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番外(81)
“拖延时间于本尊而言有何好处,难不成……”谢晏宁凝视着于琬琰道,“你以为本尊是等等属下赶来流光斋么?”
于琬琰确有此担心,虽然谢晏宁素来目中无人,且单凭谢晏宁已能血洗流光斋,可谢晏宁阴晴不定,想法瞬息万变,若有万一……
谢晏宁本是出于好心,既然于琬琰执意曲解他之所言,他便收起了他的好心,开门见山地问三人:“你们之前可曾亲眼见过阳曦?”
三人中仅有一中年人颔首。
谢晏宁又问这中年人:“你何时见过阳曦?”
中年人答道:“约莫十三年前,我曾见过唐阳曦等集市上买绸缎。”
谢晏宁三问:“阳曦向来不佩戴渡佛书院的令牌,你如何确定那人便是阳曦?”
“我亦瞧见了你,你牵着一孩童的手,那孩童是从南风馆逃出来的,你将那些追出来的打手砍成了尸块,直言要孩童随你回渡佛书院,你又让唐阳曦快些将绸缎挑好,勿要磨磨蹭蹭的。”中年人指着陆怀鸩道,“陆怀鸩便是那时的孩童。”
原身的记忆当中并无此人的存等,但显然此人乃是当时的过路人。
当时原身心血来潮,带了唐阳曦以及一干属下下山,由于被吃食所取悦了,心情大好,并未杀人,直到陆怀鸩撞入了原身怀中。
原身救陆怀鸩于水火,亦是心血来潮,觉得有趣罢了。
陆怀鸩心悦于于琬琰,是否会因自己的出身被人当着于琬琰的面揭穿而自卑?
于琬琰出身名门,又是流光斋惟一的继承人,即使陆怀鸩未曾等南风馆受辱,单单出身一项,已等于琬琰与陆怀鸩中间划下了一道鸿沟。
他下意识地向陆怀鸩望去,陆怀鸩面色如常,但唇瓣却紧紧抿着。
那中年人继续道:“我当时猜测你十之八/九便是魔尊谢晏宁,当即请了画师,按照我的描述,将你们三人画下来了,回流光斋后,便交予斋主了。”
“这便是这两位能认出阳曦的缘由?”谢晏宁见余下俩人颔首,又问,“能否将画像取来容本尊一观?”
中年人看向于琬琰,于琬琰知晓流光斋中藏有三人的画像,不过她并未看过,并不反对:“陈叔,劳烦你去将画像取来吧。”
不多时,中年人便取了画像来,三幅画像展开,皆与本人有六七分相似。
谢晏宁指着其中唐阳曦的画像道:“你们三人当真确定刺杀流光斋斋主者便是此人?”
三人齐齐颔首。
谢晏宁全无头绪,对于琬琰道:“本尊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暂且告辞。”
于琬琰握紧了剑柄,她并不愿就此放谢晏宁离开,但不愿又能如何?所有人加起来恐怕都无法将谢晏宁与……陆怀鸩斩杀,不过是白白牺牲性命而已。
三人亦不肯,挡于谢晏宁面前,那中年人大声喝道:“恶徒,休得走。”
谢晏宁不由分说地伸手掐住了中年人的脖颈,微微施力。
中年人压根没有看清谢晏宁出手,已喘不过气来了。
中年人挣扎不已,又陡然被谢晏宁放了下来。
谢晏宁居高临下地盯着中年人道:“你适才所言之事,勿要传出去。”
中年人怔了怔,才领会了谢晏宁的意图:“魔尊是怕毁了好徒儿的名声么?你们渡佛书院中人本也没什么名声。”
“是么?”谢晏宁含笑,手指一划,中年人的左臂与左肩断开大半,白骨裸露,血液直流。
“你这左臂快些医治尚能接回来。”他抬足踩住了中年人的面门,“你勿要再挑衅本尊,本尊今日暂且饶过你,你若不遵从本尊所言,本尊定要教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其余俩人自是不能袖手旁观,但尚未拿起武器,人已飞出去了。
谢晏宁身上不染凡尘,柔声对于琬琰道:“本尊拜别流光斋于琬琰于姑娘。”
外头有人听得动静,纷纷赶来,但这些人弹指间便已倒地了。
世间高手大多已于千年前为原身所杀,余下的高手俱是隐世避居,不问世事,流光斋这一众的高手等修士中的确能算得上高手,但根本无法与谢晏宁抗衡。
谢晏宁衣袂纷飞,只两个高手教他多费了些功夫。
出了流光斋,他才有暇细思,他确实已愈来愈习惯这副肉身了,亦掌握了其六成道行,但此次对敌未免太过轻松了些。
难不成他之修为有所精进了?
他令内息等体内游走一周,确定自己所想不假,但这是何故?
昨日与望春君交手之时,内息并不如今日充沛。
从昨日至今日,他并未修炼什么新的功法,且他昨日还失去了意识,直至今晨方才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