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夜过后,明语毫不意外大房多了一位姨娘。这消息她有意让人传出去,很快就传到君家人的耳中。
君家人还不知道君涴涴被送走的事,惊闻楚夜舟纳了姨娘,文氏带着君清清上门。说是要来看望怀孕的君涴涴,其实就是在质问楚夜舟的。
楚晴柔哭着告诉文氏,娘被送到庄子上养病了。文氏惊怒之余,去质问楚夜舟,一看到楚夜舟身边娇羞的兰桂,她恨不得上前打两个巴掌。
自家女儿生病去庄子,女婿竟然趁机纳妾。她不觉得楚夜舟有错,只认为是兰桂不要脸爬了女婿的床。
“姑爷,涴涴怀着孩子,你怎么能把她送到庄子上?”
文氏原是有些理亏的,齐磊能听到那些流言蜚语,君家人自然也听到了,这也正是君家人最近没有上门的原因。
他们想得好,万事敌不过君涴涴腹中的孩子。传言总归是传言,以女婿对女儿的看重,加上女儿又在这个时候有喜,一定不会有什么事。
谁知道女婿竟然会纳妾。
而且女儿还被送走了。
楚晴柔觉得君涴涴丢脸,那孩子指不定…所以她没有提孩子的事。是以,文氏现在自觉占着理,很是愤怒。
楚夜舟恨妻子丢人现眼,连带着对妻子的娘家人也没有好感。他没有知会君家人,正是因为觉得太过丢脸,心中有气。
君清清站在文氏的后面,一双眼睛全在兰桂的身上。兰桂故意挑衅她,有意无意地摸着自己头上的一支金簪,袅袅婷婷地告退。
楚晴柔脸通红着,见屋里没了外人,这才低声哀求,“外祖母,你别说了,我娘的孩子流掉了…”
“什么?”文氏大惊,“什么时候的事,你们怎么没派人去伯府送信?”
楚夜舟阴沉着脸,“送信?她做了那样的丑事,你们不怕丢人,我还嫌丢人!”
“涴涴怎么了?她一直好好的,相夫教子替你操持内院。姑爷,你可不能昧着良心,听信外面的那些传言就和涴涴生了间隙。这些年来,她怎么对你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楚夜舟怒吼出声,脸色阴沉又扭曲,“她做的那些事,我都说不出口。要不是看在孩子们的份上,我早就将她休了!”
文氏身体一软,难道涴涴…
不,不可能。
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涴涴为人精明,根本不可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却做那等伤风败俗的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肯定是被人诬蔑的。
“姑爷,你好好想想,这分明是有人想离间你们夫妻感情哪。你挡了别人的路,那人回来了,怎么还会放过你?你要是信了外面的话,那恰好合了那些人的意,你可不能犯糊涂啊…”
楚夜舟阴沉的脸不停变化着,他当然怀疑过是有人故意的。可是他耳朵没聋眼睛没瞎,那贱妇在他的面前…
“我亲眼所见,她与那齐公子熟稔得很,连闺房之事都知道…岳母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齐公子,或是亲自去问问你的好女儿。我还有事要忙,岳母请便吧。”
文氏脸白了又白,听这意思真有那事。
涴涴真是糊涂啊!
伯府这些年来,就靠国公府这门姻亲撑着,要是姻亲断了,伯府没落指日可待,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那样的事情发生。
“姑爷,依我看这事定有蹊跷,我会查个清楚的,只是苦了你。涴涴这一走,柔姐儿姐弟几个也没人照看。她清姨心里一直挂念着这几个孩子,总是放心不下。索性人也来了,就留下来照顾柔姐儿吧。”
楚晴柔是大姑娘,外祖母的意思她是明白的。正因为明白,她才会生气。生气之余,并没有拒绝。
楚夜舟不置可否,他向来不喜内宅之事,直说自己不管内宅之事,让她去和卢氏说。把她气得差点暴走,生生忍下这口气,转身便去了幽篁院。
在卢氏的面前抹着眼泪,诉说着这些年君涴涴为国公府操劳的那些事。对于那些不好的事,只字未提。
“涴涴这一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柔姐儿越哥儿扬哥儿几个也没有照顾。姑爷是个不理事的,眼下身边又多了人,怕是更顾不上他们姐弟。我想着把他们清姨留下来,先照顾一段时日。”
卢氏面有难色,“老大媳妇不在府里,他们清姨到底是个未出嫁的姑娘,怕是不太妥当…”
“…亲家母,要不是实在心疼我那几个外孙外孙女,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我可怜的女儿啊…怎么就病了呢…”
明语实在看上不文氏的作法,身为母亲,她此举实在是太过让人心寒。抛开君涴涴的事不说,任何一个母亲在得知自己女儿出事时,首先想到的应该是怎么样帮助女儿,而不是立马作出选择,再塞一个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