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68)
李元悯原地踱了几步,面色凝重,他似是下定决心,走到堂中:“好,大家既有如此决心,本王愿鼎力相助,只这事咱们须得从长计议。”
李元悯淡淡看了一眼戚族老,戚族老会意,当即作势往内厅一请:“众位族长请随我来。”
从宗祠堂回来,已是深夜,李元悯拖着疲累的身体坐着马车回了王府。
等沐浴完,散了头发,看着雕花铜镜中那张略显疲累的脸,李元悯突然想起另一张线条冷硬的脸来,那孩子此刻奔波在边境,该是比他更为辛苦吧。
仔细算起来,他离开都城已是半个月有余。
只每隔几日,便有书信传来,上面就几个简简单单的字,或是问安,或是表明自己一切安好,别无其他,连个引人遐思的字也没有。
自打到了岭南之境,李元悯与他还没有分开这般久过,叹了口气,缓步上了塌躺下,拉过了薄薄的褥子。
昏暗的烛光中,他掏出了颈间那块红绳系着的古朴的玉佩,放在颊边蹭了蹭,被这温热的触感熨帖着,他心里不由得起了一层酸酸涩涩的感觉。
这样的时候,总觉得时光格外漫长。
蓦地,外头一阵悉索的声音,李元悯警醒起来,收了玉佩入怀,立刻起身,
“青竹?”他叫着小厮的名字。
外头未应。
李元悯皱起了眉头,他披着乌发,赤着一双雪白的足下了地,轻轻撩开帷帐。
待看见那高大挺拔的男人之时,他眼眶蓦地一热。
是猊烈,他还未解下战甲,面上带着餐风露宿的风尘仆仆,他整个人晒黑了一圈,但看上去更为结实了,眉眼间闪烁着某种炙热光芒,李元悯只来得及喊上一声阿烈,便被男人一把扛了起来往内室踏去。
天旋地转间,他被丢在了泛着光泽的绸面上。
眼前人匆匆解了护甲甩开,连外袍都来不及除,便迫不及垂着脑袋就这么急吼吼热燥燥地钻了进去,像是一匹多日未尝到荤腥的野狼。
“阿烈……”
李元悯只能这样带着颤声叫着他。
他像被丢在岸上的鱼,像被折了翅膀的鸟儿,被动着,再难说出第二个字。
黑夜深浓。
作者有话要说:啊孩子没有那么快,另外以后八点档基本改为六点档(如若六点刷不到,那就是当天推迟到八点),这样的话下班回家吃晚饭洗完澡睡在床上,便可以看你们的评论了啊(疯狂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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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风雨停歇。
床帏内幽香重重, 卷着潮热的湿,在昏黄的烛光下,有着靡丽的景致。
猊烈喘着气, 鬓角的汗水滑下,沿着线条锋利的下巴滴落, 洇湿身下的雪色肌肤,他额头抵着李元悯, 心中那难以忍受的焦裂逐渐平复, 只缱绻地啄吻他:“殿下……”
李元悯眼角湿润,面色潮红, 双唇浮着艳的红, 额发凌乱地黏在羊脂玉一般的颊上, 催生出一股与平日里全然不一样的风情。
他眼眶里半挂着一颗泪珠,被猊烈轻轻吃了。
正待搂起他,李元悯无力阻了他:“让我歇歇……”
到底苦了他这般承受了,猊烈眼眸一暗, 抱住了他, 将他身下狼藉得一塌糊涂的褥子抽出,丢在地上。
二人就这么汗渍渍黏糊糊的搂在一起。
等稍稍缓和过来,李元悯这才下了床步出外室, 唤人抬水来, 他生性·爱洁, 有时天热起来,一夜沐浴上两三次也属常事, 故而即便这是今夜第二次传人抬水,下人们也不奇怪。
温水漾着点滴热气,浴桶内, 二人互相为对方擦拭。
“黑了,”李元悯摸了摸他结实的手臂。
猊烈垂眸看着他的脸,“瘦了。”
李元悯抬眸看他,心下生出一股柔情,抬着下巴凑了过去,亲了亲他那薄薄的唇。
“这次怎么这般快回来?”按计划,他至少过一日才能回得来。
猊烈道:“张龙替我盯着那边,不碍事,都城这些日太乱,我不放心,而且……”
他声线沉了下来,让人耳芯里痒痒的:“……我想你快想疯了。”
青年难得的直白令李元悯脸微微一热,想起了那些简简单单的书信,他抬眸:“你信上可没说。”
猊烈并不回话,只拉过他的手,放在掌心婆娑着,腕上还有方才床榻间留下的痕迹。
这样纤细雪白的腕子,竟被他抓出一圈的青紫来。
他抓着它,按在头顶,没完没了的。
自二人初尝滋味,猊烈几乎是日日纠缠他,此次又隔了十多日,热情勃发、躁动难安的青年又能如何按捺,几乎像是敲骨吸髓一样将他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