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番外(61)
谢晏宁补充道:“换言之,若不是这坟冢有诈,便是庄承祖已将巨额的欠债还清了。”
陆怀鸩赞同地道:“师尊说得是。”
谢晏宁为陆怀鸩将泪痕拭净,又到了庄致远面前,适才以麻绳捆住庄致远的便是他,他自然瞧见一野犬在庄致远鼻尖一寸处撒尿了。
他闻得庄致远身上的骚臭,蹙着眉,掩住口鼻问道:“你们庄家可还清赊欠四喜赌坊的万两白银了?”
庄致远不假思索地道:“早已还清了。”
谢晏宁打量着庄致远,欲要从中窥出端倪来,不过庄致远面上并无破绽,是以,他指尖一弹,解去了庄致远足上的麻绳,命令道:“你且带我们去见你的四个兄长。”
庄致远不敢再与俩人作对,先是去了三丈开外的溪畔,仔仔细细地净了面,后又道:“两位公子请随我来。”
他们五兄弟早已分家了,各自婚娶,并不住在一处,回到城中后,他便带着俩人去见了自己的四哥。
这庄四公子生得不似庄承祖,显然与庄致远关系尔尔,稍稍寒暄了几句,兄弟俩便相对无言了。
谢晏宁发问道:“你可记得庄承祖曾在四喜赌坊赊欠了白银万两?后来你们实在还不起,便买通了守城的官兵,漏夜逃出了城。“
庄四公子颔首道:“自然记得,到了这弋邑城两年后,四喜赌坊的掌柜找上了门来,家父请掌柜延缓些时日,又一年,家父便将四喜赌坊的欠债还清了,同年家父过世。”
陆怀鸩急声问道:“庄承祖当真过世了?“
庄四公子答道:“当真过世了,你若不信,可在弋邑城打听打听。”
陆怀鸩面色难看,闭口不言。
谢晏宁好奇地问道:“庄承祖是如何在短短的三年内赚到万两白银的?“
庄四公子解释道:“到了弋邑城后,家父亦开了一家赌坊,万两白银是从赌坊中赚来的,但因赌坊损阴德,赚够了银子后,家父便将赌坊关了,转而做粮油生意。”
庄致远附和道:“便是如此,赌坊名为吉利赌坊,十年前在弋邑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开赌坊有损阴德,虐人致死反是积德不成?
陆怀鸩唇上浮起一抹讥笑。
庄致远又带着谢晏宁与陆怀鸩去见了庄二公子与庄三公子,此二人的说辞与庄四公子一般。
出了庄三公子府邸,庄致远为难地道:“我大哥并不住在这弋邑城,他为了做生意去了左川县。”
左川县离弋邑城将近八百里。
庄致远放低了身段道:“我当真并未欺骗两位公子,两位公子若要去左川县,我便带两位去。”
谢晏宁急着赶去江南道,江南道已近在眼前,改道去与江南道截然相反方向的左川县的确不便。
但如若庄致远有所隐瞒,让庄承祖侥幸逃生该如何是好?
还是先去左川县,再去江南道吧。
他有了决定,方要开口,却见一家丁到了眼前。
这家丁想来寻了他们许久了,满头大汗。
一见得三人,家丁赶忙禀报道:“我们并未寻到杨姑娘的尸身,但有一黄口小儿送了一封书信来,据闻是一个白衣女子让他今日午时送来的。”
杨妘跳河寻死之时,穿的便是白衣。
庄致远从家丁手中接过,打开信封,取出书信,展开一瞧,其上写的竟然是:妾身虽心悦于郎君,奈何郎君负情薄幸,无法与妾身相携白首,妾身身死,恐郎君留予人世间,祸害了旁的好女子,郎君不若下地狱去吧。
难不成这杨妘压根未死,正潜伏于弋邑城?以求予他致命一击?
他方要命家丁将弋邑城每家每户搜查一番,却陡然瞧见与书信相接的左手五指指尖无端地发黑了,黑色正在急速地蔓延。
他忽觉吐息困难,整副身体旋即倒于地上,须臾,已是奄奄一息,只口齿含糊地不断骂道:“那贱人竟胆敢害我性命!贱人……"
谢晏宁见状,心知那杨姑娘十之八/九在书信上下了剧毒,这庄致远即将毙命,已然救不得了。
不过这庄致远本非善人,并无施救的必要,死便死了吧。
片刻后,庄致远弥留之际,又来了一家丁,家丁见庄致远倒地不起,浑身发黑,吃了一惊,才将手中的书信呈予庄致远。
庄致远明白自己命不久矣,倒要瞧瞧这溺死了的贱人还要耍什么花样,费劲地展开了书信:郎君既然不可与妾身相携白首,妾身亦不是死性子的傻子,妾身大好年华,何必在你身边苦苦煎熬?换一人相携白首便是了。妾身前日被大夫确诊怀有身孕,大夫道妾身有滑胎之相,须得静养,且不可碰冷水,如今天气转热,但河水,尤其是深夜的河水还冷着,不知妾身跃入河中,腹中胎儿可还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