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修罗场的朕太累了(55)
演东宫的时候慵懒又冷锐,闹误会的时候凶狠又炸毛,但是平静的时候可以看出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只是一张长得很好看,很让人喜欢的脸庞。
北鱼说:“其实我一直想说……”
宿星看他一眼,揉胃的动作没停,“说。”
北鱼说,“你听了不要生气。”他小小声说,“你长得有点像我的小哥哥。”
宿星听了,没有炸毛,反而嘴角含了点笑意。
北鱼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引得宿星去看他。
宿星一撩起眼皮,就撞上北鱼眼睛里的一汪秋水,他的小鹿眼总是润润的,一撞进去让人感觉胸口被抓了一下。
北鱼带着玩笑,又带着提议地说:“你要不要当我的哥哥?”
宿星发现北鱼偷偷攥起来的拳头,他突然觉得北鱼竟也不像他平常认为的那么调皮捣蛋了,脸红红的很是稚嫩,他突然想,
或许当他的哥哥,可以更加摁住他?
让他不能不准胡闹,还要听话。
他想着,胸口有些一跳一跳的,嘴唇动了动,想要开口。
却在开口的那一刻,听到走廊远远传来的脚步声。
他温和的脸色顿时一变,板起脸说:“你还是去讨好你真正的哥哥吧。”
他说完便离开闲榻,压着窗柩往外一跃,把窗也给打下来了。
北鱼还不明白,坐起来迷惑:“突然间怎么了”
直到他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有人敲门。
“陛下。”摄政王那低醇可怕的声音传来。
北鱼顿时汗毛一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摄政王说:“陛下,臣能进来么。”
虽然是商量的口吻,但是北鱼怎么敢拒绝,他喊道:“稍等!”
扶着玉冠站起来,费力将桌子搬回原位,整理了一下袖口喊说:“你进来吧。”
重厌推门进来,一进来便看到那小小帝王端坐在闲榻上,是自己一个人在喝酒。
重厌说:“陛下独自饮酒么?”
北鱼看着摄政王便犯怵,笑得有些勉强和讨好,“突然有兴致喝了一点,不过也喝完了,爱卿找我有什么事呢?”他问。
重厌看他肩膀都僵硬了,说:“陛下看到臣怎么还是那么紧张?”
他将匣子放在桌子上,想和北鱼坐在同一侧,却看到北鱼紧紧注视着他,身体不自觉往旁边挪。
重厌:“……”
他不着声色走到另一侧坐下,将匣子推到北鱼面前,颇有些不自然说:“陛下,这个给你。”
北鱼狐疑看着那个墨绿色匣子,没有第一时间打开,问:“这是什么呢?”
重厌耳根发热:“几枚还不错的晶石,臣用不到,便想呈给陛下。”
他说着,掩饰般地站起来,说:“陛下喝酒,房内怎么不通风,一屋子果香。”
走到窗户旁边,不敢看北鱼拆礼物的表情,假装吹风,一手搭在窗柩上。
北鱼看着那绿匣子,其实不是很想拆,因为总觉得怪怪的,心想摄政王送这匣子是有什么含义吗?
提醒他?警告他?还是想威胁他?
“陛下不打开看看吗?”
但是听到摄政王的催促,他立马笑说:“爱卿的心意,朕自然要看的。”
用上好大力气才把盒子打开,啪的一下数颗墨绿色晶石抖得掉出原来嵌着的位置,全都撞在一起。
“鹭石?”北鱼睁大眼睛。
那是很罕见的宝石,就连皇宫也不能找出完整的一颗,墨绿色的晶面熠熠发光,圆润的内胆纯粹无暇,北鱼赞叹:“好漂亮!”
那鹭石是重厌费了心思才找到的,一米大的原石也只能剥出巴掌大一颗,而最后雕琢就剩下了这完美的六份,他佯装淡定问:“可还合陛下心意。”
手心紧张得抓住了窗柩,幸好听到背后欢呼的声音,“喜欢!”
回头看,北鱼将拿宝石比在自己胸口,腰封,和玉冠各种地方,像是真的很喜欢。
他才松了一口气,一放松发现,手心粗糙异样,他低下头,窗柩似乎有些破损,正想着是不是应该让人修补,听见北鱼问他:“这是怎么得到的?”
重厌一边查看一边问:“打战时,有个城池降旗投降,他们想让出封地,但臣要了鹫石的原石。”
北鱼觉得不亏:“一颗鹫石可抵十座城池!”
重厌说:“嗯。”
他发现那窗柩上的痕迹很新,崩裂的木碎颜色比周围都浅……
像是有人大力碾压所致?
他问:“陛下刚才是一个人在饮酒吗?”
听到后面磕磕绊绊,“呃…嗯!朕是啊。”
重厌战争经验丰富,一眼便认出这压痕像是有人借力跳离,他不动声色说:“陛下喝酒,为何将窗户都关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