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番外(62)
他气得用余下的气力将这书信撕成了碎片。
正要咽下最后一口气,竟然又有一封书信送到了他手中:胎儿已流掉了,你庄致远将断子绝孙。
他连骂都已骂不出来了,这杨妘是他最为宠爱的歌姬,他之妻妾、通房共计二十三人,无一人为他产下一儿半女,杨妘竟敢……竟敢流掉他的孩子!
在极度的愤怒与怨恨中,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为了避免旁人中毒,谢晏宁将第一封淬了剧毒的书信燃烧殆尽了。
依书信所言,庄致远对杨姑娘并无真心,且庄致远口口声声地唤杨姑娘为“贱人”,为何急匆匆地打捞杨姑娘的尸身?
莫非……
谢晏宁脑中灵光乍现,问两个家丁:“杨姑娘可是从府中带走了什么物件?“
家丁见主子已死,再无顾忌:“据闻杨姑娘带走了一样极为重要的物件,至于是什么,小的便不得而知了。”
另一家丁道:“好像是府中的银票。”
无怪乎庄致远要急着打捞杨姑娘的尸身了。
谢晏宁顿觉齿寒,常言道一夜夫妻百夜恩,庄致远视杨姑娘为玩物,杨姑娘死心后,带走了银票,流掉了胎儿。
杨姑娘之所以佯作跳河自尽,一则是为了流掉胎儿,二则是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逃跑。
杨姑娘未死,望其能觅得一良人。
两个家丁生怕中毒,赔了性命,不敢将庄致远的尸身扶起,索性弃尸而去。
谢晏宁不知杨姑娘下的是何毒,但明白杨姑娘不会害旁人,所下之毒应当并无传染性,遂教人传信回庄府,请庄致远的妻妾来收尸。
然而,无一人前来。
这街道来往的过路人不多,许久后,才有一过路人,这过路人乍见庄致远身中剧毒而亡,先朝着庄致远啐了一口,又骂道:“混账东西,死得好。”
这过路人喊了不少人来,诸人围观着庄致远的尸身抚掌称快。
却原来这庄致远最喜强占穷人的妻女,连未及笄的幼女都不放过,为父为夫者前来要人,他若玩腻味了,便会将人还回去,他若尚未玩腻味,便会将其父其夫打上一顿,当真似极了庄承祖。
不知那杨姑娘为何曾痴心于此等淫徒,无异于鬼迷心窍,难不成是因为庄致远模样不错,又善甜言蜜语?幸而杨姑娘及时醒悟了。
谢晏宁最后扫了眼庄致远的尸身,又对陆怀鸩道:“我们启程去左川县吧。”
第31章
陆怀鸩闻言,问道:“我们不是应该启程赶去江南道么?”
“阳曦失踪一月有余,事情想必很是棘手,怕是得费不少功夫。”谢晏宁下令道,“我们先启程去左川县,再去江南道。”
陆怀鸩不知为何谢晏宁待他这样好,顿觉眼眶发烫:“弟子谢过师尊。”
庄致远已死,无人带路恐怕得浪费不少日才能寻到庄大公子,且他们师徒俩人均不识得庄大公子,是以,陆怀鸩强行抓了庄四公子带路。
他之所以选择庄四公子是因为庄四公子家中并无幼子。
他自从被生父卖入南风馆,不希望幼子缺少父亲的照料,即便他并不知庄三公子与庄二公子是否会照料幼子,或许这仅仅是他的一厢情愿吧?
庄四公子已听闻庄致远的死讯,他虽与庄致远算不得亲近,不常走动,但终究是自家兄弟,为庄致远收尸、下葬后,才肯随谢晏宁、陆怀鸩去左川县,但他并不知晓庄大公子到底住于何处。
陆怀鸩一一问了其他俩人,皆是不知。
从弋邑城至左川县八百余里,谢晏宁仗着自己从二十一日起便不曾在夜间失去神志,遂命陆怀鸩日夜兼程。
马车被术法催动着,不过一日一夜,便到了左川县。
庄四公子并未来过左川县,只知自家长兄在左川县做米面生意,一到左川县,便下得马车打听了一番。
然而,奇的是,竟无一人听闻过长兄的名讳。
这左川县乃是产米大县,长兄曾在过年回来时道,自己在左川县从粮农手中收购稻米,加工后,再卖往各地。
长兄回来之时,妻妾俱是穿金戴银,一身的绫罗绸缎,想来生意应当做得不差才是。
他又去了田地打听,亦无粮农听闻过长兄之名。
他回到马车边,对谢、陆俩人道:“怪得很,大哥明明说过自己在左川县,但这左川县却无人识得大哥。”
马车内茶具俱全,方才陆怀鸩向途中的一户人家要了些热水来,沏了一壶茉莉花茶,此刻谢晏宁正饮着茉莉花茶。
听得庄四公子此言,他传音予陆怀鸩:不是庄大公子有古怪,便是庄家余下的公子有古怪,你有何想法?
陆怀鸩却是诚惶诚恐地回道:是弟子的私事耽误了师尊,望师尊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