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修罗场的朕太累了(56)
后面很缓慢很弱气地问:“这个,不行吗?”
重厌听他没有反驳,可是这屋内的酒味浓度,却没有高到关窗饮酒所致,他职业病地分析,先前屋内不是一个人,窗也是后来才关上的,他皱起眉。
但是说:“怎会不行,只是觉得这样让人酒意更浓,陛下明天该不舒服了。”
听到后面像是放了心一样说:“没事,朕下次会开着的。”
重厌突然闻到窗户下面也有一缕香气,说:“那陛下先休息,臣没其他事,先回去了。”
听到背后的人忍不住欣喜地说:“好耶!”
重厌皱眉回过身去。
见那开心解放的帝王又缩起了肩膀,慌张改口道:“不是,朕是说,朕也有些困了。”
他看起来紧张极了,仿佛被压着盘问的犯人一般,重厌心底那股子疑惑和矛盾的感觉又浮了起来,他数次想要开口,但都怕把氛围搞得更差,只能冷声说:“那么陛下休息吧,臣告退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反而是北鱼忍不住站了起来。
北鱼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其实摄政王对他并不差,而且也没证据表明摄政王要对他不利,可他那股害怕的劲儿就是停不下来。
他也数次想要开口,但最终还是一种得过且过的心思制止了他,只能想着下次再好好跟他道个谢吧。
灭了灯睡觉,把匣子放在床头,因为喝酒入睡很快,却不知道,在他睡了之后,一抹身影来到了他的墙角。
重厌在墙角看到草地被多次践踏过的痕迹,绿草下面掩着什么东西。
拾起来一看,是一个湿润漂亮的酒杯。
*
天气渐凉,伏月站在门口,冷气带出了他的闷咳。
披上斗篷,他到园中散步,却发现小院那边人头攒动,依次有人走近闭合的小房中,他跟书童说:“去看看是怎么了。”
书童过去,又很快回来了,说:“是摄政王在排查下人。”
伏月说:“是有人犯了事么?”
书童已经被主子严令禁止过,说话不敢再带个人观点,阐述说:“没有说是什么事,只是问陛下的衣食起居。”
伏月一听,眼眸一沉说:“你先下去吧,我自己走走。”
书童应着退下了。
重厌从下人的小院出来,出来便看到站在白墙下眼睑沉静的丞相。
伏月问重厌:“摄政王如此排查陛下身边的人,不觉得很是逾矩吗?”
重厌说:“只是关心陛下起居罢了。”
伏月说:“摄政王关心陛下安危的方式,是将陛下身边的人巡查盘问,让陛下一言一行都暴露在摄政王眼皮下方么?”
他一直是双手交握埋在袖中,此时才抬头露出冷锐的神色,他说:“摄政王到底是在关心陛下,还是说,”他眼神变得更加冰冷,看着重厌问,“是想要掌控陛下。”
重厌:“……”
作者有话要说:打起来打起来
第23章
重厌说:“丞相对在下或许是有误解。”
伏月说:“君臣有序, 在下希望摄政王能克己复礼,不要再将手伸到陛下身侧,毕竟摄政王已经权势滔天, 再惹出什么风声就不好听了。”
伏月冷冷警告, 重厌一时无言, 想要解释又……
此时小院还有散落人影,重厌对伏月说:“丞相,借一步说话吧。”
两人来到花园,凉亭内重厌说:“丞相,末将今日此举并非想要越庖代俎, 更没有想将手伸到陛下身侧,而是因为末将发现了一些异常。”
他先不解释,而是问伏月说:“丞相可有发现, 陛下最近身边有其他人?”
伏月听了, 一撩眼皮说:“将军还是在做之前的猜想么?”
总是怀疑北鱼身边有人。
重厌说:“我怀疑有人蓄意接近陛下。”
“将军。”伏月有些烦躁,他想着要不直接告诉摄政王, 北鱼身边那人就是他。
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看不出来了,这个摄政王对北鱼有明显的好感,可是北鱼和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又何必让别人来掺和。
重厌没有看出伏月的酝酿情绪, 他的心思都在昨晚的事情上,他提前一秒说:“丞相, 你可知道, 先前在宫中行刺陛下的人, 是前朝的叛党。”
伏月听了,眉头上挑了一下。
重厌说:“当丞相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陛下是如何在政变中艰难存命, 凡是党争之战的,就不会有完全停止的一天,今天有人蓄意接近陛下,不怕是媚俗之人,而更怕是别有居心。”
伏月说:“将军,其实……”
他几乎要将真相说了,听见重厌先一步说:“那人五官敏锐,能在我靠近时迅速发现,跳窗逃离,恐怕武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