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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和亲失败的公主(43)

君初瑶见肥猫忽然飞出去,一路追了出来,正见它躺在那丫鬟怀里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她一愣,脚下步子滑了滑。

“呀!您可算是出来了!”那丫鬟两眼放光,将手中的肥猫一丢,险些要朝君初瑶扑过来。

“我……”她看着这丫鬟大喜过望神采飞扬的模样,竟一时不忍心告诉她自己只是来寻鸟的,任由她拉着自己扶到了马车边。

君初瑶站在马车边看着那帘子正犹豫,忽远远传来一声马嘶,有人慌里慌张从马上一“咕噜”翻下来,也来不及叩首行礼,急急道:“不好了!君将军出事了!”

☆、昏迷

君初瑶霍然睁大了眼睛,又听那将士气喘吁吁道:“君将军在城郊军营练……练兵时不慎从马上摔落,目前伤势尚不确定,正……正昏迷着。”

她心中陡然一空,神色有些茫然,脚下步子亦如在梦中,对门口小厮甩了句“通知大夫人”便翻身上了那将士的马,“驾——!”

长宁城郊军营外,有一人正来回踱着步,面上神色焦急,向策马而来的君初瑶简单行了个礼,“君二小姐,您来了。”

她一路疾驰,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下马时仍觉脚下虚浮,险些栽倒,扶了扶门柱,站稳了道:“刘校尉,哥哥伤势如何了?”

他一伸手,示意她跟着他进去,边走边道:“君将军落马时伤了颞骨,御医来看过,幸而止血及时,已无性命之忧,可……仍不见转醒。”

“何时能醒,御医可有说?”

“这个……尚不可知。”他神色凝重,“御医说……”

“刘校尉但说无妨。”

“即便转醒,也可能留下残疾。”

她掀帐帘的手滞了滞,愣在门外许久,半晌后出神道:“以哥哥的身手……怎会出此差错?可是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也都觉得奇,但当时确实无甚特别之事,君将军好端端地便从马上摔了下来。”他回忆道,“不过……这几日,君将军倒是有些怪异。”

“此话怎讲?”

“近来无战事,练兵并不着紧,可君将军却日日待在军营里,连将军府也没回吧?”

“我听大娘说……哥哥是因军中事务繁忙才未回府的,竟不是?”

“这就怪了,君将军近日在军中很少练兵,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立着,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对了,还有一事……君将军曾说,为将者,要时刻保持清醒,因而连庆功酒都很少喝,可那日无事,他竟同弟兄们喝起酒来……”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刘校尉可还记得……那是几时之事?”

“是四月初九,因为前一日是梁王寿宴,我记得特别清楚……”

她已听不清接下来的话,脚一软,险些要往地上栽去。

偏僻的城郊军营里因出了这么一桩事聚集了一大群人。君初瑶之后,将军府的其他人也纷纷赶到。此事自然也惊动了梁王,听闻梁王得知君项寒的伤势后气急攻心险些晕厥过去,随后将整个王宫的太医都赶了去,下了死令,不救醒他便要所有人陪葬。

刘校尉忙里忙外地接待了这些往日不得见的“贵人”。约莫到了黄昏时刻,御医们能做的都做了,便回了宫,将军府的人除了大夫人和二小姐,也都回了府,他这边刚松了口气,远远又见一辆马车驶来。

“见过世子,静颐公主。”他边行礼边疑惑,世子奉梁王之命前来实属正常,可怎么还带了个公主?正奇着,见公主急急地绕过他朝营帐跑去,看这样子,比将军府的人还慌张。

“今日辛苦刘校尉了,君将军的身子不宜颠簸,这几日怕是还得留在营中,万事皆要靠刘校尉料理。”

“世子说得哪里话,这是卑职应尽之职。”他本是打着官腔说着客气话,突然真觉得困惑起来,听世子语气,怎么说得好像君将军是他自家人似的。还未想明白,容烨已走到他身后,他一回头,正瞧见容烨定定地望着一个方向,循着那视线看去……

“咳咳,咳咳。”

“二小姐,这烟气呛人,您别忙了,药由奴婢来煎就行了。”

“没事,来,你给我搭把手。”

“好嘞,您当心烫。”

见这一幕,刘校尉犹如醍醐灌顶般大彻大悟,自己对自己点了点头,原来……那寿宴上的传闻是真的。

“项寒啊……”坐在病榻边的人面上满是痛彻心扉之色,“早知你有这般执念,娘便不会如此狠心对你,娘以为你只要看不见她,便会好的,不想你竟……项寒啊,你醒来,娘不会再逼你了,哪怕……哪怕你要娶她……便是毁了将军府的名声,娘也一定依你,只要你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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