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穿成花瓶后开始重操旧业(95)
“碰!”
窗子突然从外面被一股冲击力破开。
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身手矫捷地翻滚了进来。
花郦皱眉侧头,心中没有丝毫慌乱,在看到那男人的脸时有一瞬讶异掠过,而后惊惶地张开小嘴,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
“别喊!”骆天沉声警告。
女人举起双手以示自己无害,他直勾勾盯着她,暗中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是否有隐藏的危险,亦或是这个女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窈窕美丽的女人浑身颤抖,强装镇定,那种惊惶和害怕不像是演出来的。
肩上的血洞汩汩流着鲜血,他摁住伤口,闷哼一声,自顾自坐到梳妆台旁边的沙发上。
他眉眼沉沉,面色肃穆,薄唇紧抿着,凝神沉思,全无之前半分的吊儿郎当、邪肆贪婪,但警惕心还让他一直关注着旁边这个女人。
花郦在原地犹疑了一会儿,而后从储物柜里拿出了药箱,轻手轻脚走近。
骆天抬眸。
“我帮你包扎吧。”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谢谢,我自己来就行。”骆天没有让她靠近,接过药箱,取出里面的镊子、消毒水和纱布,扒下衣服,露出中枪的肩头,用镊子往暗红色的肉里搅动几下取出一颗子弹头,然后咬着牙消毒包扎。这仅仅两分钟,他麻利地给自己疗伤,就已经痛得满头大汗,却一声不吭,面色坚毅。
门外有一阵骚动传来,骆天心神一动,恐怕是田中发现他逃到了这里,开始进行搜查了。
这里不能久留了。
他快速穿好上衣,把带血的棉球纱布和镊子都塞进口袋,然后拿起梳妆台上一排香水中的一瓶在四周喷喷,掩盖血腥气。
“谢了。”他凝神看了一眼仿若惊呆的花郦,一股阴沉暗郁的愁色笼罩了眉眼。
“等等。”
花郦轻启朱唇,面无表情。
“骆长官,你还能活吗?”
田中恐怕已经将外面全都包围了,他眸色暗沉,大步走到窗边,靠在墙沿往下瞟。
果然,一群举着枪的家伙正在夜色静悄悄地站着,等待有人破窗而逃就立马开枪截杀。
骆天沉声道:“花郦,不要告诉别人你见过我,不然你也活不了。”
她冷笑一声,嘲讽意味明显,好似在嘲笑他的天真,“你根本逃不出这天罗地网,还管我?”
“就算你这次逃了,田中也不会放过你吧,你可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旦消息泄露,嫌疑最大的,还是你。”
这话在骆天耳中宛若一道惊雷!
“你知道些什么!”他厉声喝道,手已经悄悄摸上腰上的枪,准备将她击杀。
她好似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面色冷淡又嘲讽玩弄,“利用我传递消息,我都没有向你们讨要中间费,反倒质问起我来了。”
骆天沉默不语,嘴唇抿起。
对,在他抚摸花郦头上那朵硕大的红色牡丹的时候,他将上面写满机密的纸条卷入牡丹花瓣里,待他的接头人邀请她再次跳舞,就可以顺利传递消息。
田中追他追得紧,根本不放过丝毫可疑的举动,但田中不会想到他会在歌舞厅里通过享誉盛名的花郦来传递消息。
但千算不如万算,他没想到,他这不经意的举动会被花郦发现。
门外传来骚动声和脚步声,逐渐近了。
花郦从梳妆台里突然掏出纸笔塞给骆天,“用你接头时的字迹写一些重要的消息,最好能引起田中的重视。”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时间紧张,刻不容缓,骆天下意识觉得她不像是奸诈小人,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写了起来,用的是和他平时办公截然不同的字迹。
“躲在里面,不要出声。”她让他重重踩在窗台上留下脚印,催他钻进床底,她在外面摁了一个小机关,下面居然是一个小密室!
“嗵!”门从外面破开,一个留着络腮胡的青年男人带着一群持枪士兵闯了进来。
曼妙艳丽的女人正躺在床上抽旱烟,烟雾缭绕间一双美腿若隐若现。
田中理原一愣。
“是花郦小姐啊,我们正在搜查逃犯,多有冒犯,实在不好意思。”
花郦吐出最后一口烟圈,妩媚的眼眸带了一丝嫌弃,似乎是在怪他们吵,下床坐到梳妆台上描眉、涂唇脂。
“请。”
她态度冷淡,田中理原向后面的属下使了个眼色,几人立马上前搜查。
“报告!这里发现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