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将军大人有点糙(75)
陡然腾空,宋挽本能的抬手环住顾岩廷的脖子,碰到手指,宋挽痛得红了眼,白着小脸诧异的问:“大人?”
顾岩廷没说话,径直把宋挽抱进耳房。
白荷和其他婢子已经退下,只剩下一桶热水冒着氤氲的热气。
宋挽的脸白了又红,正觉慌乱,顾岩廷沉沉开口:“放心,不动你。”
顾岩廷的声音沉稳,说话时胸腔都跟着震颤,宋挽低着头说:“让白荷帮奴婢吧,若是让夫人知道,夫人会伤心的。”
已经吃过这么多次亏,宋挽是真的不想再与顾岩廷有什么亲密接触。
顾岩廷把宋挽放下,说:“把你带回瀚京的人是我,你只需要考虑我高不高兴。”
是啊,是他把她带回瀚京,让她免于被赵黎折辱,还答应帮她找到春秀,她是他在瀚京唯一的依仗,可那个时候她不知道,他不会只是他一个人的依仗。
宋挽低低的说:“夫人若是不高兴,大人不是也会不高兴吗?”
顾岩廷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宋挽掀眸,平静的望着顾岩廷的眼睛,说:“大人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但大人不是一直都这么做的吗?”
许莺莺一进府,他就自动疏远了宋挽,后来狩猎,许莺莺不慎掉入山洞,他就对宋挽大发雷霆,还警告宋挽不要对许莺莺不利,如此种种,难道还不够表明他的态度?
宋挽的语气平和,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顾岩廷皱着眉,问:“你在怪我?”
宋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摇头说:“在黎州若不是遇到大人,奴婢说不定已经成了孤魂野鬼,奴婢感激还来不及,万不敢对大人生出怨怼,夫人对大人情深义重,大人对夫人好也是应该的。”
对顾岩廷来说,宋挽不过是个会主动爬男人床的浪荡妓子,只怕连许莺莺的头发丝都比不上,不管受什么委屈都是应该的,又何谈公平?
屋里陷入沉寂,过了好一会儿,顾岩廷捏着宋挽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两人的距离很近,顾岩廷的眼睛深幽黑亮,像是苍茫茫的边关悬着一轮弯月,萧凉冷肃,所有的一切都在月光下无处遁形。
良久,宋挽听到顾岩廷说:“脸哭丧成这样还跟我说没有怨念,你以为我看不见?”
宋挽没有反驳,强迫自己露出笑容,问:“大人满意了吗?”
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顾岩廷在军营成日接触的都是些糙老爷们儿,并不懂女子的心思有多敏感细腻,但宋挽强颜欢笑的样子,让他想起了那晚在黎州的时候,有好多次她脸上都闪过类似的表情。
好像委身于他是一件多么委屈她的事,她瞧不上他,却又用那样下三滥的手段爬上他的床,说句不好听的话,根本就是又当又立。
宋家都没了,她有什么资格瞧不上他?
“不满意。”
话落,顾岩廷动手解了宋挽的衣带。
宋挽的手疼得厉害,根本无力反抗,衣衫被扔到地上,热水被挤出浴桶,湿了一地,宋挽死死的咬着唇,感觉灵魂被一次次顶撞、碾压成粉末,再也拼凑不出原本的模样。
带着怒气和惩戒的念头,顾岩廷没留余力,宋挽咬破了唇,在最后关头昏死过去。
再度醒来,天已经大亮,身体没有一处是不痛的,但手指的药被换过,被顾岩廷弄伤的地上也凉凉的上过药。
宋挽深吸一口气,胸腔窒闷得有些刺痛。
也许她真的该像一个恬不知耻的妓子一样活着,只要能用身体换春秀和那个孩子好好活着,不管发生什么都好。
“姑娘,你醒了吗?”
白荷轻声问,宋挽这才发现她一直候在这里。
宋挽不想说话,翻了个身背对着白荷,又过了会儿,白荷说:“大人吩咐厨房给姑娘煨着粥,姑娘吃一点再睡吧。”
宋挽毫无食欲,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太脏有点恶心反胃。
察觉到宋挽状态不好,白荷小声说:“那姑娘继续休息吧,奴婢就在外间,姑娘若是有需要召奴婢来伺候便是。”
白荷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却一直没等到宋挽叫自己,快晌午的时候,白荷终于忍不住撩开床帐。
宋挽小脸通红,不知什么时候发起高热,白荷吓了一跳,连忙去请大夫。
顾岩廷从巡夜司回来的时候,宋挽已经烧得人事不省,连药也灌不进去,白荷跪着求饶:“奴婢没能照顾好姑娘,求大人恕罪。”
顾岩廷的脸色不好看,却没急着对白荷发火,只让她把药热了端来,嘴对嘴把药给宋挽喂进去。
宋挽的牙关咬得很紧,为完一碗药,顾岩廷的唇舌都被咬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