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幽王殿下再有过错,那也是陛下亲自责罚,大殿下所为属实不妥。”
“那这么久罚了吗?”裴凉道:“就莫说以往了,从昨天到现在,这玩意儿母皇罚了吗?”
“打跑了老公想求人回来,那就得做出负荆请罪的姿态,这是民间都知道的事。”
“这玩意儿不痛不痒就想让人回来,母皇还护着自己亲女儿冲亲家施压。怎么?是巴不得天下人不知道我裴家是那等磋磨男子,把人娶回来糟践的刻薄皇室?”
“那今后天下但凡有贤良明理的男子,谁愿意嫁与帝王家?嫁给你家挨打磋磨?嫁给你家受了委屈身为皇帝的婆婆还亲自施压?”
这一番输出猛如虎,就是想以此抨击她的人都一时半会儿不敢开口了。
懵在原地,怀疑他们这些攻击的人都是废物,论搞凉王,她自己才是最专业的。
眼看昨日皇上与她早有默契,合作愉快,今天这玩意儿就发疯,把女帝和整个皇室的面子撕下来扔地上踩。
若不是这玩意儿长着货真价实的凉王的脸,她们都得以为这是同伴了。
二皇女和女帝的事务官闻言,更是脸色煞白,冷汗如注。
事务官连忙让人飞奔去禀告女帝,实时禀报朝中状况。
看着样子,怕是大皇女要失控。
接着又连忙找补道:“对幽王殿下的惩戒,陛下自然早有安排,大殿下还是先把幽王夫——”
“没门儿。”裴凉道:“打跑老公容易,要想求人回来,那就得看妹夫了。”
“先画大饼和稀泥,哪儿来这么好的事呢?再说母皇她就以为自己不用付责任?”
“一国帝王,养出个这样刻薄蠢毒的玩意儿,亲王夫长期受虐过得生不如死,还有脸替自己女儿求情?”
“换我有这么个女儿,早摁死在马桶里了,还放出朝堂,丢人玩意儿。”
“够了!”二皇女这些年虽然自卑,但皇女之尊,别人的怜悯和鄙视自不会流于表面,更何况这般侮辱的粗鄙之语。
她以前觉得那些微妙的目光,或嘲讽或惋惜已经让她受不了了,可今日老大开口,她才发现以往的处境是多温和。
她气得胸膛起伏,颤抖着手指向老大:“你是什么好玩意儿?便是你说得有理,王夫也该是周家接回去。”
“该做何诚意,本王自然会与周家商量,轮得到你个大姨姐插手人房中事?”
“你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语,是如何评说皇室的?你不要脸,王夫还要脸。”
周家闻言,这会儿不得不站出来表态,为难道:“大殿下,我周家感激大殿下苦心,但为犬子名声计,还请大殿下——”
接着凉王就笑了,笑得好大声,看周围的人就跟看一圈傻子一样。
“哈哈哈哈哈,皇室名声?光腚捂脸自欺欺人的自己都信了?”
有些人听了这话,直接眼前一黑,摇摇欲坠,甚至胆子小点的,开始瑟瑟发抖,今天陛下不会清算知道太多的吧?
有人试图上来捂凉王的嘴,可发现这玩意儿端得强悍无匹。
最精锐的侍卫一拥而上,被她踹小鸡一样一个接一个踹飞。
这还不打紧,还有人拼命护着她。
皇太女大吼一声:“放肆,你们做什么?不得冒犯我皇姐。”
然后就从上面跳下来和人扭打在一起,周围人能怎么办?太女之尊还能伤了她不成?
柳将军也震声道:“放肆,皇女之尊,岂是尔等可以冒犯?”
不过很快局面就平息了下来,毕竟女帝也没有料到这货这么莽,压根没有做多少准备。
众人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她们觉得还不如就这么乱到下朝呢。
因为凉王那张破嘴直接道:“我说你们纯粹有病。”
“母皇当年不也霸占过先皇的侍君还有姐妹的王夫吗?自己黑历史一大堆,反倒是嫌弃冰清玉洁,知礼守礼的女儿败坏名声。”
“这锅我可不背,让母皇自己拿回去。”
又看了眼二皇女,二皇女只觉得头皮发麻。
便听老大道:“你个废物还敢提名声,成亲这么久生不出孩子不能人道的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多一件丢人的事,你还要死不成?”
二皇女眼前一黑,喉咙腥甜:“我没——”
“你没什么呀?但凡不是对自己这么确信,顾忌点子嗣,也不会把正夫往死里揍。”
老大这是要断她生路,二皇女明白。
腿疾的皇女或许还有可能登上帝位,可无法拥有子嗣的皇女是绝无可能。
她不能坐以待毙,不能让老大坐实了这谣言。
于是连忙使眼色。
便有人站出来,大声激昂道:“大殿下数日之间,所做荒唐之事无数,如今更是霸占亲妹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