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我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番外(68)
高钰回到高家后,能够轻易地查出这份花田的户主是谁。
所幸他未雨绸缪,在购买房产时便借用了蒋辉远方亲戚的姓名,现在只需要将放置在那栋小别墅里的私人用品拿出来,便能溜之大吉了。
傅知雪打开行程表确认:“没有问题,明天下午可以吗?”
身后脚步声传来,江寰在他身边蹲下,捏住他的脚踝,发现一片冰凉。傅知雪心虚地往回抽,却被对方牢牢攥住,套上了拖鞋。
江寰指腹有着粗糙的薄茧,每一次摩擦都带来奇异的触感。
花匠道:“当然没有。不过您真的打算卖掉这栋房子吗……”
傅知雪忙道:“抱歉,有什么问题我们明天说好吗?我马上就来。”
挂掉电话,江寰问:“卖掉房子,缺钱吗?”
傅知雪故作轻松,耸肩:“不想要了而已。”
江寰颔首不再追究,不一会提着两个行李箱出来,一行人向机场进发,五个小时后,飞机轰然在江城降落。
一夜无话。
翌日,傅知雪醒来,全身骨头疏散,睡了个大大的懒觉。下楼,喊了一声“江寰”,只有芬尼厄回应般地狂吠两声,便又沉寂下去。
又去公司了,这么忙的吗?
傅知雪打了个哈欠,餐厅里早饭尚有余温,随意挑拣两口吃了。便提着傅洛洛的小老婆钥匙,驱车开往市郊的花田别墅。
一月的气温陡降谷底,花匠却能凭借其高超技艺保持黛紫矢车菊常年不败。玩具般精巧的红瓦小房后,是连绵不断的美丽花海。
傅知雪打开车窗,泥土和草木的香气扑面而来,他把车停在花田之外,信步走入这幢英式别墅中。
角落的木箱,密密匝匝堆积了许多信件,由泛黄至崭新,最新的日期还是两天前,是花匠替他收的。
傅知雪吃力地抱起沉甸甸的箱子,花匠出现,搭了把手。
“您真的打算卖掉房子了?”花匠出现。
“对,”傅知雪注意着脚下柔软的地毯以防被绊倒,长纤维简直藤蔓一样缠住他的后跟:“但您放心,条件是下一任雇主仍然任用您,工钱我出。”
花匠有些伤感:“那也不会是您这样大方的雇主了。”
傅知雪笑了下,两人寒暄几句,等待略带愁绪的离别散去后,信箱终于被搬到壁炉前。
傅知雪砰地一声把箱子砸到地上,从中抽取数封信,拿出打火机就着点燃了。
花匠瞪大双眼,下意识就要阻止:“您!”
傅知雪手腕下转,让信烧得更彻底,火舌舔舐着密密麻麻符咒一样的字迹。他的眼里闪烁着火红的火苗,下一秒,壁炉轰的烧了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高母说的,不一定就是知雪的原话啦,但不想见面是真的
☆、吃醋(上)
傅知雪挽袖,将一捆一捆的信件扔到壁炉中。火舌舔舐着炉顶,烟熏火燎将砖都熏得发黑。
傅知雪转过头安抚地看他一眼:“没事,留着也是占空间。您介意来搭把手吗?”
花匠结舌,最后坐到他身边,两人沉默着将成千上万封信件焚烧。
花匠得出结论:“他一定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才得到这样的惩罚。”
“惩罚?”傅知雪用木棍拨弄灰烬,闻言一哂:“不是。”
将满满大捆大捆的信件烧净之后,傅知雪和花匠咳嗽着逃出房间来到户外,傅知雪懊悔:“我应该找个通风处把它烧了,结果现在整间屋子都是浓烟。”
花匠赞同,临走前问道:“要带些矢车菊吗?”
“不用……”傅知雪看着满山满坡的盛开的花朵,改口:“好吧,谢谢您。”
于是,一车矢车菊满载而归,花香零零落落流连在道路上,细碎的花瓣顺着风吹向远方。过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等到家,他才意识到一时感性的恶果,这么多矢车菊,如何安放?
扔掉显然不行,傅知雪只能分三番将花朵运到别墅中,插满所见之处一切花瓶和茶碗,余下的众多只能用丝带捆起堆放在客厅小桌上,花香溢满整个开放式客厅。
傅知雪盘腿坐在沙发旁,皱眉拨弄着其中一朵永远跳脱出来的矢车菊。
“谁送的,想追你?”身后传来江寰的声音,沉香与男人本身炽热的气息包围住他。
傅知雪耳根微热,悄悄挪动两下:“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做饭。”江寰敲敲桌面,警告他不要转移话题:“到底是谁送的?”
傅知雪轻咳两声,心虚道:“路过花田,一位大伯看我有缘,送的。”
江寰笑了两声,分毫没有愉悦的意思。
傅知雪:“……你总不该是吃醋吧,江叔叔?拜托,只是一些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