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番外(177)
关于槲寄生的比喻,谢晏宁当然记得,但其实这个比喻更多的是调情意味,虽然当时头脑混沌的自己将生存与调情混在了一处。
由陆怀鸩口中说来,调情意味不复存在,而是成了生存与死亡。
谢晏宁肃然道:“你与本尊互为槲寄生,互为养分,乃是相互依存的关系。你应当明白自己对于本尊以及宝宝的重要性。”
陆怀鸩颔首:“弟子明白,但弟子还是认为师尊是最为紧要的。”
“本尊与宝宝亦认为你是最为紧要的。”谢晏宁反扣住陆怀鸩的右手,紧接着,放于唇边,启唇,含入了尾指。
陆怀鸩浑身一震:“师尊想对弟子做什么?”
谢晏宁眼波如水:“你不是应当任由本尊处置么?问这许多做什么?”
陆怀鸩阖上了双目:“弟子荣幸之至。”
少时,他再也忍耐不得,正欲反身压制住谢晏宁,以便好生亲吻一番,未料想,谢晏宁居然以潮湿的唇齿提醒道:“你该去煎药了。”
一日三碗安胎药,少不得。
理智上,陆怀鸩清楚自己应该立刻去煎药,但被谢晏宁用这般平淡的语气提醒着,情感上,他却极为委屈,分明是谢晏宁先轻薄自己的,为何不予自己轻薄回去的余裕?着实不公平。
谢晏宁站起身,向着陆怀鸩伸出手去,同时凝视着陆怀鸩道:“起来吧。”
陆怀鸩拉住了谢晏宁的手,却并未立即起身,反是从谢晏宁的指尖起,一点一点地向上亲吻,直至谢晏宁的唇瓣。
他的唇瓣终是覆上了谢晏宁的唇瓣,他喟叹一声,进而缠着谢晏宁的舌尖不放。
谢晏宁伸手环住了陆怀鸩的腰身,沉迷地与陆怀鸩接吻。
陆怀鸩将谢晏宁吻得遍体生红,气息紊乱,方才勉强松开谢晏宁,煎药去了。
一碗安胎药需要熬足两个时辰,他一面看着安胎药,一面在心中参悟着一门心法。
小二哥时不时地进得庖厨端菜,一见这伪君子,忍不住要送其几把眼刀子。
两个时辰后,他端了安胎药,进得房间,待谢晏宁饮罢后,他又与谢晏宁一道用了午膳。
其后,谢晏宁午睡,而他则试着修炼已经参悟的心法。
他急于求成,半个时辰后,险些走火入魔,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来。
他生恐被谢晏宁觉察,赶紧将唇边的血液拭去了。
倘若他走火入魔,伤了心脉,定会害得谢晏宁再次渡修为予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命令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直待自己完全冷静下来,他才继续修炼。
他修炼了约莫一个半时辰,便又煎安胎药去了。
这一个半时辰的修炼颇有收获,但五日后,他们便要启程去渡佛书院了,并无足够的时间容他修炼,自是不可能有长足的进步。
他心有不甘,明明他所需要的仅仅是时间而已,但他最缺乏的亦是时间。
一眨眼,已是三日后,还余下两日。
他陪着谢晏宁用罢晚膳,借口自己要出门练剑,别过谢晏宁后,径直去了南风馆。
南风馆挂着大红灯笼,尚未进门,已有甜腻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
他被龟公迎入其中,如他这般姿容过人的恩客,小倌自是趋之若鹜,因而,他瞬间便被小倌包围了,这些小倌全数施朱傅粉,只能看出大致的容貌,但显然尽是些尚未及冠的少年,皮相还稚嫩着,眼神却被皮肉营生折磨得苍老了。
他不由思及了红袖,心生不忍。
他是来学习、观摩色/诱之道的,却生了救人之心,纵然他很是清楚自己救不了天下所有的小倌,不过能救一人便是好的。
他一一扫过小倌,发问道:“你们是否自愿在此做皮肉营生?”
此问一出,周遭的嘈杂戛然而止,老鸨与龟公皆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来,朝着老鸨一亮,扬声道:“谁人不愿留在此处?随我走。”
一众小倌不知陆怀鸩的底细,犹豫不决,惟有一名小倌道:“还望公子为我赎身,我愿随公子走。”
其余小倌见此,纷纷道:“我愿随公子走。”
伺候一个身强力壮,年轻出众的恩客较伺候各色恩客要好上许多,这是显而易见的。
突然,楼上有响动传来,陆怀鸩循声而上,一推开门,赫然瞧见了上官淩。
上官淩头上包着厚厚的软布,面色惨白,衣不蔽体,双手、双足被缚,竟是为一脑满肥肠的六旬老汉压于身下。
上官淩失踪多日,为何会沦落至此?
陆怀鸩一掌拍去老汉,接着,解开了上官淩的束缚,又为上官淩披上了件衣衫,才问道:“上官公子,你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