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种田+番外(101)
五月一过,天气日渐灼热起来,正常的桃树也挂果了,决明家后院紧闭的小门里面,硕果累累,枝头上挂满了果子。
当然,在决明眼里是挂满了果子,有时授粉不能兼顾全树,实在是顾及不到的花,决明干脆就揪掉,图个省事。
反正他种着也是给自家吃的,没打算往外出售。
从老张头那里买的桃树苗中,有一棵是黄桃树。
黄桃吃起来又硬又酸,所以又很多人都不喜欢,这时候还没有罐头,所以也不知道黄桃做成罐头后既利于保存,又好吃。
决明搓搓小手,就等黄桃成熟,和葡萄干一同寄给岑父。
这个月葡萄干又做了一批,决明专挑皮薄的葡萄来,晒制好的葡萄干味道还不错,葡萄坏的也比之前的要少。
为了等黄桃熟,决明特意去张家渡找老张头问黄桃是什么季节成熟,老张头知道自己不小心把一棵黄桃树苗混在桃树苗里卖,要给决明换树苗,决明婉拒了,说自己正好想要黄桃。
老张头告诉决明,黄桃一般在七八月成熟,普通的桃子六月中旬就能吃了。
七八月才成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要离开大漠乡。
决明回家望着桃树,忍不住拿出蓝珠。
半晌过去,决明抱着一大筐黄桃去东厨。
决明先出门去买了一些小陶坛,回家后洗净暴晒三天。
接着,趁黄桃不注意,全给它削了皮,用刀沿着黄桃切一圈,掰成两半。
决明理想中的两半是完完整整漂漂亮亮的两半,实际上黄桃很硬,掰开的时候边缘都掰碎了。
连着掰了十几个,决明才渐渐熟练起来。
掰成两半的黄桃去掉桃核,放在井水里清洗一遍,泡在盐水里,等泡够一盏茶的功夫,再捞起来,和冰糖一起放在砂锅里慢慢煮。
一边炖着黄桃,一边烧起了两口铁锅,烧了两锅滚水,把陶坛洗净后用开水烫几遍,搭上烫过的纱布放一边备用。
等黄桃炖透,冰糖全部融化时,决明用勺子舀出一个尝了尝,糖放的有点少,黄桃的汤还是酸的。
又加了糖炖着,这次味道差不多,决明端起砂锅放在陶坛旁边,用勺子飞快舀进坛子里,盖上盖子,用油纸裹住,拿绳子扎紧,最后在陶坛周围抹了一层泥。
这个坛子是用来实验黄桃能保存多久,决明又做了几次,分别用不同方法尽量不把空气中的杂菌带到坛子里,做好五个后,一溜烟地摆在西厢房里,跟葡萄干一起晾着。
决明又舀了一坛做的最好的黄桃,端着去石叔家,让他们帮忙尝尝味道,说是十文粮铺以后预备拿出来卖的新品。
经过一刻钟的慢炖,黄桃的酸硬被水和冰糖化解,吃起来软甜爽口,煮黄桃的汤黄亮,石叔吃了一大碗,建议决明把黄桃汤冰镇一下再卖,这样更好吃。
放在西厢的黄桃罐头放了大半个月,决明再打开的时候,果然有三坛子坏掉的。
在这么简陋的条件下,能保存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现在水陆交通都发达,运到汴京也不会花太长时间。
决明打包了一打包葡萄干,又封了几坛刚做好的黄桃坛,叫来一辆马车,一齐拉到阳县,给在汴京的岑道年寄过去。
在葡萄干里,决明还包着一封信,说明如果觉得黄桃味道不对劲的话,不要吃,可能是放坏了,收到黄桃要赶紧吃,不然也会放坏。
岑道年收到大儿子寄来的特产,很是欣慰,抱着陶坛一口气吃了小半坛,想到决明说黄桃容易坏,这才依依不舍地给几个好友,和在京中的沈言、李修戎也送了一坛。
李修戎拿到黄桃坛,一听是决明做好寄来的,宝贝地抱在怀里,就让翁翁尝了一碗,连他爹也没让尝。
黄桃坛在一票汴京小资圈广受好评,甚至有胆大的人找岑道年,厚颜想要买一些吃,岑道年手里也没有黄桃坛,拿什么卖给他们?一圈人只能眼巴巴地等岑道年写信召唤他大儿子回京。
想想原来的宅子也就要拿回来了,岑道年磨了墨,揽着袖子,悬腕提笔,凑着油灯散发出来的暖黄灯光,在纸上写回信。
信件一来一去,六月都快要过完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气温也逐渐攀升。
决明发现,今年似乎有好几个月没有下雨了。
正值初夏,暑气逼人,连日干旱,溪断河枯,整个村子显得焦灼而不知该如何是好。
水位线一降再降,原先能过小船的河道,现在能见到河底的各类鱼虾。
这么少的水,抓鱼轻而易举。原先靠河的村民还高兴了一段时日,紧接着他们发现村子赖以生存的河水在慢慢减少。
大漠乡也慌了一阵,好在河道里的水再少,村里的井水一点没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