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妇(126)
熬得乳白粘稠的汤汁挂在女人的发丝上,将她满脸的脂粉都给糊成一团。
虽然这汤水凉了一会儿,但还是略微有些烫,春鸳一张脸都被烫的红了,吓得她扯着嗓子不断哀嚎,生怕自己被林盼儿这个狠毒的女人毁了容。
看着春鸳一把鼻涕一把泪,明显是被吓坏了的模样,盼儿没吭声,又盛了一碗汤慢悠悠的喝着。
她心里门清的很,那猪蹄汤刚刚都能喝进肚了,根本没那么烫口,哪能把人烫坏?
之所以把碗里的汤泼在春鸳脸上,就是为了让这个丫鬟长个教训,省的她吃饱了撑的,整日里乱传小话儿,败坏她的名声。
等到春鸳心中惊恐消散,渐渐回过味儿来时,死死的瞪着盼儿,眼珠子里爬满血丝。
盼儿将白粥喝了大半碗,花生猪蹄汤倒是剩了不少,毕竟她涨奶涨的厉害,再喝这猪蹄汤恐怕要将自己折磨死了。
凡是都得适度,女子的胸前这一对最是金贵,必须得精心养着,一味的用汤水催它,虽然能比先前大上不少,但形状却没有之前好了。
盼儿这一对雪团如同竹林中刚刚长出来的嫩笋,头上尖尖,越往下越是丰隆,最近因为哺乳的缘故比先前胀大了几分,好在没有太过分。
否则若真胖的走了形,盼儿怕是哭都找不找地儿。
慢条斯理的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动作轻柔细致,半点儿不像粗鄙的村妇,反倒如同高门大户的娇小姐一般。
手里拿着青花瓷盅走到屏风后头,盼儿将身上的衣裳解了开,露出了大半儿白皙的膀子,小手揉着胸脯,将乳汁弄到瓷盅里头。
等到两边全都弄完后,那股闷闷的胀痛感也消散几分,让她不由松了口气。
将衣裳重新理好,盼儿从屏风后走出来,见春鸳正拿帕子擦着自己头脸上的汤水。
她手里的帕子是纱料做的,好看是好看,但却半点儿也不吸水,擦了半天,脸上的粉跟胭脂糊成一团,看着瘆人的紧。
雕花木门被人敲了两下,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
“林姑娘,栾某来取药引子。”
听到这话,饶是盼儿的脸皮不薄,现在也闹出个大红脸。
想到栾英一个陌生男子,竟然还要拿着她辛辛苦苦弄出来的东西,送到书房给褚良喂药,盼儿就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房门被从外推开,栾英看到衣衫整齐的盼儿,再看看满身狼狈的春鸳,只当作什么都没发现,端着青花瓷盅,与盼儿客套一两句,便从主卧中退了出去。
褚良喝的汤药已经熬好了,现在就等着药引送服。
栾英丝毫不敢耽搁,脚步飞快的走到书房前,直接将青花瓷盅放在了案几上。
褚良看着栾英时,眉头不由皱了皱,问:
“怎么是你把药引子送过来,春鸳秋水那两个丫头呢?”
“秋水没在院中,春鸳跟林姑娘吵嘴了,身上被泼了汤水,也不能过来……”
心里憋着一股气,褚良却不好发作,毕竟栾英从小就跟在他身边,总不能因为取药的这种小事便怪罪他。
将乌漆漆的药汤就着药引送服后,褚良道:
“日后还是让那两个丫鬟送药引过来。”
栾英虽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要刻意强调一遍此事,但还是点头应了。
刚刚睡了一觉,盼儿身上出了些汗,虽然并没有什么味道,但她还是觉得难受的很。
本想将那件新做的宝蓝色肚兜儿给穿在身上,毕竟那件儿小衣颜色深浓,她又生的肤白,穿在身上肯定好看。
哪知道盼儿走到窗扇边上,木架子上空荡荡的并无一物,原本晾在上头的肚兜儿竟然消失不见了。
难道这东西还能长了翅膀不成?到底是谁将她的小衣给拿了去?
女子贴身的衣裳万万不能落到别人手中,否则盼儿就算磨破了嘴皮子怕也解释不清。
她心里焦急万分,在屋前院后仔细找了一遍,都没有发现。
要是丢了别的物件儿,盼儿还能开口问一问,偏偏是小衣找不到了,她哪里好意思张口去问别人?
无奈之下,她只能重新从柜里头拿出一件儿嫩绿色的绸料兜儿,换在身上才作罢。
刚将衣裳穿戴整齐,门外突然传来了通报声。
“夫人到!”
盼儿进府这么长时间,也听说褚良的母亲凌氏一直呆在后院儿中。
凌夫人常年烧香拜佛,也很少到前院儿来,反正盼儿在定北侯府呆了近两个月,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凌夫人。
将主卧的门给推开,盼儿恨不得把头埋在胸口,忙不迭的福了福身子。
她立在墙边的一侧,将门口的方向让出来,根本不敢挡了凌夫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