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月娘抱住的庄蕾:“还好有你!”
张氏走进来,月娘又过去搂住张氏:“娘!”
“月娘,以后可要对着花儿更好些,今日是花儿豁出了脸,去帮你把这个放妻书给要回来的。”张氏对着月娘,把在李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月娘听下来对着庄蕾是满心的感激与愧疚:“花儿,都是我连累了你!”
“这不过是个计策,能解决事情就好了。说什么连累不连累,咱们都是一家人不是?二郎昨夜给我出的主意。”
张氏听她说的这些话,皱着眉头说道:“你们俩个孩子,有这个打算怎么不跟我先说一声?”
“娘,我跟您说了,您舍得我这么干吗?”庄蕾抬头问自家婆母,张氏没办法回答她的话,她自然没办法答应。
庄蕾说:“今儿麻烦了叔公和叔伯们,我去做饭,留他们吃顿酒。娘您要不去前村看看刘屠子那里是否有肉,有的话咱们烧个红烧肉?”
“行!那我先去!”张氏连忙跑出去。
庄蕾踏出门的时候,看见陈熹在院子里给搬家具的叔伯们倒茶,虽然他的脸色不好,但是嘴角带笑,温文尔雅,还是很有一番气韵。
庄蕾出门来,三叔扛着箱子上来,庄蕾说:“叔,把咱们婶儿叫过来,给我搭把手,帮我烧个火。三郎你去杀鸡。”
三叔道:“你婶子回娘家了,没法过来。”来不了,只能自己干了。
听陈熹也在说:“咱们家最大的心病如今解决了,叔伯们今日帮了大忙,留下来吃个饭,喝口酒。”说着陈熹打了水,拿了手巾给叔伯们洗脸擦手。
如此一来陈熹在院子里招呼着叔伯们,因着他是从京城来的,村里的人,大多连县城都没有出过,不要说京城了。
几个人原本跟陈熹没什么接触,总觉得城里人大多看不上乡下人,更不要说京城里来的了,毕竟他之前是京城侯府里做了很多年公子。
开始问的时候,几个人还放不开,只是随口说两句,等后面发现陈熹不仅客气,懂得还多,不知不觉就说地多了。
里面庄蕾先把家里的酱萝卜切了片,炸了一碟子花生米,拌了一个松花蛋豆腐。让他们先端出去慢慢吃起酒来。
庄蕾端着冷菜出来叫道:“二郎,还干坐着做什么?快进去,可以先喝起酒来。”
陈照杀了鸡过来,庄蕾把鸡下了锅,再把鸡杂给切了配上青椒,等下炒。缸里还养着一条鳊鱼,庄蕾让陈照去杀了。自己在那里打蛋,做个锅塌豆腐。
陈照拿着鱼进来,刚好豆腐做好让他端出去,她继续炒鸡杂,一个接着一个出锅,没有人烧火自己管着灶头有些忙乱,张氏怎么就还没回来?出去的时间不短了。
庄蕾把白斩鸡切了块,码在盘子里,熬了红油,调了酱汁倒了进去,这都多长时间了?
庄蕾转头对着进来的陈照说:“三郎,你去村口看看,咱娘怎么还没回来。不就是去前村刘屠子家里买刀肉吗?哪里用得了这么长的时间。”
陈照不过走了几步路,就看见张氏从外边快步地走回来,手里还是空的。
她快步进了厨房。庄蕾看她没拿肉回来,问:“娘,肉都卖完了?”
“刘屠子,正在和他娘子吵架呢!家里哭天抢地的,闹得不可开交。昨天压根就没宰猪。”
庄蕾想了想说道:“没事!”说着去里间,挂架子上拿了两根腊肠下来,放在锅上蒸了:“一喝酒,话就多了,我慢慢做就好。既然没有猪肉,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们吵架的事情,跟李家那个畜生有关。”张氏说道。
“什么?”庄蕾边调面糊糊,边接了张氏的话茬子问。
“昨儿那个刘屠子,因为不用屠猪,今儿早上不用卖肉,找了个借口说去城里逛逛,喝茶。实际上是去了李家村的那个寡妇那里。”
“玉兰?”庄蕾问道。
“对,咱们不是去李家村拿放妻书吗?那屠子在跟张玉兰鬼混。我们一走,李家的那个畜生就去找……”张氏把自个儿听来的事情都说给了庄蕾听。
“这不,李春生摔断臀骨,李家的婆子上刘家的门,刘屠娘子知道了这事情,气得不行,把丑事都摊开了,闹着要去找那个寡妇张玉兰。”
“李春生摔断了臀骨?”庄蕾把面疙瘩拨拉进鸡汤里,让张氏添柴。她把切了把小青菘进去。
“可不是,说要在床上躺几个月。”
庄蕾笑了一声:“活该!”说着把疙瘩汤一分为二,让张氏端了出去。心里却是想着书里的情节,李家老两口要求月娘生孩子的时候保大人,所以这是一个转折?李春生因为这件事,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