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丞相那早死的白月光(279)
搭上他的胳膊,沈姒顺着他的力道起身,一离开温暖的被子她就觉着有些冷,要喊人时已经有厚实的大氅披过来,崔季渊裹住她,“先穿衣服,我去叫水。”
洗漱完,沈姒一擦干净手,就把手搁到他腰窝上,埋在大氅里暖着,“给暖暖手。”
崔季渊笑一笑,由着她用有些凉的手搁进来,大氅包住她,“等会儿先喝碗热汤暖一暖。”
“什么汤?”沈姒抬起脑袋。
“羊汤和素三鲜的酸汤都有。”
“那我要素三鲜的。”
“好。”
小厨房送东西来的速度很快,不过一会儿朝食就摆齐了,热乎乎的一碗汤下肚,再就些其他菜一道吃,沈姒吃得很舒服。
到了晚上,比起去年除夕沅宝今年虽长了许多的牙,但面对眼前一大桌子的菜,小人依然只能吃那么几样。
“那个鸡腿,给沅宝拿着吃。”沈姒指着中间那只清炖的母鸡,让云姑给沅宝夹过去。
小人得了鸡腿高兴的小脚直蹦,一只鸡腿就有她两个小拳头大,炖的软烂,沅宝吃起来一点不费劲,小人一口口吃完,啃的只剩骨头了,伸着小油手还想再要一个。
沈姒过来摸摸小孩的肚子,圆溜溜的,笑点她:“不能再吃了,仔细回头吃撑着。”
沅宝今天已经吃了很多,瓜果饴糖什么都沾了一点,这会儿又吃了蛋羹和鸡腿,夜里的饺子沈姒都没敢给她多吃,只夹了两个让小孩尝一尝味儿。
“已经睡着了?”烟花放完没一会儿,崔季渊沐浴出来,屋里已经不见了孩子的身影。
沈姒:“她玩了一天,都不用我哄睡,一安静下来就闭着眼睡着了。”
崔季渊轻笑,今儿一天都被小人缠着,这会儿屋里总算没人,搂了她腰肢就将人拉到近前。
沈姒手隔着他胸膛,笑道:“不守岁了?”
“阿姒熬的住?”
沈姒想说她兴许能熬住,但又怕这人真拉着她要一起守岁,回头他熬一晚,明日又要早早起来去朝贺,没得平白让他少睡上许多。
因此哼哼一声,手指不安分的扯着他衣襟,“熬不住,熬的住也不要熬,困得紧。”
“那就不守。”
低头吻住还要哼唧的人,崔季渊吻一会儿,微微松了力道,漆黑的眸子看进她眼里,“阿姒一身红,好看。”
他的里衣也同样是红色,这让他想到了两人成亲那日,那日她一身正红,褪了嫁衣,里面的襦裙也是一样的大红色。鲜艳的颜色映在他眼里,不知是什么时候慢慢渗透到了心底,等他察觉到,已是在心里牢牢扎了根。
沈姒一向是喜欢被夸的,闻言高高挑了眉,“我穿什么颜色,都是好看的。”
“是。”崔季渊笑说,摸一摸她鬓发,弓背吻下来,他的吻很温柔,沈姒浑身上下都放松起来,迷迷糊糊间,好像听他说了一句什么,沈姒小声嘤咛,汲取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问道,“什么?”
刚刚说的是什么?
崔季渊抚着她背,喉结滚动,“阿姒可还记得洞房之夜?”
沈姒当然记得,那时她还与他不熟,那夜却大胆的喝醉了酒,将洞房夜给混了过去。
她不说话,崔季渊笑着继续说,“今日……”
沈姒哪里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其实刚开始看着这一屋的红时,她就想起了那日,眼睛弯一弯,沈姒踮脚凑上去,“依你了。”
她不依,他也是会有别的道理说要补上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无妄之灾
褚白清深感心累。
今早他真是平白受牵连遭来攻诘, 此时不免在家中与自家夫人说上一说,脸都要气歪了,骂道:“胡光他是脑子有毛病不成?金銮殿上说我生活豪奢, 当着陛下的面和我作对。”
关键胡光要真说出他的错处来他还能有理有据的反驳回去,偏这人揪着生活作风鸡毛蒜皮说事, 甚至延伸到兵部众臣不懂兵士疾苦, 与士兵脱节,不堪为上官……
他说的荒唐, 但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 若是这话传出去让底层的士兵们听见, 没准他们心里还真会不舒服,埋下疙瘩。
毕竟兵部里的人文官占了大多数,不是军中闯出来的, 要兵士们发自心底信服本就难。他们肯受兵部管辖, 是因自古以来本就如此, 更因是陛下下令,但这不代表他们私底下没有其他想法, 只是一直碍于这些都是上官, 才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胡光这回如此大剌剌的在金銮殿上挑拨, 明面上是针对褚白清, 但谁都知道, 他是想说兵部尚书行事有差, 褚白清只是无端受了牵累罢了。
这就弄得褚白清很是憋屈,他虽是兵部的人,但可从没参与进相位之争,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无差别攻击,平白一把火烧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