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干什么?”【韩未流】玩味的笑了,语气颇有些洋洋得意:“对那女人稍作震慑而已。”
“那女人太过不可一世了,你在她面前的样子蠢得我都没眼睛看。是时候得教她明白,谁才是可以掌控生死的那个。”
韩未流奚落他:“所以你震慑住她没有?”
【韩未流】:“……定,定是反响良好的。”
韩未流:“那是,她捏着我的脸夸我可爱。”
【韩未流】:“岂有此理,我韩未流岂能受此奇耻大辱,方才若不是你贸然出来,我早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了。”
“现在你就把身体让给我,我这便回去,与她再论个高下。”
这要不是自己的身体发生的丢人反应自己一清二楚,韩未流就真的信了。
他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别丢人了,要不是我及时抢回了身体,都差点——”
“总归你也算才降生于人世,很多事不明白不懂也正常,只是你记住,以后切不可撕女人的衣服。”
“为何?”【韩未流】不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小时候母亲耳提面命的话,你知道的我也记得。”
“可我为何要遵守这伦理纲常?像你这废物一般瞻前顾后,一事无成。你不让我做,我偏要做。”
说着甚至刻意激怒主人格道:“我明白了,你对那女人尚且余情未了?”
“哈哈哈哈哈,如此甚好,你越是如此,我便越要将那女人反复调教,欺压凌辱,让你这废物无计可施。”
这是没法拉出来,否则韩未流已经将这人拽出来毒打一顿了。
等韩未流彻底压制住副人格下山之时,天色已经晚了。
他直接来到裴凉的卧房,此时裴凉正打算睡觉。
韩未流突然出现,她也没多惊讶,便问:“打算离开了?”
韩未流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现在,单是面对曹江两家已然不支,更不可能撼动这背后策划一切的黑手。”
“我,我太弱了。”
裴凉也点头道:“我也是。”
如果不是裴大伯,裴凉这会儿的日子绝计不可能如此舒心的。她这会儿或许已经跑远,隐姓埋名,暗地里重新白手起家。
虽然更崎岖的道路也不妨碍,可裴凉对武功很感兴趣,不论什么时候,强大的武力值都是受益无穷的优势,所以这一世并不想耗费太多精力在赚钱上。
她将望秋派扔出来,将江曹两家搅得不得安宁,无暇顾及裴家,最终目的也是为自己争取宝贵的时间。
原著中韩未流差不多也是裴家父子死后不久,被人追杀逼至绝境,在绝境内心无旁骛的苦练数年。
他本就只是对武功不感兴趣,并不是于此一道天赋平庸,正相反,他虽然经常偷懒,但基础扎实。
当他摒弃一切杂念,抛开对外界的向往,收回倾注在兴趣上的专注,将一切付诸于武学之上,进益岂止是一日千里?
原著中待他重新出现之时,已经算是一流高手了。
韩未流看着裴凉:“裴家父子这般结局,并不能让我满意,他们不配躺在气派的墓穴中,每年受人祭典。”
裴凉想起什么般道:“哦这个啊,这倒不用担心,他们祖孙三人已经被我烧了骨灰撒粪坑里,棺材里埋的是几头死猪而已。”
韩未流:“……”
“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三年为约,三年后你再出现,尽可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那时候裴凉也无所谓了。
韩未流点了点头,再深深的看了裴凉一眼,接着没有多话打算转身离开。
裴凉却叫住了他:“那时我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韩未流回过头,迟疑的看着裴凉,神色复杂道:“你不必如此,纵使你并不算全然无辜,但你做的,已经——”
裴凉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这我当然知道。”
“你此次一去,少说得三年。你韩家如今已有人走茶凉之势,三年后多少人还记得你都是一回事。”
“想来你已经做好准备,与那幕后或许权势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凶手对抗,即便你学成归来,有了保命资本,但复仇之路注定崎岖无比。”
“可我不同,显然你也深有体会,我最善抽丝剥茧,阴谋诡计,且坐拥裴家百年基业,给我三年时间经营,甚至可以将它们壮大数倍。”
“你有复仇之心,我有改变江湖之意,方向一致,你能带给我出手理由,我能给你情报,钱财,人马,你复仇所需的一切。”
韩未流听了心里不可能没有触动,但他看着裴凉,皱眉道:“这交易对你而言不公平。”
“你的付出远大于从我这里得到的,可有可无的东西。这让人看不到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