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妇(125)
春鸳每日都会端着小厨房炖的汤水过来,里头除了一些名贵的食材之外,还有种类繁多的药材,听说有滋补养身的功效。
再加上侯府的小厨房手艺不差,日日换着种类给盼儿炖汤,她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些汤水都给喝下去。
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汤水的药效太强,盼儿只觉得胸口闷闷的胀痛,奶.水也比先前多了不少。
盼儿苍白着脸,将木门窗扇都给关严实了,这才略觉得有些羞窘的揉了揉胸口。
身上的小衣已经被沾的潮乎乎的,偏现在还不到供药引子的时辰,盼儿即使涨的难受,也不能将奶.水给挤出去。
胸口一阵阵的疼传来,让盼儿心里委屈的厉害,脑海中浮现出小宝的模样,她被掳走时小宝才刚满月,现在都过了这么久,那孩子有了奶娘,吃了别人的奶,是不是就会将她这个亲娘给忘了?
越想越是悲从中来,盼儿趴在软榻上,用紧绷蒙着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豆大的泪珠儿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将鹅毛枕头都打的湿漉漉的,偏她还是止不住泪,好像要将心里的苦闷全都给发泄出来般。
说起来盼儿的确是个苦命的,上辈子又痴又傻,脸上顶着一块碗大的疤,在破庙里活活冻死。
好不容易能重来一回了,没想到不止没寻个好人家嫁了,还被褚良毁了清白,弄大了肚子。
如今盼儿都不敢呆在荣安坊里,生怕那些小媳妇们对她指指点点。
哭了整整半个时辰,盼儿哭着哭着竟然睡着了。
褚良推开房门,下意识去寻找盼儿的身影。
他仔细看了看,才发现盼儿竟然躺在软榻上,整个身子藏在锦被中,外头只露出了一双小脚儿。
褚良眼看着玉足上的罗袜松松垮垮,要掉不掉的,雪白的脚腕露出一截,白的直晃眼。
男人的脚步顿了顿,在四周环视一周,才发现窗前的木架子上头竟然搭了一块儿宝蓝色的料子。
除了盼儿之外,褚良并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就连他和盼儿,也不过只有一回而已,对于女子贴身的物件儿,褚良实在是分辨不出。
此刻他走到了窗前,伸手将木架子上头的轻薄布料扯了下来,因为还没全干的缘故,微微有些潮湿。
他仔细一看,发现这小衣实在是省料子,竟然只比他两个巴掌并拢在一起稍微大了一圈儿,后头竟然只有细细的两根带子。
想到在荣安坊的那一夜,盼儿身上穿着的衣裳,褚良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喉结也上下滑动了一下。
男人用惯了长枪做兵器,即便数九寒天也会在院中练武,积年累月之下,掌心磨出了一层又厚又硬的糙茧。
而织锦却比一般的绫罗绸缎还要娇贵,被褚良放在掌心中一揉搓,上头竟然勾出了细细的丝线,平整柔顺的布料皱成一团,跟小儿用的褯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男人顿时愣住,黝黑俊朗的面上浮现出一丝暗红。
战场上的常胜将军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应该将小衣挂在木架子上,还是直接带走。
软榻那处传来女子低低的吟哦声,褚良高大清瘦的身子僵硬了一瞬,之后便极快的将肚兜儿塞进怀里,从主卧中离开。
先前哭了太久,盼儿脑袋都有些发昏,眉头皱紧了,小手一边揉着额角,一边下了地。
此刻也到了弄药引子的时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房门被推了开。
春鸳手里头提着红木食盒儿,里头除了涮洗干净的青花瓷盅外,还有小厨房炖的花生猪脚汤。
见盼儿双眼肿的像核桃似的,明显就是哭过了的模样,春鸳心里不免幸灾乐祸,嘴上问了一句:
“难道是少爷训斥你了?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盼儿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春鸳眼里的恶意。
她没吭声,只是先将熬煮的乳白香浓的汤水盛到了小碗儿里,用勺子搅了搅,等到热气散了几分后,这才小口小口的喝着。
春鸳心里憋着气,想起今早秋水说过的话,这个贱人在少爷房里头都住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没有伺候过少爷。
她倒不认为少爷那话儿不中用,毕竟早些时候春鸳还在床上发现了那浊液干涸后的模样,明显就是精满自溢了。
况且林盼儿这个骚蹄子不知跟多少男人有过首尾,说不定就是因为少爷嫌弃她身子脏,才不肯碰她。
心里这么想着,春鸳阴阳怪气道:
“怎么不说话?林姑娘在咱们府上可是头一份的体面,从下等人的厢房搬到了主卧中,奶少爷都奶到床上去了……”
盼儿脸一沉,端起手里还带着热气的花生猪蹄汤,直接泼在了春鸳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