好的事,我这难受,难受啊!”苏隽用手戳着胸口,目光悲痛,直接吼道。
现在酒吧人本就不多,苏隽这么一吼,顿时引来不少观望的目光,可惜他现在根本注视不到,陈剑推了推他,示意苏隽小点声。
“隽哥,别这样啊,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人没死,天就塌不下来。”
“天…天…,我告诉你,他…他现在一定…一定恨死我了,我只要…一想到,他…他以后会恨我…我这里…这里就难受!”苏隽断断续续的说了很久,话刚说完,又拼命吐了起来。
陈剑估摸着这得有四五十瓶,要换一般人早就倒下了,苏隽现在醉的迷迷糊糊的,恐怕都搞不清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他听了几句,没理出什么头绪,就打算先把人弄人,等酒清醒了再好好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结账时服务员指着地上苏隽吐得秽物,那神色怎么看怎么一个嫌弃,陈剑觉得她没当场捂住鼻子算是好的了,于是作为赔偿,又多给了二百块钱,拿到了红票子,服务员脸色顿时变得好看了许多,陈剑也没多耽搁,直接扶着苏隽往酒吧外面走。
苏隽喝醉了,浑身都使不上劲,陈剑把他搬到车上,几乎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把苏隽放到后座上时,他还拉住陈剑,迷迷糊糊的说。
“对…对不起,我没想…没想做那事,当时…当时不知道怎么的,脑子…乱的厉害…就觉得…你挺好看,然后…鬼使神差的…你那时候,真的挺好看,我…我没控制住,我…我吻你的…时候,才发现…发现我好像…好像挺……你的。”
陈剑耐着性子,一字一句的听苏隽说话,前面的模模糊糊也停了大概,但后面最关键的地方却被消音了,他用手摇了摇苏隽,问:“喂,醒醒啊,你后面说什么,挺什么你的?”
苏隽一躺下就睡了过去,任陈剑怎么摇晃也一动不动,陈剑只得关了车门,可是等坐在车上,他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隽哥一开始说的是他弟弟,从始至终提的只有他一个人,而他现在又说这样一番话?甚至还借酒消愁,再联想到他脸上的伤,陈剑顿时犹如被雷劈中。
隽哥,该不会是把他亲弟弟那啥ooXX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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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四个男人一台戏
宿醉之后,第二天醒来的后果就是头疼,那种隐隐的疼痛的感觉,无伤大碍,却又让人觉得极不舒服,苏隽揉着脑袋醒过来,这不是自己的房间,他扫了一眼,皱着眉头回想着昨晚的事情。
那些记忆一股脑的涌了进来。
苏隽猛地锤了一下床沿,再次心烦意乱,然后他起身,走到镜子前,这一看,他也被吓了一跳,要不是早有准备,他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来了。
镜子里的人左脸与右脸有着明显的差别,左脸浮肿着,看的出经过处理,有些消肿了,但一些残留的痕迹,仍是青紫交加的,他用手大力按了按,还真挺疼的,苏隽不由咧了咧嘴,苏彦悦下手可真没留情。
苏彦悦,一想到这个名字苏隽就头疼的厉害,昨晚的事情就跟导火线一样,把什么爆炸物都给点燃了,没法阻止,最可笑的时候,自己竟然在那种时候让苏彦悦跑掉了!苏隽不时想起苏彦悦那时看自己的眼神,那感觉真让他难受的想挖墙。
现在这样到底算怎么回事!他心里挺乱,也理不出什么头绪。
苏隽还记得自己去一醉解千愁,同时也庆幸,昨晚幸亏还打电话给陈剑了,要不现在自己指不定还在酒吧里躺着,跟个酒疯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