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番外(79)
她自恃修为不浅,行走于天下已是无碍,甚至曾为此沾沾自喜,未料想,连区区的蜘蛛精都对付不了,还令知雨无辜身死。
她痛定思痛,下定决心,除非修为有所突破,不然绝不踏出流光斋一步,可她连身体都还未好透,那唐阳曦竟然光明正大地于白日闯入流光斋,并刺杀了正在伏案处理流光斋事宜的父亲。
她听闻此讯,气得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提剑追出百里,然而,她却并未看见唐阳曦的一片衣袂。
唐阳曦,可恶的唐阳曦,她有生之年定要将唐阳曦捉拿,令唐阳曦跪于父亲面前,忏悔其不知好歹伤了父亲。
听得少女所言,她抬起首来,瞧着少女道:“知风,我无事,你勿要管我。”
知雨是与她一道长大的,知风来到流光斋之时,年已一十三。
知风亦是她的贴身侍女,但她待知风并不如知雨亲近。
知风满面忧愁:“小姐,你的伤还未大好,你如此做不是作践自己的身体么?”
作践?这便算是作践了么?
但那又如何?
她一时不慎令知雨丧命,又为陆怀鸩的容色所惑,倾心于陆怀鸩。
陆怀鸩,陆怀鸩,陆怀鸩……
或许陆怀鸩是故意接近她的吧?
欲要利用她对付她的父亲,对付流光斋,对付名门正道,以颠覆天下。
明明渡佛书院早已打算对付流光斋了,她却浑然不觉。
非但浑然不觉,她甚至还曾以为陆怀鸩是她能够托付终身的良人,只消她稍稍主动一些,陆怀鸩亦会对她产生好感,他们能够成婚生子,永结同心。
纵使后来陆怀鸩身份暴露,她强逼自己醒悟,但却无法彻底地忘却陆怀鸩。
第38章
纵然高手如云又如何?自己本就不曾命令唐阳曦去刺杀流光斋斋主,如若藏头缩尾,反而显得心虚了。
故此,谢晏宁并未刻意探查守卫疏漏之处,以潜入流光斋,而是携陆怀鸩从正门而入。
传闻中,魔尊谢晏宁面目狰狞,因喜杀戮周身萦绕着长年不散的血腥气。
由于谢晏宁与陆怀鸩皆是容貌出众,一众高手理所当然地将俩人当作了流光斋请来的别家高手,不作他想。
俩人如入无人之境,又问了一小厮,竟是直抵流光斋斋主的卧房。
陆怀鸩伸手叩门,听得里头回应道:“可是出何事了?”
他并未隐瞒身份,直截了当地道:“渡佛书院陆怀鸩随师尊前来拜访于斋主以及于姑娘。”
话音尚未落地,剑光挟带着残影突地钻出了门缝,剑气逼人,门扉被逼得颤抖不止。
谢晏宁旋身挡于陆怀鸩身前,继而以右手食指与中指夹住剑尖,使得那剑再进不得。
执剑之人拍开门扉,转眼已至谢晏宁面前。
于琬琰内息不稳,但并不肯示弱,连呼救都不愿,佩剑既然动弹不了,手指一动,掌心又骤然多了一把短剑。
她以短剑直刺谢晏宁面门,被谢晏宁轻易躲过后,改为攻击咽喉。
于琬琰一身煞气,如同被魔物附身一般,全无先前的凛然正气,且下手狠毒。
即便谢晏宁而今时有异样,并非处于巅峰时期,但陆怀鸩清楚于琬琰远非谢晏宁的敌手,饶是如此,他还是觉得心惊肉战。
弹指间,于琬琰被谢晏宁拍了一掌,身体轻飘飘地连连后退,被花几一阻,方才止住。
她心口血气翻滚,但并未吐出血来,亦未受内伤,且花几并未被她的身体撞倒,可见谢晏宁仅仅是单纯地为了击退她而已。
她深觉受辱,这谢晏宁压根未将她放于眼中。
不过谢晏宁为何要将她放于眼中?她与谢晏宁之修为天差地别,是她不自量力,以卵击石,莫要说谢晏宁了,她连陆怀鸩都对付不了。
她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半晌后,望住了俩人:“我并未听到半点打斗声,你们是如何进来的?”
即使谢晏宁与陆怀鸩远胜于各门高手,但不可能不发出丁点儿声响便已将诸多高手制服。
未及谢、陆俩人回答,她已明白了:“是因为你们俩人的容貌太过迷惑人了吧?”
与谢晏宁交过手者除却望春君,无一生还,各门高手自然无一见过谢晏宁,端看谢晏宁的表相,全然不似出身于渡佛书院的恶徒,反倒更像是在书院当中教导孩童念书习字的先生,更何况紧随于谢晏宁的陆怀鸩又生得这般出类拔萃。
各门高手竟是与自己一般愚蠢,以表相断人善恶。
她轻蔑地扫过陆怀鸩,又问谢晏宁:“你为何而来?是为了杀害父亲,与正道宣战而来么?”
谢晏宁摇首道:“你且仔细想想本尊倘若要杀令尊,何必与你多费口舌?本尊又为何要与正道宣战,有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