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番外(87)
陆怀鸩不明所以:“师尊为何要向弟子致歉?”
谢晏宁不答反问:“昨夜本尊可是发生了何事?”
房门不会撒谎,谢晏宁明显已看见抓痕了,是以,陆怀鸩半真半假地答道:“不知是何缘故,昨夜师尊倒于地上,爬至房门后,欲要推门而出却不得,遂死命地抓挠着房门,并不断地喊着弟子的名字,弟子闻声,以内息震断门栓,将师尊从地上抱至床榻躺好,又帮师尊处理了伤口。”
他唯恐被谢晏宁识出破绽,紧张得几乎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以及汗水从后背流淌而下的声响。
谢晏宁闻言,又问道:“本尊为何要咬破自己的唇瓣?”
陆怀鸩并不清楚,猜测谢晏宁大抵是想与人接吻却不能,才转而咬住了唇瓣。
至于谢晏宁为何会如此,他并不知晓。
故而,他摇了摇首:“弟子不知。”
谢晏宁端详了陆怀鸩良久,久到陆怀鸩以为谢晏宁不会再发问了,谢晏宁却猝然开口道:“本尊昨日是否剥净了自己的衣衫?”
想来谢晏宁已发现端倪了,陆怀鸩据实答道:“昨日师尊的确剥净了自己的衣衫,是弟子在为师尊包扎好伤口后,又替师尊穿上了亵衣亵裤。”
谢晏宁不置可否,抬手覆于陆怀鸩面上,陆怀鸩本能地战栗着,紧接着,向后一退。
“师尊,弟子……”他并非说谎的料子,直欲跪下身去,向谢晏宁坦白一切,谢晏宁却是叹了口气:“陆怀鸩,你怎地出了这许多的汗,是否有何处不适?”
“弟子并无不适。”陆怀鸩说罢,又意识到如是说便不能解释自己为何会出这许多的汗了,遂立刻改口道,“弟子稍有不适,但并非大碍。”
话音落地,他顿觉自己破绽百出,还是勿要改口来得好。
谢晏宁并非傻子,自然已觉察到陆怀鸩的异常了,陆怀鸩对他撒谎了,又或者对他有所隐瞒。
他可能昨夜当真对陆怀鸩做了什么?
是陆怀鸩无法面对之事吧?
他心怀愧疚,并不打算将戳破陆怀鸩的谎言。
他凝视着陆怀鸩的额角,这额角上有一点干涸的血迹。
陆怀鸩被谢晏宁凝视着,心虚不已,垂下首去,露出了一大截后颈,这后颈上竟然亦有一点干涸的血迹。
谢晏宁状若无意地问道:“昨夜可有什么妖魔鬼怪袭击这间客栈?”
陆怀鸩不知谢晏宁何以忽然有此问,回复道:“昨夜并无妖魔鬼怪袭击这间客栈。”
“是么?”既无妖魔鬼怪袭击这间客栈,那么这两处的血迹应当是自己留下的,到底是如何留下的?
是被自己的手指,或者唇瓣无意间碰触到的?还是自己一如春梦中一般不但缠着陆怀鸩接吻,而且近乎吻遍了陆怀鸩一身的肌肤?
联系陆怀鸩适才的反应,大概率是后者。
谢晏宁陡然间甚是憎恨原身,原身倘若不练“相思无益”这门邪功,他便不会在昨夜失去意识,以致于伤害了陆怀鸩。
但他又觉得庆幸,幸好对方是陆怀鸩。
如若他定要择一同性接吻,他宁愿是陆怀鸩。
他深知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念头,自我反省了一番,后又取出了一张锦帕来,将陆怀鸩额角、后颈上的血迹拭去。
他眼见陆怀鸩微微颤抖,后悔顿生,他不该随意碰触陆怀鸩。
放下锦帕,他又猛然想到一事:假若昨夜的春梦并非春梦,先前的春梦是否亦非春梦?
怪不得陆怀鸩会自暴自弃地乞求他要他将其收作娈童。
陆怀鸩全然不知谢晏宁为何要取了锦帕为他擦拭汗水,忐忑不安,垂首瞧着自己的足尖,等待谢晏宁戳破他的谎言,对他施以严惩。
谢晏宁将会如何惩罚他,五马分尸亦或是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亦或是凌迟处死,又或是用什么新颖的刑具将他折磨致死?
若是谢晏宁大发善心,可能会留他全尸吧?
若是他死后,谢晏宁偶尔能想起他,他便满足了。
他一向不畏惧死亡,此次亦然,仅是遗憾自己再也不能吻上那一双唇瓣了。
他满腔的视死如归,竟见谢晏宁后退了数步,与他拉开了距离来,而后问道:“怀鸩,你先前向本尊禀报之事为何?本尊尚未听清,你且再讲一遍。”
第43章
谢晏宁是当真并未发现端倪,亦或是突发慈悲,决定饶他一命?
无论是前者,亦或是后者,皆是他之大幸。
他当即松懈了一身的皮肉,暗暗地窥了谢晏宁一眼,又定了定神,才道:“暗桩方才来报,有人曾在三日前见过左护法出没于陟溪山。”
谢晏宁颔首:“我们这便启程赶往陟溪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