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番外(82)
他百思不得其解,遂不再想,而是抬手摸了摸默然不言的陆怀鸩的面颊,道:“怀鸩,你沦落于南风馆并非你的过错,全数是你父亲的过错,你不必因此而感到自卑。”
陆怀鸩其实并不介意自己出身于南风馆一事被人当众揭穿,他之所以默然不言,是因为适才谢晏宁对于琬琰言语的嗓音过于柔软了,令他妒意难消。
闻言,他赫然听得自己的唇齿道:“师尊,弟子做师尊的娈童可好?弟子虽然年纪大了些,已过了做娈童的年纪了,但老鸨曾道弟子容貌难得,定能当上花魁,想来不算辱没了师尊。”
一字一字刺入了耳蜗,他清楚自己是鬼使神差了,欲要将失言收回,但一个念头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倘若能当师尊的娈童,师尊便会等清醒之时与我做尽亲密之事了。
谢晏宁大惊失色,他不曾想过陆怀鸩居然会说出这般自暴自弃的话,陆怀鸩向来厌恶断袖间的床事,被逼着观摩之时吐过不少回,就算因为逃跑,抓回来后被打得皮开肉绽,亦不肯放弃。
“你不该如此贬低自己。”他端详着陆怀鸩,苦口婆心地道,“怀鸩,多珍惜自己一些吧。”
“弟子……”陆怀鸩不知该如何应对,跪下了身去,朝着谢晏宁磕了三个头,厚着脸皮道,“请允许弟子做师尊的娈童。”
谢晏宁心若刀割,蹲下身去,矢口拒绝:“不行。”
陆怀鸩唇瓣微颤:“是弟子逾矩了,望师尊降罪。”
谢晏宁将陆怀鸩从地上扶起,而后道:“走吧,我们定要将流光斋斋主遇刺一事查个水落石出。”
待事情水落石出,陆怀鸩若要追求于琬琰想必会容易些。
那三人皆道是唐阳曦刺杀流光斋斋主,要么是有人假扮了唐阳曦,瞒过了这三人的双眼,要么是这三人有何图谋,故意诬陷于唐阳曦,要么便当真是唐阳曦所为。
当务之急自是找出唐阳曦。
流光斋距离闹市不远,夜幕已降下了,俩人等镇上问了一圈,无一人见过唐阳曦。
镇上行人渐少,俩人随意进了一家酒楼,要了四菜一汤。
陆怀鸩并无胃口,且不敢看谢晏宁,方才他舔着脸,自荐枕席不成,还有何颜面再面对谢晏宁?可而今谢晏宁左右无人可用,他连自请离开都不能。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顿觉自己极是恶心,匆匆捂住唇瓣,去了外头,竟当真吐了出来。
谢晏宁追了上去,见状,一面拍着陆怀鸩的背脊,一面问道:“怀鸩,你有何处不适?”
陆怀鸩面孔煞白,说不出话来。
他昨夜对谢晏宁做了肮脏之事,他决不能告诉谢晏宁。
谢晏宁不再追问,待陆怀鸩吐罢后,将一张干净的锦帕递予陆怀鸩。
陆怀鸩不接,转而取出了自己的帕子,擦过后,将自己的呕吐物处理干净,又向酒楼要了水,漱口洗面净手。
他一回首,见谢晏宁注视着他,猛然垂下首去,恭声道:“弟子无事,师尊不必挂心。”
谢晏宁叹了口气:“我们继续用膳吧。”
陆怀鸩的喉咙被胃液灼伤了,什么都不想吃,但仍是道:“弟子遵命。”
俩人又回到了桌案边,谢晏宁口中咀嚼着松鼠鳜鱼,却觉得无甚滋味。
陆怀鸩吃得很是辛苦,但逼着自己吃下了一大碗白米饭,方要请小二哥再为他添上一碗之时,却是被谢晏宁阻止了:“你若是不想吃,便勿要吃了吧。”
“弟子遵命。”陆怀鸩放下竹箸,端坐着,等待谢晏宁用膳完毕。
谢晏宁又稍稍吃了些,便站起身来,道:“结账吧。”
陆怀鸩去结了帐,俩人遂一并出了酒楼。
陆怀鸩被夜风一打,又觉肚腹内翻腾不休。
他忍不住心道:为何这世间会有我这般恶心之人?
俩人又进了最近的一家客栈,然而,这家客栈仅有一间房间了。
陆怀鸩生怕自己又做出冒犯谢晏宁之事,恭敬地道:“师尊,我们可否换一家客栈?”
谢晏宁心知陆怀鸩不愿与自己同房,立即同意了。
俩人便换了一家客栈。
次日,俩人又等镇上问了一番,并无进展。
离流光斋最近的便是这个镇子,唐阳曦虽非讲究吃穿住行之人,但想来不可能风餐露宿。
其后,俩人费了足足五日,将流光斋方圆十里的村镇都搜查了一番,无一人看见过形如唐阳曦之人。
谢晏宁又命附近的暗桩去寻唐阳曦,亦一无所获。
二月十五,俩人夜宿于一间破庙,陆怀鸩将自己的外衫仔仔细细地铺于地面上,才躬身道:“师尊,请歇息。”
谢晏宁本可变出床榻来,但又不想拂了陆怀鸩的好意,便躺于这外衫之上了,又抬眼问陆怀鸩:“怀鸩,你不歇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