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但授她武艺,还给了她几样让人意想不到的武器。
就譬如说这支碧玉簪。外表看着只是支十分普通的簪子,水滴状的簪头,哑银一般光泽的簪身。
但实际上这簪身却是用千年玄铁精炼而成,锋利程度堪比世间所有的刀剑。
便是那碧玉制成的簪头,底下连着一条极细的链子。只要按下簪身上的一处细微的按钮,簪头就能弹射而出。
虽说做不了什么大用,但远距离点人穴位还是可以的。勉强能算是隔空点穴。
其他还有诸如表面上看着只是个普通的碧玉镯子,但按下机关之后镯子一分为二。中间连着一根极细,却极坚韧的银丝。但凡用这银丝绕上人的脖颈,收割人头就会如同切菜一样容易。
又或是外表看着只是一副普通的珍珠耳环,但内里却是中空的。一旦按下按钮,就有利刃弹出。
虽说利刃极小,但人的大动脉也不算很粗,是吧?而且眼珠子还是很容易弄瞎的,是吧?
按照宋瑾宁兄长的笑语,她学的这些个武艺,还有这些个武器,用来搞暗杀真的是再好也不过了。
自然,宋瑾宁身为南阳郡王之女,身份贵重,出府就有侍卫守护,所以这些个武艺她从来没有展示的机会。
现在她让谷雨将那支碧玉簪子给她拿来,就是看中簪身千年玄铁的锋利。
但是宋瑾宁这些年锦衣玉食的娇养下来,实在是很怕痛啊。
于是这簪子她握在手中好一会儿,深呼吸了又深呼吸,但依然还是没舍得对自己的手指头下手。
最后还是站在一旁的白露实在看不过眼。抬手取下发间的素银簪子,干脆利落的朝着自己左手的食指用力的刺了下去。
瞬间皮破血流。
第5章 胡闹 抱一个!
白露深知宋瑾宁的意思,所以见着自己食指指尖出血,立刻上前两步,将血珠滴落在那方干干净净的白色锦帕上。
为了看起来更逼真些,白露还特意将挤出来的血滴落在帕上的好几处,造成一种昨晚情景十分混乱激烈的模样。
待做妥此事,她后退到一旁,抬手将还在流血的指尖含入口中。
宋瑾宁看着她呆了一会儿,然后朝她伸出手,差些儿就要热泪盈眶了。
“果然知我者,怜我者都是露儿。来,露儿,抱一个!”
白露回她一个白眼,毫不怜惜的催促她:“娘娘,更衣吧。待会儿还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宋瑾宁笑嘻嘻的,下床穿鞋。
谷雨看看那方落了血的锦帕,再看看宋瑾宁和白露,十分不认同她们两个人的做法。
“白露,你怎么帮着娘娘胡闹?”
白露没说话,宋瑾宁就侧头看着谷雨,笑着说道:“这可不是胡闹。你想让别人认为你家娘娘我不洁啊?还是让别人都知道昨儿晚上皇上没有跟我圆房,笑话我?”
虽然谷雨觉得宋瑾宁的这两层顾虑有道理,但依然觉得不妥。
“可这事就算您能瞒得过旁人去,但是皇上心里是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啊。您这算不算是欺君?”
宋瑾宁心想,欺君个屁!他李承宣才不愿意跟我圆房呢!
要是这帕子上面干干净净的,待会儿被宋太后一瞧,不但得说,只怕还得催李承宣一顿。
现在有了这些血迹,宋太后以后就能消停很多,他李承宣巴不得呢。
而且,宋太后遣人将这帕子拿去给她自己看就罢了,还能当面拿给李承宣看啊?
就算真拿给李承宣看了,李承宣质问她,她也不怕。
随便找个理由,或是不小心弄破了手指,或是鼻子流血了,不小心弄脏了帕子呗,难道他还能给她验身啊?
就笑着对谷雨说道:“你就别担心这些个小事了。快伺候我洗漱打扮,待会儿还要去面见太后呢。”
谷雨见状也只得罢了。
宋瑾宁洗漱好,就坐到镜台前面开始梳妆。
眼角余光看到有两个宫婢过去铺床叠被。看到那方染血的锦帕,双手捧了,放入旁侧一只朱漆描金龙凤纹的托盘里面。
又有个宫婢,年岁看着较那两个宫婢要大一些,双手托着托盘,往殿外就走。
却不提防李承宣还站在殿外的廊下。忙停下脚步,矮身屈膝对他行礼,叫了一声陛下。
李承宣原没打算看她,只是眼角余光忽然瞥到她捧着的托盘上面放着一方白色锦帕。
心底猛的一跳。
因为他忽然想起来新婚之夜确实是有这么一道验红的习俗的。
只是昨夜他去而复返的时候满心屈辱,于是掀开被子躺进被窝的时候压根就没有留下锦褥上是不是放着一张白色锦帕。
其后察觉宋瑾宁已经睡熟了,以他的教养,自然做不出趁她睡要她身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