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雅男子原本正喝茶,突然看见这画面,口中茶水不由自主喷洒而出:
“噗——”
茶水喷洒在棋盘上,秦砚反应迅速,双手使劲一推,身下四轮椅便向后了退一段距离后,确定不会被茶水沾到后,秦砚才慢条斯理抽出帕子擦拭。
而那边,贺平乐如寻常一般,在周围工人们瞠目结舌的眼神中,优雅平静的从假山上翻墙回家……
“她、她、她!”
俊雅男子奉国公世子卫煊连说了三个‘她’字,都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可见刚才的画面给了他多大的冲击。
“你,你看,看见了吗?”卫煊结巴了。
秦砚嫌弃的将擦完的帕子甩向他,低头看了一眼还是沾到水渍的衣摆,摇着头转动四轮椅离开,留下卫煊独立院中惊诧,久久不能自已。
第10章
贺啸天收到邱氏肩骨脱臼的消息就从西大营赶回家中,得知妻女因此被关在祠堂,赶忙亲自去把人带了出来。
寿安堂院子里,叶秀芝和贺平乐在外候着,贺啸天在里面安慰邱氏。
片刻后,贺啸天出来,对妻女说:
“没事了,咱们回去吧。”
从寿安堂到主院要经过一片花园,贺啸天和叶秀芝并肩而行,贺平乐不远不近的坠在后面。
贺啸天说:“又让你们娘儿俩受委屈了。”
叶秀芝摇头:“没受委屈,我在祠堂坐了一天,经都是让别人帮我抄的。倒是平乐,她力气自小就比常人大,她为老夫人捏肩时没控制好力道,伤了老夫人,她很是愧疚。”
贺啸天回头看了一眼坠在后面的女儿,说:
“我娘年轻时坠过马,肩膀本就有旧疾,今日脱臼不过是赶巧了,你和平乐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也不用愧疚,以后捏肩的事让丫鬟去做就好。”
叶秀芝点了点头。
贺啸天又说:
“平乐自小随你在外,你怎的不教她些武功?这世道对女子多苛刻,有武艺傍身总好些的。”
叶秀芝笑了笑:
“不是我不教她,是教不了,没法教。”
贺啸天不解:“为何?”
叶秀芝说:“我不是与你说了,她力气太大,什么都不教我还怕她伤人,更别说再教她功夫了。”
贺啸天不以为意的笑了:
“一个小姑娘家,力气能有多大?”
叶秀芝:……
“夫君若是不信,明日可自行试过。”留下句话,叶秀芝率先回院。
贺啸天当然不信,对坠在后面的贺平乐招手,贺平乐以为亲爹要问她把老夫人肩膀捏脱臼的事,心虚着小跑上前,乖巧轻唤了声:
“爹。”
贺啸天将她从头看到脚,只觉女儿无一处不是美人胚子,肤白貌美,纤细柔弱,跟‘力气大’三个字完全搭不上边啊。
亲切问贺平乐:“平乐想学武吗?”
贺平乐眼前一亮:“想啊。可我娘不教我!”
贺啸天说:“爹教你好不好?明日早些起床,爹在演武场等你。”
贺平乐高兴点头:“好,我一定早起。”
看见女儿的笑颜,贺啸天无比满足,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父女俩勾肩搭背哥俩好的各自回房去了。
**
第二日,贺啸天早早就到演武场,想在女儿来之前先热热身,谁知到演武场一看,贺平乐已经换好一身劲装等候在内。
“阿爹,早。”贺平乐精神十足的打招呼。
从小她就有个武学梦,每每看别人耍出那么帅气的动作就羡慕不已,可惜自己力气太大,亲妈试着教过她两回就放弃了,所以昨晚听亲爹问她想不想学武,贺平乐简直惊喜,一夜都兴奋的没怎么睡着,就等着天亮赴演武场之约。
而贺啸天见女儿这么积极,可见是真的想学武。
不管女儿最终的学武天赋如何,就冲着她这份热情与兴趣,贺啸天也觉得有必要好好教她。
“武学之道,无非拳脚、兵刃、轻功、暗器,我自幼拜在前总兵万良师父门下,学了一□□法和一身外家功夫,其他兵器虽不如枪法精湛,却都略有涉猎,小有所成;你娘的师门是当年盛极一时的青云派,最擅长的兵器是长剑。”
“但不管学哪种武艺,打好下盘基本功都是最关键的,只有下盘稳,出拳、出剑才能稳!明白吗?”
贺平乐认真点头:“明白。”
“那先练习扎马步,跟着我做。”贺啸天将两拳放在腰侧,两腿张开下蹲,亲自示范扎了个马步。
这动作贺平乐学过,很快摆得很规范,贺啸天见状暗自点头:闺女这不学得挺好,有什么难教的。
“爹,我要练这个动作到什么程度才算稳?”贺平乐问。
贺啸天围着女儿转圈,看她的动作是否规范,回道:“为外力侵袭而不倒就算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