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珣悄悄地瞄着陆詷,“你不喜欢她们吗?”
陆詷松了吴珣的手,吴珣心中升腾起了一丝失落,果然是啊……小詷果然是喜欢那些姑娘的,这个想法刚一冒头,脑袋就被重重地敲了一记。
吴珣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瞪着手握扇子的陆詷:“疼。”
“疼是为了让你长记性。”陆詷挑起了眉梢,“别老是跟不相干的人瞎比较,你每天背的东西那么多还有工夫瞎想,是不是想增加背诵量?”
吴珣赶紧摇头,现在他做梦已经全是白日背的那些东西了,再增加,他这半条命就得交待出去了。其实吴珣倒并非是真的临时抱佛脚,兵法策略他一点就通,地形天文他也略通一二,但架不住不爱背书,意思他能说对,原话他就很难复述出来了。可大昱的武举中的文试是由文官与武将一同进行评阅,如果写不出原文即便内容能让武将满意,也过不去那群老学究那关。
就在吴珣三连保证自己再也不胡思乱想的时候,宁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中抱了一床被子、一个火盆和一些吃食。将这些东西放在一旁,宁伯打开伞,准备出去。
“宁伯,你去哪儿?”吴珣问道,“雨太大了,要不等会儿再走。”
宁伯看向吴珣笑眯眯道:“不碍事不碍事,老奴今早买菜的时候路过离这不远的破庙,有个落魄的考生住在那里,老奴本想给他点银钱,可他说读书人不食嗟来之食,坚决不肯要。老奴这不是担心这样的风雨破庙扛不住,所以给他送点东西。”
陆詷皱了皱眉头:“可是赶考的举子?”
“是,少爷。”
“这个风雨破庙确实扛不住,你带他先来这里落个脚,再做打算。”
宁伯脚步却没有动,他并不惊讶陆詷会做这个决定,但是他有些担心会给少爷带来麻烦,毕竟这个书生的来历他们并不清楚。
陆詷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挥了挥手:“去吧,我回屋里避一避,他若不收银钱等雨停了你带他找个客栈,让他吃住到科举结束。”
“诶诶,好。”宁伯觉得这方法确实不错,“少爷心慈。”说罢宁伯拿着两把伞就出了门,破庙确实不远,也就半盏茶的工夫宁伯就带着那落魄书生回来了。
陆詷原本已经回到房中继续批着亲爹扔来的奏折,就听见吴珣的一声惊呼:“你不是赌坊的那个书生——徐子修吗?”
第20章 所谓巧合
徐子修见到吴珣和陆詷也非常诧异:“怎么是你们?”
“你们之前见过?”宁伯好奇地问道。
“之前我和小詷去赌坊的时候碰见了他和另外两个书生。”吴珣一五一十道,随后问徐子修,“诶,你朋友呢?”
宁伯:“……”信息量过于大了,所以他以为很可能会在市井吃亏的琉璃瓦下长大的小太子不仅会逛青楼还会逛赌坊了?还带着太子妃一起?!
徐子修红着脸赶紧摆手:“我、我我我我们是被坑的!”
“被谁坑的?”
一道略显冷淡的声音从徐子修的身后传来,徐子修一转身就看见了陆詷,转头又看了看吴珣,一拍手:“你俩果真是一对。”
吴珣搔了搔下颌,有些面热,不过他故意没有澄清什么,一对挺好的,别管徐子修理解的一对是什么,反正他跟小詷就是一对。
陆詷也没有回应,他之前在茶铺在徐子修面前说他俩是兄弟也是有意为之,如果徐子修最后考中了进士,那他们还会以另一种身份相遇,提早知道太多对谁都没有好处。
徐子修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也闭口不言了。面对着三个不善于交际的人,宁伯揉了揉眉心:“少爷少侠,还有这位徐公子,几位不妨去花厅坐着叙旧,老奴给各位沏个茶。”
一行人入了花厅,宁伯给众人沏了上好的香片:“几位边喝边聊,这七月的京城又燥又热,喝点茶解解暑。”
吴珣听见“解暑”二字又想起了那间茶舍:“徐兄,你那两位朋友呢?”
徐子修脸上出现了不忿的神色,脖子一梗便道:“我与他们二人才不是朋友。”
吴珣眨眨眼,果真如同小詷所说,读书人心眼就是多,换做是江湖人如果不是朋友,别说一桌喝茶了,没把你桌子给掀翻便是知理的了。
陆詷对此也颇有疑问:“你既然沦落破庙借宿,为何不去空竹山庄?”
徐子修脸上又升腾起另一种愤怒,愤怒中还带着一丝屈辱,他抬头看向陆詷和吴珣,一拱手:“徐某人几次与二位相逢也是缘分,二位在赌坊对在下伸以援手,又赠以请柬,大雨之中又给了徐某暂避之处,种种恩情徐某铭诸心腑。若二位不嫌弃,徐某也愿意据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