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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涩侍君+番外(23)

作者:戏文 阅读记录

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方才赵封炎那二十廷杖,着实太少了。

应该直接八十杖。杖毙。可是一思索间,把他打死了,没东西挟持晋王,不禁一阵血气上涌,太阳穴跳突地疼。

然而元铭并不知道赵封炎被抓走,还挨了打。只在想,如今赵铉叫他来的理由真是神奇无比。

他现在到底该如何自居?究竟该把自己当个臣子还是娈宠?

这问题,怕是连赵铉自己也混乱着。元铭真是烦躁得紧,奈何那帮缇骑把他捆着,又让他说不出话。

他今日终于明白了,原来锦衣卫给皇帝办差,竟是如此办差!

想到赵铉在百官面前,端得一副不近美色模样,是不是夜里也经常如此,叫锦衣卫去外面绑人来侍寝?

也就是说,自己并不是个例。

还有李德芳,元铭早就想知道,李德芳跟赵铉之间到底有没有事。他们那种极其微妙的关系,李德芳那出众的容貌……

种种情绪堆积,元铭只觉说不出的难受。他往身后稍瞥了一眼,不由得冷笑一声。

甚至有些自暴自弃。赵铉于此道上,怕不是向来有着劣性,不如彼此快活了作罢,自己又何必拘泥于种种。

横竖都要此般纠缠下去。

赵铉正在后面疑神疑鬼,听到这声冷笑,顿感莫名其妙。

“你这笑,是何意?”赵铉脑中不住地想起,赵封炎提起元铭时,那万分开怀的模样。

大殿静地只闻风声,东西相通,黄幔在柱边翻飞着。烛火迎着晚风,有些不稳,在灯罩中挣脱摇曳,仿佛一只只困雀,欲挣出那金笼来。

赵铉将人转了过来,盯着那双眼睛,试图读出一些情绪来。

然而元铭那眼睛里,此刻显然没有他。元铭的视线,正倔强的投在旁边的楠木几上,仿佛连余光都不愿分给他。

表情是冷滞的,眉眼更是寡淡疏离,早已没了平日的鲜活。

赵铉心中没由来地颤了一下,他略低下头,露出一个颓然的笑。

静了片刻,轻声道,“元铭,那日在镇国公府里,先吻上来的不是你么?”

元铭正神游着,梗在李德芳的事情上。这下被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激得心脏一阵抽搐,仿佛无数根针扎在上面,那痛感随着呼吸蔓延开来,清晰又混沌,眼前霎时模糊了。

这话没错,确实是他没忍住,在莲池边的小木舟上……明知道杨子贤是在故作姿态,在引诱他,但他还是在那如霜的月色里,一时发了昏。

不待他多想些什么,赵铉猛咬住他那红痕,以齿细细研磨,似要偏执的再咬出个痕迹来,才肯罢休。

许是这人皮肉经不起折腾,没有几下,便一阵腥甜气入了口,随之而来的,是这人压抑的一声呻吟。

“嗯……”

赵铉方意识到这人还被捆着,几下又帮他解开来。殿中隐隐回荡着绳子来回摩擦的窸窸窣窣。

元铭脖颈一阵的刺痛,直痛到他心里去。他缓了几口气,才稍稍平复了吐息。

两人静默地站了片刻,元铭稍稍偏过头来,平静道:“陛下……”他滚了滚喉结,面色如止水,“请上龙榻。”

遂抽去了腰束,解了衣带。两手捏住了衣领,继而朝两边拉去。

随着手指脱力,那件满白的衣衫顺着他脊背滑落下地,光裸的肌肤从中露出,宛如月下将开未开的睡莲,花瓣原是娇羞的合着,而此时,蓦地绽放了。

赵铉抬眸,目光在那莹白光洁的脊背上逡巡,却是出乎他意料的——什么风月痕迹都无。

——十九——

横竖这人已送上门了,经过查验,又完好无损。赵铉忽地又恶劣起来。

他暗中稍稍稳住了心神,俯身拿起他的衣裳,替他披好了,又端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似笑非笑,平静道:

“我叫你来问话而已,你这是做什么?”边说,边又替他拢了拢衣裳。然后清心寡欲地往旁边一坐,吃起了茶来。

只是这茶有些凉,入口尽是苦涩,没什么滋味了。期间又偷偷往上瞄了元铭一眼,只觉那表情堪称精彩,像是气得不轻。

元铭面皮抽了几抽,愤愤从桌上扯了腰绳来,开始束衣裳。

边束,边恶狠狠看过去,又在腹诽,怕不是国库空虚,把这年轻皇帝脑子急坏了?元铭真是想把这话脱口说出来。

元铭用力喘了几口气,方觉那恼恨下去了些。这才开口,冷声道:“夜已深了,陛下若无要事,臣……”

“要事?”赵铉闻声,装模做样搁了茶盏,瓷器落桌,发出一声轻响。

他缓缓道:“卿迫切想要侍寝,朕岂能不成全。”又望元铭笑了笑,起身悠哉地踱步,“何况卿姿容出众,若是能同那日一般主动,想必卿与朕,也能共享鱼水之欢了。”心里方才堵得不行,这下莫名全疏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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