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桓翕对这人也摆不出笑脸,“既然不在,那我便先走了。”
话落就要起身,掀开被子,脚放下来,刚站起来,脚踝突然一阵钻心的痛!
桓翕下意识“哎哟!”叫了一声,额上冷汗都要流下来了。
怎么脚还受伤了!
桓翕刚才真没察觉到。
那两丫鬟立刻上前一步,扶桓翕坐下,嘴里说道:“夫人可仔细些呢。”
桓翕坐着,慢慢缓了一口气,说:“可否麻烦二位将我的两个丫鬟带过来,或者能否替我找辆车也可。”
丫鬟只道:“夫人,我已让让人去通知莫大人,夫人且莫要急。”
桓翕凉凉看了二人一眼,不再说话了。
不多时,一个男子推门进来。
桓翕默不作声,绷着一张没表情的脸,看向来人。
莫诚一进来,就见先时被他们撞晕的女子坐在床上,已经醒来。
他在军中这么多年,不擅与女子打交道,方才还想着可别是个哭哭啼啼的人才好。
谁知进来,就见那女子面无表情看着自己。
分明长着一张娇怯的脸,但神情完成不是那么回事。
莫诚没敢多看,开口道:“夫人有礼,是在下的人没看好马,撞了夫人的车,让夫人受惊,还望见谅。”
桓翕抿了抿唇,没说不用道歉之类的话,只是又问:“请问看见我的丫鬟了吗?”
“夫人不必担心,你那几个下人已经送回去了。”
“哦,那我也该走了。”
莫诚却道:“夫人且慢,夫人身上还有伤,不妨休养几日再离开。”
“大人好意心领,但我家中还有事,就不打扰了。”桓翕拒绝得很直白。
莫诚不好勉强,只能挥手让人准备去马车,又备了好些赔礼,后让丫鬟扶着人出了都护府。
送走了桓翕,莫诚便去见了楼骁。
进了书房,莫诚恭敬行了一个礼,说:“大人,人送走了。”
楼骁眼皮都不抬,“嗯”了一声。
随后又问了一句:“马失常的原因查出来了?”
“回大人,大夫说是因为误食了白菱花,白菱花本无毒,但与蒹草一起服用会让马变得暴躁发狂。”
“误服?”楼骁放下手中书册,动了动手指。
追风是下面的人进献给大都护就是楼骁的,而楼骁自有良驹,便将马匹赏给了下属。
谁知今日出城,那马会突然发狂时空失控,幸而最后没有酿成大祸,只可怜了桓翕倒霉无辜被牵连受伤。
莫诚听这语气,连忙解释:“是思芮小姐说她之前拿白菱花喂马,小姐说不知道追风之前吃了蒹草。”
“行了,我知晓了。”
“大人,今日那位……”莫诚顿了顿,继续,“那女子,听口音不像是邺城本地人,又如此巧合正在福灵山附近,要不要查探一番?”
“不必。”楼骁语气淡淡,“这几日正是军中招人去边境森林的时候,有外来人正常,福灵山官道又是去试炼场地的必经之,有人经过也不足为奇。”
“是。”莫诚应道,见楼骁没有事情吩咐,便退下了。
*
桓翕被送回了自己住的客栈
采莲和小桃果然已经回来,她们两个都受了点伤,不过不严重。当时带桓翕走的人并没有解释清楚,只把她们二人送到送去医馆就离开了,差点没把两人急疯,让大夫将手上擦伤包扎一下就连忙赶回了客栈,就是怕桓翕回来找不到她们。
在客栈等了许久还不见人,采莲和小桃干脆在门口等着,四处张望。
直等到下午了,她们都快忍不住去报官了,主桓翕才终于回来!
“太太,奴婢担心死了!”小桃一脸委屈,都快哭出来。
桓翕见状赶紧“哎哟”了一声,说:“快来扶着我,脚疼呢。”果然小桃一听就顾不上别的了,赶紧扶着桓翕进去。
桓翕脚踝扭了,接下来几天肯定是不能去看马师傅他们的比试,好歹认认真真养了四五日,手臂上的擦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才再能出门。
“可算是好了,这几日可闷死人,好容易出门一趟倒赶不上在家里了。”桓翕呼了一口气,不无调侃地说。
“太太快别再说了,真个吓死人,咱们好生生走在路上都能让人撞了,幸得是伤得不重,现下好了,不然回去奴婢怎么和老太爷老太太交代啊,怕是少不了要吃一顿板子的。”采莲想想还心有余悸。
“好了好了,看把你们俩给吓得。”桓翕哼了哼。
“马师傅他们他们还没回,说明还是比试没出局,咱们过去看一看。”
小桃有些怕,说:“太太,要不就在城里逛逛吧,外头危险。”
桓翕拍了一下小桃的头,笑说:“行,那你留下看家,我和采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