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溪:“没有……”他心里有点在意在齐寒章那里闻到的香味,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事,只好摇头。
齐靖渊没有为难他非要说,他知道谢临溪做事有分寸,一般事都不会瞒着自己,便道:“这里乱的很,让他们收拾,咱们回去。”
谢临溪抬眸,同他一起离开,“王爷怎么想着把梨花班的人送出宫了?”
齐靖渊哼哼道:“你说呢。”
谢临溪想了下,有些哑然。
太后一直想治梨花班的罪,齐靖渊一直在压着。
说来这紫衣也不过是实话实说,就这么死了怪可惜。要不是怕太后会对他们下毒手,齐靖渊早就把人送出宫了。
现在太后执意要为小皇帝立后,齐靖渊一直没怎么表态。
朝堂上议论纷纷,季明毅贺运之辈则在不停的猜测他对小皇帝的心意是否变了。如今把梨花班送出宫,一在有些人看来,齐靖渊这是在对太后不满,二饶了这些人一命,顺势把紫衣扣在太后头上的罪名坐实,还可以给人种太后知道自己错了,没有杀紫衣的意思。
这种顺势而为之事做下来,太后要是生出歹毒心思,齐靖渊也会留有后手。
太后了解齐靖渊,她若不想小皇帝的婚事节外生枝,这口气她就得忍下。
谢临溪乐了下,正准备开口说什么时,身后传来金一的声音,他低声快速吩咐道:“你们把这些熏香味都散掉,王爷不喜欢闻这些。”
偏殿点熏香是因为当时紫衣受了伤,要压制血腥味。
后来偏殿给了梨花班的人住,齐靖渊再也没踏足这里,偏殿有熏香的事就默认,这味道也就留了下来。
现在梨花班的人走了,偏殿自然要恢复以往清新的味道。
熏香这东西,齐靖渊不喜欢用,也不喜欢闻。
想到这,谢临溪正准备说什么,然后他猛然站定,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东西被他抓住。
齐靖渊被他这动作弄得一愣,他看谢临溪脸色有些不好看,皱起眉道:“怎么了。”
谢临溪回过神忙把在齐寒章那里闻到的味道说了下,他说:“我一直没想出来这是什么味道,刚才突然想起,这是香烛的味道。”
他之所以现在才想起来,是因为在养父母过世后,他曾给两人烧过。
他们之间没什么感情,有的也只是冷漠和无情,但到底在他年幼无助时养了他一场,人死后,他并不吝啬请些香。但也只有那么一回,等他被齐靖渊捡到,就再也没有想起过往事,更不用说祭拜。
“香烛味。”齐靖渊挑眉:“这就怪了,这香烛的味只能是长时间烧才有残留,寒章府上没有佛堂,他也不信这些,不会常年烧……就算是有,味道也只限在佛堂周围,你在前厅不该闻到这些。”
谢临溪沉默。
齐靖渊闭了闭眼,他道:“那宅子是本王替寒章选的,前厅后方应该是一方水塘,里面的水是活水,这香难道是在那里烧的?可是为什么?”
谢临溪道:“难不成世子是在祭拜什么人?”
齐靖渊恍然朝他看去,眸中神色有些异样,他道:“寒章是什么身份,能让他亲自祭拜的人这世上没几个。京城里就不说,皇上和本王身体都好着呢,暂时用不上他这份心意。远的来说,云南王身体很硬朗,至于云南王妃,也没听说她病故。”
说到这里,他那么笑了下,幽幽道:“那这事就更奇怪了,本王实在是想不出来,寒章在自家后院偷偷祭拜谁。”
谢临溪抿了抿嘴,他心里忽然有个想法,但又觉得有些荒唐,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怔了,尽在那里瞎胡想。
但这世上的事往往是越不可能就越是那样。
好比季明毅……
齐靖渊看他神色有些严肃,忍不住道:“你在想什么呢?”
谢临溪看向他道:“我就是在想有关云南王和世子的传言。我记得王爷以前说过,世子出生时朝霞满天,因此很得云南王的眼,觉得他是一个特别吉祥的人。世子自幼被养在云南王身边,颇受宠,云南王妃也世子而备受云南王尊敬。”
“是有这么回事,这也是当初皇兄感觉自己身体不好了,召见云南王入京,云南王把世子送来皇兄没有追究他的缘由之一。毕竟寒章是云南王最疼爱的世子,能送入京来,云南王的心意还是到了。”齐靖渊是个聪明人,一听谢临溪这话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接口道。
随即两人面面相觑,齐靖渊说出谢临溪心底那个想法,他轻声道:“难不成是桃僵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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