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不合+番外(1548)
如此紧张之下,官差的回答完全出自了本能,张口回道:“是成衣铺子的伙计帮的忙,我跟着他们一路进去,看他们将衣箱放下,而后又跟我出来,随即离开的。”
因为是亲眼所见那两个伙计搬进来又离开的动作,等同是小满带进来的东西,所以官差也未在意,先前更是没有说。
“那伙计的样子你还记得么?”乔苒问道,“张夫人接成衣时的反应如何?小满……”
她顺着自己的想法一一问了下去,待看到满脸发白的官差时才意识到自己问的太快了,生生的将面前的官差问出了一头冷汗,便慢了下来,安慰他:“你别急,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想,那伙计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官差道:“就是寻常的伙计,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们是哪个成衣铺子的,你问了吗?”乔苒问他。
官差摇头,没有问啊!他领命在院外守着只是关心张夫人的安危,是以但凡来人,他的第一反应都是会不会对张夫人有危险,眼见这两个人根本没同张夫人接触便走了,因此也未特别注意。
不知道哪个成衣铺子,没什么特别的这句话便代表长相上并不容易记住,这就有些难办了。乔苒有些无奈,接着问了下去:“对了,你方才说箱子是伙计帮小满搬进来的,也就是说小满一个人搬不动这个箱子,她去取成衣时是不是空手而去的?并未带着箱子?”
官差回忆了一下,不住点头:“是这样,乔大人说的都对!”
天耶!虽说乔大人的语气和蔼了不少,可天知道在他看来一件如此简单的事,乔大人也不知是如何将前后步骤划分的这么细的。
不过没有被乔大人这么一问之前,他确实什么都未注意到呢!这难道就是乔大人办案如神的原因?
“所以,那箱子也是外头带来的,甚至极有可能是成衣铺子里自己准备的,对不对?”乔苒这一句话似是在问他又似是在自问。
说罢这句,她便看了眼箱子,成衣箱子的箱锁的把手很是寻常,日常所见都能用来扣锁,再看箱锁的样式,应当是张夫人自己的。
那么这只箱子……她走过去蹲了下来,认真看起了这只衣箱。这只衣箱一眼从外表看上去与另外两只比起来不论大小还是其外漆木的颜色都是一样的,甚至箱子外雕刻的花纹也都是牡丹花型的,虽说这种类型的箱子不少,可恰巧成衣铺子送来的装新成衣的箱子与张夫人本人的衣箱是一模一样的,这是巧合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乔苒再次认真的围着衣箱走了一圈,确定这衣箱的大小形状甚至雕刻的花纹都与张夫人原有的没有任何差别,或许某些钻营此道的大师能从其中的雕刻技法中发现两者的区别,可于乔苒这等普通人而言,着实无法分辨。
“将这箱子交给外面的官差,让他们找些技艺精湛的木刻大师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其出处或者与那成衣铺子有关的线索。“乔苒对那官差说道。
官差应了下来,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有些紧张的看向乔苒,问道:“大人,可还有别的问题要问的?属下或许没注意,大人一问我便注意了。”
乔苒:“……”
面前的官差方才发白的脸色已然重新恢复了自然,擦去额头的细汗,不知道为什么这官差看起来还有些期待的样子。
乔苒默了默,道:“那便继续答吧!张夫人看到成衣、铺子伙计以及小满时,反应如何?”
官差认真的想了会儿,道:“没什么特别的,很是寻常,不见半点异样之色。”
不见半点异样之色,那便代表张夫人看到这些定制的成衣或者准确的说是装成衣的箱子并不奇怪,乔苒心道。顿了顿,她又问官差:“张夫人打开看了吗?你可听到小满进屋对张夫人提起过成衣的事?”
官差摇头:“没有,都没有。小满什么都未说,张夫人只看了眼便未多说什么,那伙计放下东西就离开了,我也跟着走了。”
毕竟一个大老爷们,总盯着张夫人与小满这等女子也不太好。
乔苒凝眉,只觉得有些奇怪。在她看来,去取成衣搬回来一只一模一样的衣箱,若是她的话,她定是会问的。张夫人这么细致小心的人,居然一句话都不问。
当然,人皆有粗枝大叶的时候,便是张夫人未注意到这一点也不是不可以解释。
可是夜晚赶去拿成衣,可见张夫人还挺急的。既是急着拿来的成衣,东西搬过来了,不趁着伙计都在的时候打开瞧一瞧有无什么问题?
这是素日里喜洁、细致以及做事极有章法的张夫人做出的事情么?在乔苒看来这有些说不出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