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崩塌后反派连夜跑了[快穿](254)
顾寒山还活着。
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但对于顾寒山而言,一个前脚还跟着他,后脚就跟了其他男人的小情儿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根本想都不用想。
管家侍奉顾寒山很多年了,知道他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一个背叛了自己的人,一个不干净的小情儿……
顾寒山会杀了他的。
任何男人被如此践踏尊严,都不可能忍气吞声。
侄子和情人。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时玉跟在保镖身后离开了宅子。
管家静了很久,才忽然反应过来一般大喊:“快……快去给少爷打电话……”
厨娘白着脸对他摇摇头:“……我试过了,打不通。”
沈城不可能不接家里的电话。
这一切仿佛都被一根细线穿连,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果然是顾寒山。
不愧是顾寒山。
……
车子开得很快,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车身,声音噪杂,扰的人心烦意乱。
路边不时有大包小包带着一家人不知干什么去的行人,步伐匆匆,面色惶恐。
街道罕见的热闹,隔着车门,时玉听见断断续续的声音。
“败了……”
“跑……京城……”
医院近在眼前,那些声音被抛到脑后,时玉上了五楼。
走到那间熟悉的病房前,他敲了敲门,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进。”
房门被保镖推开,病房内窗帘拉的很紧。
光线昏暗,穿着病服却不掩雍容气势的男人靠在床头,漫不经心的看着书。
他头也没抬,声音淡淡道:“放那就好。”
没有听见意料中的回应,他抬了下眼,幽邃狭长的凤眸在对上时玉目光的瞬间,浮起了笑。
“过来。”
他拍拍床边,语气温和:“二爷昨天都没好好看看你。”
仿佛被男人温柔的眼神蛊惑了,时玉带着满身其他男人留下的气味与痕迹,脱鞋爬上了床。
接着被那修长有力的胳膊轻轻一提,坐进了他怀里。
这个体位很熟悉。
他生气、撒娇、耍性子的时候,顾寒山往往会放下手中的文件,把他抱在怀里就这样温声缓慢的哄。
再不停说些他不想听的大道理,最后含着笑亲亲他的眉心。
他总是很有耐心,像个年长温和的长辈,眉眼间满是岁月和时光沉淀下的阅历与经验,却在哄人这件事上十分生疏,总用买裙子、买化妆品这种笨拙的方式讨他开心。
时玉有些恍惚,鼻尖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那是顾寒山身上的檀香味。
雪白细腻的小脸被温柔抚摸,从眉梢轻轻抚到唇瓣。
男人嗓音低沉,“瘦了。”
他垂着眼,不想说话。
掐在腰上的手却加了些力气,再次将他朝上一提。
男人自下而上的望着他,目光平静的掠过他痕迹斑斑的脖颈,“在家有好好吃药吗?”
“嗯。”
“裙子够不够穿?”
“嗯。”
“头发好像能扎起来了。”
“嗯。”
“威廉是不是长大了?”
“嗯,”时玉沉默一瞬,补充:“它长的很快。”
顾寒山顿时沉声笑了起来,伸手勾着他的发尾,“你也该长快一点。”
时玉瞅他:“我很小吗?”
当然小,哪里都很小,小脸还没他的巴掌大,才成年不久就被两头狼相继盯上,哪怕被吃干抹尽了,依旧不明白这些事情有什么深意。
天真懵懂,脆弱可怜。
眸色深了深,他忍下心头的隐痛,“不小。”
“可你刚刚说我小。”
他道:“小点也好。有二爷在,我们玉宝还可以慢慢长。”
这话题奇奇怪怪,时玉哼了声:“我好久都没有穿过新裙子了。”
“嗯?”顾寒山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想要什么样的裙子?”
“想要白色的。”
“我听说西方那边的裙子很好看。”
“啊?”时玉闷闷道:“不要,我讨厌他们。”
只有小孩子才会如此喜恶分明。
他的小时玉还是个孩子。
“瑞士呢?”顾寒山耐心地继续问:“有你喜欢吃的巧克力。”
时玉歪头:“瑞士还好。”
顾寒山又笑了起来,“喜欢吗?”
“一般般,”时玉说,“我最喜欢这里。”
顾寒山没再说话,大手力道放的越发轻柔。
时玉昨天睡得晚,顾寒山又向来知道怎么哄他睡觉,语气、力道都很温柔,他听着听着便有些困,眼皮倦倦垂下。
半梦半醒中唇瓣似乎被什么吻住。
熟悉的气味让他下意识想说话,刚张开口,便听到一声轻笑,舌尖接着被含住,细致安抚。
……
怀里的人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