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她不干了[快穿](44)
姜母闻言一愣,板着脸说没有。
“既然没有得罪您老人家,您为何专门来我家折腾我的妻女?蓓蓓前几日生了重病昏迷不醒,大夫说是忧思成疾,当时我就奇怪了。他在我们自己家过得好好的,回了一趟娘家就有思成疾了。感情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您就是这么对待我娘子的。这不合适吧?”
宋武对待姜母向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哪里同他说过这种重话,姜母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了那里,好一会才会回过神来说:“我教训我女儿同你有什么关系?她就是嫁出去了,也依然是我的女儿,她不管娘家的死活就是不孝,不去衙门告她已经很好了,只是言语上的管教你管不着。”
姜母这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可把宋武给惹恼了了,他都说了娘子身体不好了,没想到岳母还要不依不饶宋武冷笑着说:“娘子怎么不管你家的死火活了?自从姜家败落之后,我们一直在接济姜家,先是买回了姜家的祖宅,后来更是资助侄子读书,年节孝敬从来没有少过,娘子心疼你晚年失势,是不是还要贴补点伙食费,这八年来光是付出银子都几百两了,结果就换来个对娘家不管不问?岳母你这番行事有些偏颇吧?”
姜母给他堵的没有话说,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胡搅蛮缠说:“那怎么了?几百两银子算什么?我千娇万宠宠出来的这么大一个黄花闺女给了你,就拿你几百两银子怎么了?姜蓓不值吗?”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宋武更是怒不可遏,他冷笑着说:“既然岳母您这么说了,我们也没办法了,您不是要去衙门告我们吗?我您尽管去告,我们奉陪到底,至于您这门亲戚我们也不敢要了,咱们以后就别来往了,断亲吧。”
断亲这话宋武说得,她却说不得,这一番话姜蓓同原主都觉得解气极了,那股子不断翻腾的怨气都平顺了许多。
宋武说完真的出门叫车了,姜母见他动了真格的也慌了神,被愤怒冲昏的头脑冷静了下来这才说了软话,她拉着宋武的手说:“女婿,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宋武却没有搭理她,仍是自顾自的要走,姜母急得直跳脚,转头看向在一旁看热闹的姜蓓说道:“你是死人吗?还不过来劝劝你男人。”
没想到向来百依百顺的女儿姜蓓连动都没动,只见她用帕子压了压眼角,哀怨的说:“我也没办法呀,这世道讲究的是夫为妻纲,母亲你就担待些吧。”
姜母到底还是被送了回去,路上越想越气,又气又怕,回去歪在床上唉声叹气,一会说自己这疼一会说自己那疼,看上去就快要命不久矣了,可把花完钱回来要钱的姜庭给吓了一跳,连忙托人给在书院读书的姜盛捎信让他回来。
捎信的人还没走到书院,半路上就碰到了姜盛,他正奇怪姜盛是怎么知道的,一问才发现姜盛手头没钱了,要回来拿钱给你这才同他半路上遇见,这下老姜家算是彻底遭了难了,捎信人心生感慨。
姜盛紧赶慢赶回了家,一回家就发现姜母好端端的坐在大厅里生闷气,他连忙凑过去问道:“奶奶我听说你病了,怎么回事啊?”
姜母气哼哼地说道:“还不是你姑姑,她要和我们断亲,我早知道她这样,当初生下来就该把她掐死。”
姜盛闻言大惊,毕竟他读书花的是谁的钱,他还是知道的,要是姑姑同家里断了亲她还能供自己读书吗?
一想到自己要同村子里的其他人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土里刨食吃,他就不寒而栗,他连忙追问是怎么一回事。
姜母就把自己这几日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同姜盛说了,她说的仔细,一边说一边抱怨,抱怨王氏不孝,抱怨儿子不争气,抱怨女儿无情,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却没发现自己孙子眼里的不耐烦。
姜盛足足听了有两个时辰,听完了各种抱怨才勉强理解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都惊呆了,全家都靠着姑姑吃饭的情况下奶奶竟然说姑姑无情,还扬言要告姑姑,要是他是姑姑估计也想断亲。
奶奶也真是,就是对姑姑有再多的不满等自己以后当了官再去发泄啊,现在可倒好,自己马上要下场考试了,姑姑被骂的要断亲,以后的盘缠谁来出?
事已至此,姜盛也不想埋怨什么,他安慰姜母道:“奶奶你不要着急,姑姑许是一时之气,我去同她说,定然能把她劝回来给你道歉。”
姜母却没有他那么乐观,她张了张嘴,到底对现实低了头,她拍着姜盛的手说:“好孩子,我知道你觉得我受委屈了,只是你到了你姑姑家,你不要提让她来道歉的事,你就说我一回来就生了重病,让她来见我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