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番外(78)
谢晏宁正色道:“为何要分上等人,下等人?你出身于农家便低人一等么?”
农妇理所当然地道:“这是自然。”
谢晏宁知晓农妇受教育所限,是说不通的,便又回了房间去。
陆怀鸩正好眠着,姿势标准得一如在站军姿。
谢晏宁失笑,其后却又心疼起来。
他行至床榻边,轻抚着陆怀鸩的面颊,低语道:“怀鸩,放松些,无人能害你。”
然而,陆怀鸩的睡姿却是僵硬依旧。
他轻叹了一口气,手指一点,变出了一个蒲团来,而后便坐于蒲团上打坐。
昨日若非望春君不知何故放过了他,他恐怕早已落入望春君手中了。
“相思无益”用不得,原身统共九成的修为他又仅能掌握六成,此去流光斋前途未卜。
他体内有几处瘀滞了,将内息运转一个大周天,又汇聚于丹田后,才好一些。
这“相思无益”不愧是一门邪功,在大成前,竟是在攻击敌人的同时,亦能对己身造成伤害。
他继续运息,两个时辰后,方才从蒲团上站起身来。
陆怀鸩还未醒来,他踟蹰着,不忍心唤醒陆怀鸩。
又过了一个时辰,陆怀鸩终是醒来了。
他看了眼天色,心知自己睡了不止两个时辰,当即向谢晏宁磕头谢罪:“弟子违背了师尊的命令,望师尊降罪。”
“起来。”谢晏宁瞧着陆怀鸩,又道,“你若是再动不动地磕头下跪,本尊便当真要降罪于你了。”
他还以为陆怀鸩会立刻站起身来,岂料,陆怀鸩居然额头点地:“望师尊降罪。”
这陆怀鸩……
他无可奈何,不由在心中咒骂了原身几句,陆怀鸩被原身收养实在不幸。
而后,他伸手扶起陆怀鸩:“走吧。”
陆怀鸩却是怯生生地道:“师尊不是要降罪于弟子么?”
“改日再降罪吧。”谢晏宁随口一言,待陆怀鸩站稳后,松开陆怀鸩的左臂,径自出了房间去。
谢晏宁从衣袂中取出一锭银子递予农妇,而后便施展身法向东而去。
流光斋并不在东方,而是在西方。
但若是走寻常通往流光斋的道路,他们恐怕又会被伏击,故而,谢晏宁打算绕路而行。
先向东三十里,再向南五十里,然后才往流光斋去。
由于俩人今日还未进食,经过一茶肆之时,稍微用了些吃食,又饮了水,才继续赶路。
又过一百里,他们仍是遇见了流光斋的伏兵,但这些伏兵的修为过于粗浅,弹指间,已被陆怀鸩制服了,显然流光斋并不认为他们会取道此处,仅是以防万一。
陆怀鸩不喜杀人,但还是问谢晏宁:“是否要将他们斩杀?”
谢晏宁对于杀人亦不感兴趣:“饶他们一命吧。”
日暮前,他们已至流光斋。
流光斋果真是重兵把守,里里外外挤满了各家高手。
一众高手俱是出身于名门,门中不少人曾命丧于谢晏宁之手,故而,一得到流光斋的传讯,他们便急急地赶至了流光斋。
流光斋斋主被渡佛书院左护法唐阳曦所行刺,重伤不醒,理论上而言,纵然谢晏宁并不亲自予流光斋斋主致命一击,亦会派人前来。
此人会是何人?
谢晏宁已蛰伏于渡佛书院千年,除却那些没眼色,自己上渡佛山送命者,谢晏宁并未特意下山杀人。
谢晏宁现下到底实力如何不为人知,谢晏宁手下得力者是何人亦不为人所知。
渡佛书院甚是神秘,天下人只知谢晏宁的左护法乃是唐阳曦,谢晏宁还有不少徒弟,其一为陆怀鸩,至于其他徒弟姓甚名谁无人知晓。
陆怀鸩亦是因为时常下渡佛山为谢晏宁办事才为人所知。
但这陆怀鸩据闻并不嗜杀,有时候下山,仅仅是为了买一品谢晏宁喜欢的点心而已。
诸人紧张万分,唯恐谢晏宁亲自前来,而自己并非谢晏宁的对手,又恐谢晏宁不来,自己大仇无法得报。
流光斋斋主躺于床榻上,面色苍白,尚未转醒,自被唐阳曦所刺后,已昏迷了足有六日。
床榻前坐着一女子,身着白衣,虽然面色较流光斋斋主好不了多少,却仍能称得上国姿天色。
她半咬着唇瓣,左手握剑,手背上青筋凸起。
有一少女到了她身畔,劝道:“小姐,你这几日都不曾睡过,还是快些去歇息吧。你若是倒下了,待斋主醒来,定会责罚奴婢的。”
白衣女子自然便是于琬琰,于琬琰原就身受重伤,为了救客栈中的住客,更是去鬼门关走了一趟。
幸好,她勉强护住了几人,又有流光斋中的门生及时赶来,才未丧命。
她在流光钱庄住了三日,便被送回了流光斋安心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