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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番外(88)

作者:漱己 阅读记录

陆怀鸩抱拳:“弟子遵命。”

俩人的行李与马车一道被巨蚕所毁,俩人无甚可收拾的,待谢晏宁洗漱罢,又用过早膳便出发了。

俩人原本能在一日内赶至陟溪山,但因谢晏宁无法在夜间赶路,临近黄昏,俩人不得不寻了一间客栈住下了。

谢晏宁唯恐自己又伤害了陆怀鸩,这一回,即将失去神志前,在床榻周围画了一个阵法。

而后,他才安心地躺于床榻之上,不一会儿,他已全然失去神志了,本能地咬了咬唇瓣,又勉强以双手支撑着,自床榻上坐起身来。

“怀鸩……”他压根不知自己为何会吐出这个名字,待咬破了新生的血痂子,又尝到了腥甜,他才恍然大悟,他之所以吐出这个名字,是因为他想与陆怀鸩接吻,但陆怀鸩在何处?

他环顾四周,这房间内仅自己一个活物。

他失序地喘息着,时不时地从唇齿间泄露出低吟。

他欲要下得床榻去,竟是被一面白光挡住了。

他又焦急又不解,拼命地拍打着白光,然而,这白光却是纹丝不动。

这白光到底是何物?

为何要阻拦他去寻陆怀鸩?

他又如何才能将白光打碎?

他混沌的脑子根本无法思考出所以然来,故而,他只能继续拍打着白光。

与此同时,他不断地呼唤着:“怀鸩,怀鸩,怀鸩……”

可是陆怀鸩却并未听到他的呼唤。

他原就浑身无力,少时,已是精疲力竭,再无气力去拍打那面白光。

他颓然地跌落于床榻之上,一面积蓄着气力,一面拼命地咬着唇瓣,以缓解不适。

许久后,他又尝试着坐起身来,但身体却犹如被人抽去了骨头一般,软得不成样子,完全不能起身。

他尝试了无数次,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肉都湿透了,黏着衣衫,教他很是难受。

他努力地扯去了衣衫,后又怔怔地盯着床顶。

床顶上什么都没有。

血痂子在他的肆虐下已全数掉落了,有些许与血液一并被他含入了口中,已辨不出原本是什么滋味了。

他连翻身都颇为吃力,仅能依仗靠近那面白光的右手,敲打着白光。

他出不去了……

那厢,陆怀鸩并未歇息,而是端坐于桌案前,今夜并无任何响动从谢晏宁房间传来。

谢晏宁应当并无异样,早已歇下了吧?

他却又在痴心妄想了。

待寻到唐阳曦,得到“相思骨”,他便求谢晏宁将他逐出师门吧?不然,他终有一日,会趁着谢晏宁神志不清,做下不可饶恕之事。

他下定了决心,顿觉不舍,他们目前明明尚未寻到唐阳曦,亦未得到“相思骨”。

又一个时辰,沐浴过后,他上了床榻去。

甫阖上双目,不安已在他心头疯长。

谢晏宁当真已歇下了么?

他下了床榻,披上外衫,慌忙到了谢晏宁房门前,叩门道:“师尊,你可歇下了?”

一息,两息,三息……

足足过去了一盏茶,里头依旧悄然无声。

谢晏宁并非凡人,纵然已歇下了,稍有风吹草动便该清醒。

难不成是出什么事了?

这一回,房门并未被拴上,他伸手一推,房门便乖顺地分开了。

他放眼一望,里头一团漆黑,桌案上的烛火已被熄灭了。

他变出了烛台与蜡烛来,以烛光一照,便见谢晏宁躺于床榻之上。

“师尊。”他又唤了一声,谢晏宁并不理会他。

谢晏宁莫不是患了急症吧?

他手持烛台一步一步地向床榻走去,映入眼帘的谢晏宁仰躺着,吐息不稳,眉间紧蹙,唇瓣鲜红,一双手臂竟已被抓得血肉模糊了。

他欲要将谢晏宁的伤势看个仔细,但他一伸手,眼前居然登时出现了一面白光。

他低首一瞧,才知是谢晏宁所画的法阵挡住了他。

他的修为远不及谢晏宁,想来应当破不了谢晏宁的阵法。

但这阵法瞧来粗糙,应是谢晏宁匆忙所为,他或许有机会将阵法劈开。

他将烛台一放,唤出“扬清”来,试探着一劈,这阵法却是毫无松动。

他心急如焚,将内息灌于“扬清”之上,又是一劈。

这阵法彻底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动静,谢晏宁却突然心有灵犀地努力回过首去,并用力地掀开了眼帘。

他隐约看见陆怀鸩在这面白光外头,即刻睁大了双目。

陆怀鸩乍然看清谢晏宁鲜血淋漓的一双唇瓣,心疼得难以言喻,颤声道:“晏宁,是不是很疼?”

“很疼……很疼……”谢晏宁的双目水波粼粼,凝视着陆怀鸩,“怀鸩,你抱抱我,再亲亲我好不好?”

这样类似于撒娇的话语令陆怀鸩心疼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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