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119)
祁年立马又夹了一只烧鸡腿扔进贺北碗里:“二师兄, 多吃点, 别噎着。”
贺北夹起鸡腿用尖牙撕扯下一片肉来,边嚼边道:“噎不死。”接着又评价道:“银家的饭菜口味淡了些。”
不知怎得,祁年忽而想起那张羸弱苍白的脸庞:“银家二公子得的什么病啊......看上去怪可怜的。”
贺北抬眸看向祁年:“怎的忽然关心起他来了, 人家再可怜也是银家二少爷,城主之子,有取之不尽的好药材续着命,焉是焉了点。”
祁年眼眸一亮:“他们银家大少爷倒是活蹦乱跳的,昨日还说要带我去他的私家猎场打猎。打猎什么的我是没兴趣, 在凤语山日日都能打, 何须来他这惟城打。”
贺北道:“年年想玩什么有意思的?不如明日我们去他们银家药房看看, 看看有些什么好的稀奇丹药,咱带回剑庄去。”
祁年迟疑片刻:“二师兄,你有钱吗?”
贺北轻笑一声:“自然没有。他银家不至于连几颗丹药都舍不得给吧?”
“给是舍得给, 谁叫我家师兄脸皮厚呢?”祁年说完端着碗偏头躲了一下,成功预判贺北想用筷子戳他的举动。
贺北冷哼道:“到时候有本事别要我给你的。”
祁年的笑脸立马端起:“银家家大业大不至于那么抠门,二师兄的面子多金贵。”
“我的面子并不值钱, 贺岸的值。”
贺北最近连爹这个称谓都不想有。
祁年若有所思:“贺宗师一定挺心疼你的吧, 鬼门关走一遭。”
贺北没有回应祁年的话, 而是一脸惋惜转移开话题:“要是能喝上两口小酒, 甚美。”
谢倦冷冷道:“伤还没好, 别想那些。”
贺北脸一变, 眉眼立马含起笑意,嘴巴吐蜜:“唔,好,听师兄的,师兄的话就是天命。”
谢倦意味深长三个字:“不见得。”
祁年舀起一勺桂圆百合莲子粥,叹道:“这粥没有大师兄熬的半分好喝。”
贺北夹起一块沾满酱汁的小排骨,跟着叹道:“这糖醋排骨也没师兄做的好吃。”
“等回了兰渚,想吃什么便都给你们做。”谢倦望着祁年与贺北,眼底流露出一丝温柔意。
祁年高兴道:“好!”
贺北也兴奋道:“其他的不重要,桂花芋头汤必须有,我做梦都梦见在喝。”
“好。”谢倦的眉眼也沾染了一丝笑意。
师兄弟三人饱餐一顿,有说有笑聊了许久。聊完散场,各自回屋休息。
贺北回屋后,又在蓄满冷水的浴桶里开始修习功法。
面对黑袍的鸦杀时,他在静心决的基础上所使用的心法名叫“坐禅决”。“坐禅决”能够净化白子的力量,能压制白子反噬他内力与真气的行为,也可熄灭他心中想要吸食他人来滋养白子的欲望之火。
“坐禅决”多亏佛宗法华寺摩诃方丈给他的灵感才得以所创。
上一世,摩诃方丈已是宗师巅峰境界,最接近武道天人之人。他宗师巅峰以下无敌手,却从未杀过一人,手不沾鲜血。他后来的毕生所愿便是亲自感化贺北这个狂妄魔尊。
摩诃方丈千里来到芜疆,登上清笳山,日日守在他的凤漓宫旁口吐莲花,话说慈悲,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整整三日三夜,最后喉咙都说哑了,嘴巴干的褪下不知几层皮。贺北依然无动于衷,然后他只用了一剑,便将摩诃方丈一生修为尽毁。
摩诃方丈非旦没有怒意,反是看淡一切。在清笳山开垦几块荒地,每日种地放牛,自得清净。
后来,贺北心烦时候偶尔听到摩诃方丈念上几句,倒是觉得心静不少。每日辰时把摩诃方丈叫到床前为他诵经,最后竟是领悟出一套心法,便是“坐禅决”。
坐禅决的精髓在于追求人性的至纯至净。白子带给贺北最大的弊端,便是欲望,无穷无尽、哪怕自我毁灭都要追求的欲望。
贺北杀过许多人,仇人、恶人、不服他的人、挑战他的人。但是他从未用白子吸食过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上一世,摩诃方丈在圆寂前碍于身前无人,又不想将自己的绝学功法失传,将“一花五叶”传于贺北。
花开五叶,至善至美。
五叶全部修成时在贺北掌心盛开,一叶牵制贺北体内一颗白子,他将永不再受白子牵绊,五颗白子的力量将得到最完美的制衡。
法华寺的人怀疑贺北将摩诃方丈囚禁,攻打上清笳山,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贺北一身红衣,艳华绝尘,出手却是他们法华寺的传世神功——一花五叶。
贺北所受的所有伤害均被五叶花净化为最纯净的真气流淌在身间。他受的伤害越高便越强,如此变态的功法在摩诃方丈身上是至尊高法,在贺北身上就是江湖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