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进化之道+番外(246)
然而安寒笙克制隐忍的低低喘息,还是无孔不入,像弥漫在马车里的药香,一点点渗透他四肢百骸,直直浸透到每一寸肌肤纹理中去。
“蔺、恭如……”就连他颤抖着声音呼唤他的那点音色,都像在空气中敲开水面的涟漪,一波波扩散到他脑海里,激起巨大战栗。
滚烫的手掌抓住他足踝,蔺恭如浑身一个激灵,一口气憋在胸腔当中,险些走岔真气。
安寒笙攥着粗粝毛毯,挣扎着支起身来,车厢内空间狭小,他朝前一伏,便伏到蔺恭如肩上,头抵着他肩膀,剧烈的喘息。
“我受不住……”他声音里带上了小猫般脆弱的哭叫,“你别……让药折磨我了……”他颤抖着嘴唇,咬住蔺恭如耳垂,模糊不清的低低道,“我受不住……”
濡湿的感觉从耳边传来,蔺恭如视线半垂,便看见他流畅的肩部曲线,精巧如艺术品的锁骨,白皙的胸膛起伏着,两点樱色缀于其上,艳丽逼人。后背一对漂亮的蝴蝶骨轻轻发着抖,热暖而泛着湿意的鼻息喷洒在颈边,在他心头簇发起燎原大火。
他犹豫着抬起手,不知是想扶抱住他,还是想狠狠心再将人推回去,等着那香炉里的药充分发挥作用。
然而他方抬到一半,便僵直住了身体——那人忽而捉住他手心,急促而温柔的伸出柔软舌尖,顺着掌心纹理一寸寸舔舐起来。他舔得小心翼翼,若触若离,比之实打实吮咬他手指,色/情之外竟然还平添了一股旖旎缱绻之意。
蔺恭如脑袋轰然一响,对自己道,这是药性所催,安寒笙平素决然不会这样,我不可趁人之危——
然后双手一推,将人狠狠抵在了车厢板壁上,扳过他脸庞用力吮吻起来。安寒笙给他压在硬邦邦的板壁上,后背咯得生疼,却伸出手,紧紧抱住了男人肩背,仰起了柔软腰身。
那驾车车夫只听得车厢里一阵闷响,似乎什么撞到的声音,却不听见人呼痛。
没过多久,那车厢里诡异的安静了下来,似乎有一阵衣物窸窣声响,还有点异常的,听不大清楚却本能的觉得浑身躁动的动静——约摸一盏茶功夫过后,忽听得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自内惊然响起。
但那呻/吟只来得及溢出了一点叫人遐思的音节,立刻被什么人狠狠的堵上,继而消于无形。
空气中益发闷热了。
车夫努力把持心性赶路,专挑石子路面颠簸着行走,来掩饰他并不想再听见的什么其他音效。
茫茫夜色下,夏日粘稠湿意无边无际扩散开来。
药性持续了大半个时辰,方缓慢散去。被折磨了许久的人,精疲力竭的晕厥在男人怀里,一双明净的眸子已然哭得通红。
他昏昏沉沉的躺着,长发披散,衣衫在方才的情/事中凌乱成了一团,如玉胸口到处是点点猩红吻痕。蔺恭如低头亲吻他汗湿的鼻间,自己急促的气息也慢慢平静下来,抱着人轻轻吻了好一阵,方想起给他将凌乱的衣衫重新披上。
风吹起一角车帘,皎洁月光透过那一角稀薄的照射进来,温柔如水的照拂在安寒笙裸/露的胸膛之上。蔺恭如手指拂过他心口,心间忽然重重一跳,仿若擂鼓,又似一记重拳死死打上了他肋骨。
安寒笙心口下方,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鲜红色莲花印记,正从沉睡中悄然苏醒,绽放。
第一百一十八章 悲(十八)
从昏昏沉沉中找回一点清明,再睁开眼时,安寒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颠簸的马车内。
他被妥善的安置在一张柔软床榻上,头枕着一个温暖臂弯,抬起头,便对上一双瞬也不瞬凝望着他的眼眸。
蔺恭如近在咫尺的同他四目相对,男人手臂垫在他脑后,吹出的气息拂过他长长睫毛,像柔软羽毛挠在心上。
安寒笙只同他对视了一眼,一些原本模糊的记忆立时纤毫毕现的回返到了脑海里,蓦地涨红了脸,恨不得将整个身子缩到盖着自己的薄薄被子中去。
只听蔺恭如道:“身上可好些了?”
安寒笙不敢同他对视,垂着眸,抿着唇半晌说不出话。
他腰部酸软乏力得很,后面某个不可启齿的地方还泛着难以忽视的胀痛,稍微挪动一下都会觉得浑身像被马车碾过般提不起劲。但腿间并没有粘稠难受的感觉,身上也被细致认真的清洗过,想必是他昏睡期间,蔺恭如将他抱去细细清理了一遍。他现下就像只刚刚给拎起做了全身梳毛按摩的猫儿,倦怠舒适得只想依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那人见他半晌不答话,误以为他还有哪处不舒服,抬手就要去抚触他身上。安寒笙轻呼一声,按住了他乱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